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然的哀嚎声,响彻庭院中。
正在追逐打闹的嘤嘤与范宛冬皆是下了一跳。
还在疑惑是谁在哀嚎。
“咯吱。”
房门缓缓打开,浑身酒气的少年郎,倚靠在门边,幽幽说道:“酒是好久,就是太厉害了点。我到现在还脑壳疼。什么何以解忧,全是酒前话。酒后,脑壳疼才是真的。”
看着少年郎的惨状,嘤嘤先是一愣,随即拍手叫好。
范宛冬与之不是很熟悉,婉转一笑。
在嘤嘤看来,能喝酒的男子是个什么来着的……
憋了半天,嘤嘤这才想起来,酒鬼叔叔说的,喝酒的男人是条好汉。
不过,嘤嘤还记得酒鬼叔叔还说过,喝酒要节制,不然哪天出了大事就不知道了。
酒鬼叔叔还说过,酒是好东西,就是喝多了会口渴,会头痛。
至于后面的一些话,嘤嘤到现在还不能理解。
酒鬼叔叔说过,那些说醉酒之后,还能如同春天中的野猫,在山野中嗷嗷呼喊,做着有益身心的事情。
还说,能够做出这些事情的人,不过是酒壮怂人胆罢了。
真的喝多之后,就如同一滩烂泥,哪里会去想着这些。
全部都是脸面无存后,把责任推脱到酒身上了。
反正这些嘤嘤不想懂,也不愿意懂。
知晓誉哥哥可能头疼,口渴后,嘤嘤撒腿跑进屋子,如同看见猎物的豹子,整个人十分的灵敏。看见桌面上的水壶与杯子后,立马跃上凳子,从水壶中倒出了些许清水,随后跃下椅子。
杯中的清水,晃荡掉了大半。
仰起脑袋,看着眯着眼睛,还在揉捏着额头的誉哥哥,嘤嘤面上露出两个小酒窝来,轻声说道:“誉哥哥,嘤嘤不知道你喝酒后会不会口渴,不过我先拿了一杯,不只剩下半杯水了。你先喝。喝完嘤嘤再给你倒。”
燕俊誉一连串说了好几个好,蹲下身子,揉了揉嘤嘤的小脑袋,轻声说道:“谢谢嘤嘤。”
“咕咚。”
丝丝缕缕的甘甜,沿着喉咙,直至心田。
燕俊誉心中默默想着,真是没白疼这个小丫头,能够在这关键时刻,给自己送来半杯清水。哪像那个不仗义的家伙,这会儿,是不是和美人谈天说地,早就忘记他了。
与燕俊誉想的如出一辙。
这会儿,凉亭内,庄小前与南门应兰相对而坐。
庄小前率先开口说道:“是不是要离开了?”
南门应兰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些许的尴尬,不知如何说起,沉思良久之后,这才缓缓说道:“我是想要离开天墉城,去往我想去的地方走走。”
庄小前看出她的一些来意,见她如此不适的言语,便接过话题,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嘤嘤。”
南门应兰缓缓点头。
“我在临近天墉城时候,就发现了一些苗头,你也说过,你要来天墉城。至于后面你要去哪里,我也不会打听。”
“相逢便是缘分,现在有三条路可以选择。
这三条路,不分上下策。
第一条,说句厚脸皮的话。我想,以我们一行人有点小小恩惠与天墉城范氏,也就是我们坐在的这里。到时候我出一些灵气石,把嘤嘤放在这里,可以算是折中的做法。免去与我们两人奔波。
第二条,若是嘤嘤愿意跟你离开天墉城,我希望,好好照顾嘤嘤。
第三条,若是嘤嘤愿意跟我前去天龙城。
这一路上下来,我自然会好好的照顾好嘤嘤。别的不说,起码嘤嘤会在我后面死。”
见对面的佳人,皱着眉头,沉默寡言,庄小前又继续道:“昨天我也与范玉交谈过了,询问了一些事情。若是走路或者赶着马车,最少还要走上两三个月的功夫才能到天龙城,若是带着嘤嘤,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范玉便与我说过。离开天墉城最好是乘坐空中飞舟。飞舟是在月头,也就是过了正月,还有十多天,接近二十天的时间。当然,这一切的决定,我会与嘤嘤说的清清楚楚。让她自己选择。”
南门应兰嗯了一声后,默不作声,双眸不知看向何方。
想了很久之后,南门应兰依旧不曾言语。
“当然,若是实情不是很紧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再陪嘤嘤一段时日。到时候我们再分道扬镳,这样就不会让嘤嘤哭上两次。至多只会哭泣一次罢了。”
南门应兰缓缓的点了点头。
不知何时,寻觅来的燕俊誉牵着嘤嘤,站在远处,指着凉亭内的两人,窃窃私语。
就连站在身旁的范宛冬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
嘤嘤满脸的憧憬,片刻之后,似乎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一双粉嘟嘟的小手捂住嘴巴,哈哈大笑。
沉闷中带着欢快的笑声,一下子吸引了凉亭内,两人的注意。
庄小前起身,缓缓的朝着嘤嘤走来。
耳畔中,燕俊誉对着嘤嘤说道:“你说,你誉哥哥是不是说的很准!你哥哥肯定是在和漂亮的小姐姐谈情说爱,这下子被我们两个抓了个正着,让他练抵赖的心思都没有。”
“嗯。连抵赖的心思都没有。”燕俊誉道。
走在后面的南门应兰被燕俊誉的言语逗乐了,紧皱的眉头,一下舒展开来。
“今天的兰姐姐是不是格外的漂亮!”
小丫头使劲点头。
看着自己最喜欢的三个人,都在这里,看了看庄小前,再看看南门应兰,最后不忘仰起头,看着不时揉着眉心的燕俊誉。
嘤嘤嘴角微微翘起,显得格外的开心。
就是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愿望能不能实现,若是能实现,就好了。
……
客厅中,范玉端坐在主位上,听着鲍波光的言语,试图从中了解这一行人的跟脚。
直到鲍波光说完后,范玉依旧没有从中了解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待鲍波光离开之后,范玉对着方高卓说道:“你说,以这三人的背景,你说是不是有背景!”
“敞开了说,都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