风,越来越大了。我坐在窗前看着天,祈求这个天气还能有客人来。
一阵阵风沙呼啸而起,向我的酒馆扑面而来。却又在距离我的酒馆五米的地方转身离去。
不远处,是一阵我并不陌生龙卷风。龙卷风里,依稀可见一些活物。
我漫不经心的放下茶杯,想着今天应该是没人来了。
于是我开了门,把门上的灯笼摘了,路过一盏灯时又把它吹灭,这才准备上楼睡觉。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一嘈杂的声音。
接着,我的门就被狠狠的撞开。
我上楼的动作一僵,是有客人来了吗?
一队人马随即冲了进来,夹杂着一股腥气的味道,同时也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带了过来。
我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些人,在看到一位白衣公子的时候才有些惊讶。
哦,原来又是一笔风流债啊……
“咳咳,敢问姑娘可是这酒馆的主人?”。
我微微一笑朝着他们走过去,“各位爷可是要住店?”。
“这鬼天气我们不在这里住店难不成是路过啊?”。
旁边一个不算客气的声音传过来,我却并没有那么生气。
那个看起来温和的公子低头训了一句“竹桑,不得无礼”。
随即抬头对我说“姑娘,我们一行人路过此地,恰遇酒馆,不知姑娘可否收留几日?”。
“公子说笑了,我开门迎客,不就是等的公子吗?”。
生意谈妥后,那公子便要了几间上房。然后就坐在窗户旁边看着风。
我店里没有伙计,只有我一个人。
店虽小,却有三层。一层是大厅,平常是用来喝酒吃菜的。二层嘛,自然就是客人们打尖住宿的地方了。三层嘛。就算得上是我的收藏室了。当然。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才是我住的院子。
端着酒壶路过那位公子旁边,不经意间对上了一双眼眸。
虽然看起来不好惹,可那个灵体好像并没有多大的怨气。在看向那位公子的时候却还是有一分感情在。
我点了点头,原来是一对苦命鸳鸯啊。
不过,再苦命的鸳鸯,到了我这里,也算不上可惜了。
那伙人开始围着桌子吃饭,我则开始算着账本。虽然开门了,可这生意并不好。
那灵体的怨气也不大,不知道够我用几日呢?怕是三天都用不到吧。
看来啊,这地方不能呆了,要搬家了呢。
不如,就等做完这一单生意吧。微笑着看着正在吃饭的那群人。“怎么办啊,他们好像都活不久了呢”。
“老板娘,再来两壶酒”。是哪个身上东西最多的人,也是那个一开始就对我不客气的人。
酒啊,可是个好东西。祭奠先人的时候都少不了酒,可不就是个好东西吗?
更何况,跟死人有什么可计较的呢?
把那一桌客人要的酒送了过去,我才拿过灯笼开了门。
先前以为生意不会好,我才把灯笼摘了下来。可这才刚摘了灯笼生意就来了,这灯笼,岂不得重新挂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