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儿,你最近在变卖侯府产业,是真的打算要离开吗?”沈崇年难得为了表弟的终身八卦一次。
“嗯,还没有具体打算,不过现在除了西郊的一块田地,剩下的都卖完了。”一转头笑眯眯的盯着沈崇年,“沈大哥,你要买吗?我觉得那块地很适合盖私宅哦,养养花,钓钓鱼,非常不错哦。”
沈崇年瞄瞄许安年已经变黑的脸,心里哀叹,不知死活啊。
许安年看着一直对他人笑眯眯却连一个眼神都不给自己的洛灵,还在那夸夸其谈,预计离家出走,心里已经极度狂躁,面上却一派平静。
“哦,这么好,那我买了吧。”好云淡风轻的语气。
“好啊,你打算出多少银子?”洛灵终于用带笑的眼睛看向许安年。
“你预计卖多少?”
“三万两,不过你买的话,看在我们交情不错的份上,两万八千两,不能在低了。”
“好,走吧,我给你拿银票。”说着,许安年转身走出密室。
洛灵边跟着往外走,边喊道:“真的?你现在就给我银票吗?我地契没带在身上……”
“无妨。”
看着俩人一前一后的背影,荷衣不解的看向沈崇年,沈崇年搂着娇妻一笑“你没看到安年的眼底吗?这傻丫头,估计也是没敢真的和安年对视,那眼底,可不是暴怒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
“那洛儿岂不是……”说着荷衣就要往外走。
沈崇年一把把妻子搂回怀中,在耳边轻轻道:“你真的要去?安年的心意以前一直压在心底,现在大事将定,他不再压抑自己了,凭安年的心意,你还怕洛儿被欺负啊。”说着,轻咬一下荷衣的耳垂,“我们沈家的男人,都痴情。”话音未落,沈崇年已经吻住了荷衣……
密室外,许安年缓步向客房走去,对迎上来的青木吩咐不许打扰之后开门进屋。
“许安年,你……”只听房门哐的一声被关上,自己已经被许安年抓住双臂,直视双眼“你要离开?”
洛灵一时愣住,傻愣愣的回复“嗯”。
“要去哪?”
“还不知道呢?刚在密室……”
“你觉得我会让你离开吗?”话里已有凶狠之气
终于感觉到不对,洛灵还是挣扎“许安年,你干什么,你放手。”
许安年放开手,平稳了一下语气,“你想去哪里?等这件事了结了,我陪你去,好不好?”
听到这句话,不禁心中一痛,看着许安年的双眼,痛楚渐渐袭上心头。
这是自己曾经的最隐秘的秘密,最渴望的期盼,现如今,他终于说了出来,可是自己却已经不敢再相信。
这个男人,自己相伴三年,历经了多少出生入死,不曾悔过。这个男人,曾说过信自己,却在最关键的时刻选择了背信,最终置自己于死地。若不是遇到九歌,自己已经死在林州了。
看着洛灵眼中的痛楚,聪明如斯的许安年岂会猜测不到为什么。内心一阵惶恐与懊悔。
因为自己的一念之仁,使自己心上最重要的那个女子差点死在林州……
“你知道吗?当我醒来的时候什么也不记得,九歌曾劝我,忘记了也好,万一是痛苦的记忆,想起来了又该如何?”
“你……”
“许安年,我不恨你,在我中毒落崖的那一刻,我已经决定离开,三年的风风雨雨,是是非非都不重要了,在那一刻,一切都结束了,活过来的只有盛夭夭,再没有永安侯府大小姐。”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风云阁。
“一切都结束了。”灌下一口苦酒,期盼着自己能忘掉这句话。
沈崇年再也看不下去,自从洛灵离开后,这傻子已经喝下整整两坛烈酒,怎么问都不说话。
“火凤”
“哎,来啦。”火凤毛毛躁躁的跑进来,“你们在林州发生了什么?”
“那个……这个……”火凤挠挠脑袋,不知该怎么说。
“挑重点说。”沈崇年消磨没耐心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