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这件事情,在没有弄清楚之前,我建议让王莽不要对任何人说。此事,屋内只有我,贾磊,常海鹏,和王莽。
贾磊和常海鹏包括我在屋内争论着这个地道的一切可能性。而王莽一直低头不语。直至良久,王莽站起身来道:“走,随我一同去院中再查勘一下”
就在我四人在院中看这个地道的时候,王利军不约而至。地道口也让王利军尽收眼底。
王利军看见地道后哈哈大笑道:“巨君,你何等光明磊落之辈,怎么有兴致做这地下隐晦之事。你不是经常用圣人之语教诲我等兄弟,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在我看来,王利军因为经常被王莽数落,王利军不胜其烦,今日终于有了报复的机会。就算是我,看到这一幕也会这样奚落王莽。
但王莽被王利军如此一说,顿时生气道:“我从未讲过,你是小人。而只是讲你有报国之才,却只是游手好闲而已,如今身居侯爵,说话行事更要谨慎。切不可给我王家丢了颜面”
王利军被王莽这么一说,顿时不欢喜。王利军把手中一封信拿出来道:“咱们王家的都尉王彬今日没空给你送信,让我给你捎来。要不然我才不愿意来你这里。而且明明是你在挖地道,要做见不得人的事。还不让人家说你。难道道理都在你这一边吗。”
王莽接过信道:“我们王家已经到了你我之辈应当出力的时候,而应当多多来往,岂能说出不想见我之话,愧不愧对你这个侯爵。”
王利军从内心真是不能听王莽的训斥。但王莽在王家家族声望太高,即便他现在身居侯爵,照样也被王莽数落的体无完肤。见王莽还当着其他人越说越来劲,王利军实在受不了了。正准备还口。我发现情况不对,赶紧把王利军拉倒一边。
学堂之事前期筹备是离不开王利军的,一旦他公子哥的脾气上来。他就是不帮忙,反倒难办。
我赶紧低声前前后后的把地道的事情说与了王利军。王利军听后吃惊不小。但是他惊讶的不是为什么淳于长挖一条地道到王莽家里。而是对我昨夜低眉顺目的在淳于长府行为惊叹。
王利军拍着我的肩膀道:“先生易学胜我汉朝钦天监大夫,诗词昨夜又是张口就来。与那冬日剑陈万松决斗更是全身而退,为我汉朝诛杀恶贼,又能够委曲求全。先生只能,让我真是深感佩服”
王利军似乎就是这样一个人,高兴来的快,脾气也来的快。但显然,王莽不行,他的脾气还没有下去。王莽仍以兄长的身份惆怅的看着王利军。
王利军笑呵呵的看着王莽道:“巨君,我自幼喜欢奇门遁甲,机关之术。让我研究一下。”
王莽听王利军如此说,也不好说什么。王利军顺着梯子下到地道里,要去看个明白,王莽担心王利军安全,让我跟着也下去。下到里面后,我逐个的介绍着地道的情况。包括走到淳于长床下的时候也指了一下。
王利军看了后,也没有看出个究竟。就在我们要上去的时候。王利军拉住了我。然后对着那扇门旁边的墙壁观看了好久,直到,王利军脸上露出了微笑。我疑惑的看着王利军。不明白王利军笑从何来。
王利军和我从地道出来后,道:“巨君,你这府里不止一个暗道,应当还有一个。我刚才在下面观察,发现门口的泥土是后来堆砌的。如你们所说,淳于长必然是每日与你府中另一个暗道去的后宫。”
王莽和我等听了大惊失色。忙低身一块块的找另一个地道入口。竟然真的在一颗树后发现了暗道。这个暗道和之前的暗道相隔,只有十米之遥。但为什么淳于长要如此做,王莽都没有想通。
但是淳于长能够在王莽府中如此做,肯定是二虎和王莽府中的一些仆人打点过,或者威胁过。但是目前不是找出那个仆人是奸细的时候。
这次是常海鹏把这个新地道走了一遍,回来告知是通往一个放杂货的院子。他没有敢在里面走动,但听到有女人说话。
王莽和王利军听后失口同声道:“废皇后许氏”
我们现在终于知道,原来淳于长并不是和赵飞燕二女有奸情。而他真正与后宫相好的是已经废了的许皇后。
但是他如此大动干戈的挖这么个地道,又把地道分为两个。肯定是想用新地道诬陷王莽。告知皇上,是王莽用地道和废皇后许氏苟且。这样王莽就可以不仅身败名裂,甚至杀头。因为,任何罪过都没有这个大。
地道按王利军所讲,已经挖了最少有一年,封堵的地方最少也有三个月。但是淳于长为何至今没有动手,我们都不得而知。
问题一个个的梳理开来。王莽激动了,激动的掉下了眼泪。淳于长按道理喊他过世的父亲为舅舅。他和淳于长的血缘关系很近。在我要讲道除掉淳于长的时候,王莽仍力争要让淳于长只是罢免官职而已。
但如今,事实聚在,并且淳于长还借自己的府邸做苟且之事。王莽愤怒了,在他心里,竟然萌发了仇恨。
“我现在就进宫,去废皇后处确定地道入口。你们所有人在家里等着。利军,你也不要走,不论多晚,等我回来。况且,孙先生有要事与你详谈。而我一旦确定地道之事,此事必须禀报姑姑。”王莽说完,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
王莽让王利军不要走,第一是担心他这会儿走了在外面说出去,第二,是给我机会让我给王利军讲学堂的事情。我心领神会。
“巨君且慢,还有些事要办好方才能去。”王利军忽然站起道。、
“还有何事要做”
“必须先把两个地道重新打通,然后封堵你府中两个地道口。到时候,你才能脱得了干系。不然,眼下两个地道,淳于长会反咬你一口”
王利军的见解确实是高人一等。王莽立即停下自己的脚步。思考一阵,对着常海鹏道:“你是我府中老人了,你来召集一下府中仆人,从现在起,任何人不许外出,包括厨子。留在府中的人抓紧时间按照利军所讲,打通地道,并封堵两个地道口”
一时间府中的仆人都召集了起来。所有人发现院中竟然出现了两个地道,都是惊恐之状。任谁也看不出哪个是奸细。王莽和我等顾不得找出奸细。只要奸细逃不走,就能找出,眼下就是看着众人把地道弄好。
古人们干活状态确实朴实,一声令下,有挖土的,有装土的,有提土的,绝对没有人偷懒。地道很快就打通了,常海鹏又安排人把地道口按照原土模样封堵好。才算让我们大家心里掉了块石头。
王利军道:“巨君,事不宜迟,你直接去找姑姑。一旦拖延,淳于长晚上密会许氏时会发现我等已经发现地道。那时候就晚了。”
王莽没有回话,大踏步走出府门,飞身上马奔皇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