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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新辛德勒名单

据说,辛德勒名单上的**受害者是死光了的。所以,为了除晦气,我不敢再写受害者。

窦鹏,我的老公,2007年5月11日,带着我和女儿,兴高采烈地登陆澳大利亚,开始新生活。

我们先在悉尼的ashfield租到房子,然后窦鹏开始学车,而我带着女儿在公园的playground里的秋千架上仰望澳大利亚闻名已久的清澈蓝天。女儿豆豆才一岁多,差两个月满两岁。她毫不认生地给滑下滑梯的小朋友拍手欢迎。而作为粗心的妈妈,我很惭愧,给女儿穿了套不搭配的衣服,也不知道女儿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在悉尼有稳定下来的感觉,是QQ里我的四川老乡把他在Hurstville租的整套house转租给我们。于是我们从刚到澳大利亚没多久的新移民,成了房东,两层的house分租给其他房客,租金加上煤气水电,每月就没有多少开支。

窦鹏开始找工作。在悉尼,尽管土木工程是紧缺专业,但是依然不好找工作。窦鹏找着一家玻璃厂,干了没几天回家了。窦鹏喜欢音乐,他怕把耳朵弄坏,于是放弃。我很理解,反正工作可以再找。他告诉我,在厂里,有从国内来的学化学的博士。

长达八个多月的找工作开始。窦鹏打算去花两年时间拿个Builder的证书,自己承包工程,然后又去政府帮找工作的地方申请培训,又在网上申请专业工作,好几个月过去没有起色。然后从国内买了很多毛巾,沙滩巾,音乐盒,打算在网上卖。

那时候的我很年轻,在楼下做饭,女儿没人看,窦鹏又一直对着电脑,就冲窦鹏喊:不看好女儿就不准吃饭。好像是这个意思,记不清楚了。因为脑控武器攻击我们家,有声无声,隐形不隐形,至少从2009年到现在2020年,已经十一年。脑控武器攻击人的时候,会影响人的思考和记忆。

从那次,窦鹏就特别伤心,说是他找不到工作我就不给饭给他吃。我气结。但是感觉到了情况的严重,不是找工作艰难,他不会想得这么狭隘。我在他心里就那么不可靠吗?当时我做了什么?是不是就把女儿送到托儿所,然后找工作,帮他分担压力?还是懵懂地一直靠着他?想不起是为什么把女儿送到托儿所,总之女儿到托儿所呆了几天,我一从托儿所里出来就开始担心。女儿在托儿所的几天,午睡睡着还在抽泣。最后我很轻易就把女儿接了回来。

在窦鹏找不到工作的日子,我好像给他打过气,还是后来在布里斯班找到专业工作,觉得买房无望的时候跟他鼓励过:等以后买了房子,把豆豆爷爷接到澳大利亚,花园就交给豆豆爷爷了。

窦鹏当时很反感,说我为什么让他爸做事情?我很惊讶,如果是我爹,求之不得。人老了,闲不住,刚好找点不累的事情做,充实些。我当时想到,窦鹏跟我说的,公公一直被婆婆压倒性地做主,也赶紧打住。

每个星期,窦鹏从布里斯班飞回悉尼看我和女儿。也不让我们搬过去,说是布里斯班人太少了。回来就困倦地躺床上,也不理人。我感觉,是我说的那句:不看好女儿就不准吃饭,伤着他了。他一回来就躺床上睡觉,也不理我。在布里斯班打电话回家,只找女儿说话,也不跟我说话。我也懒得解释,因为我说的不是他想的意思。我喊他喊不动,然后我们两个就吵架。他没办法,带着女儿跑到Hurstville街上去吃饭。拉着女儿下楼的时候,女儿说:等我长大了,妈妈是不是就不生气?

窦鹏一直不大理我。每个星期回来,然后到了周一大早,天还在黑的时候,一个人又坐飞机回布里斯班去。

直到女王假期,我怀孕,有了儿子,比较明显,依赖人的时候,他迫不及待地辞去布里斯班的工作回到悉尼,我才知道他压力很大。想不到他从布里斯班回到悉尼,同时得到墨尔本一份新工作的offer,年薪还不错。

2009年1月,我们一家人搬到墨尔本,也正式遇到脑控武器攻击。

刚到Mitcham的当天,给女儿买的两岁生日礼物,小提琴,不小心丢在了出租车上。刚到墨尔本没几天,电跳闸,窦鹏没带手套就要去弄电闸。我和房东赶紧拦住。然后在我的要求下,换成了新的一遇到电阻就跳闸的安全电闸。

大概二月份,我妈从四川过来陪我生孩子。儿子生得很急,生下来一直哭,打针,验血,声音都哭嘶哑,小脚上还留了一直去不掉的疤。快到一百天的时候,开始生湿疹。脸上越洗越脏,还破皮发炎。后来发展到身上。大冬天的,窦鹏非得把地暖开得呼呼地吹,屋子里又热又闷,儿子一直不停地哭,开门透气,窦鹏又不准。我感觉,窦鹏不知道是不懂还是怎么回事,像是在故意整儿子。我很急很气,要跟窦鹏闹起来,我妈又在旁边。就这样蠢着,一直跟我妈轮流抱着儿子哄。

记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我跟窦鹏开始吵架。我妈也跟窦鹏吵起来。我妈说:窦鹏敢当着她的面打我试试!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感觉到了我妈的无力,窦鹏得当着她面打我她才护我。而且,我跟窦鹏怎么就到了这一步?我跟我妈说,我跟窦鹏没事。事实上差不多的夫妻吵过一段时期就好,但是我妈不知道为什么很紧张,跟我说:都这时候了,我和她得齐心才行。我感觉这个时候我附和我妈,更让她没安全感,一直说她多心,没事的。也许新环境的原因,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怕窦鹏的感觉。我妈让我把孩子给窦鹏,跟她回国算了。我惊呆了,一点不像我妈说的话。我妈是很有责任感,很传统的人,而且爱小孩儿,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亲女儿离开自己的亲孙女儿?而且我家也不是那种扔下就跑的人家。我不知道我没跟我妈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很伤心。有时候坐一起吃饭,不自觉的流眼泪。吃饭的时候也容易吵起来,女儿那么小,就知道拦着我和外婆,别跟窦鹏吵架。让我们吃饭别说话。我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和窦鹏没结婚,没生孩子之前,感情很好。我没想到我们的小孩儿生下来,在悉尼的时候,两岁多点就给父母劝架,现在才三岁多,就看父母吵架,分得清哪方好说话哪方不好说话。窦鹏的父母经常吵架,我的父母也经常吵架,我想象中,我们的小孩儿会在温馨和睦的环境里长大。现在孩子还小,大人改还来得及。

我妈开始血压-高,嘴唇变白,我看着还以为气色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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