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三人便来到战堂门口,远远便看见有二人向他们走来。走近一看是巫桑和一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身穿黑色练功服身形格外魁梧,浓眉大眼。一看见苏亦安一行便爽朗的笑道:“大长老,您老今日怎会有闲暇来我这,我们上去喝两坛如何?”
“父亲”。
巫桑紧随中年男子身后躬身对大长老行礼,又对着苏亦安和澹台若初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
巫佗对着巫桑点了点头,又看向中年男子微微吹胡子瞪眼的笑骂道:“虽老夫不能喝酒,你也不必每次老夫来,你都如此威胁吧。你要是不欢迎老夫,老夫这就走,你可别后悔。”
听大长老如此说,中年男子眼睛微亮:“难道您给我带酒来了?”
巫佗无奈的答道:“你以为老夫是巫志这等闲人吗?没事就去给你弄酒。”
听闻没酒,中年男子兴趣少了一半,一幅爱答不理的对大长老说:“那你走吧。”
听他如此说,巫佗立即被气的吹胡子瞪眼,望着三个小辈吩咐道:“巫桑,你带苏亦安去领一份新弟子物品。澹台你也跟着去吧,路上给苏亦安介绍一下苍武宗。”
“大长老,药引一事?”苏亦安一听要与大长老分开,赶紧询问道。
二老重伤一事可一直被苏亦安记挂在心上,昨日大长老便说今日要告知苏亦安医治父母之事。
“你先跟巫桑去一趟,随后到战堂的顶层找我。”
“是。”三个小辈躬身行礼后便并肩往战堂内去。
“大长老,您的意思不会是这小子吧?您可知道我的性格的,我可不是什么歪瓜裂枣都收入战堂的。您亲自来也不行。”中年男子难为情的道。
“这次捡到宝了,便宜你了。”大长老气哼哼的说道,说完径直往战堂而去。
“捡到宝了?那小子?你当真?”
中年男子一看就是直性子,大长老这说话说一半的他最是受不了,只能一路嚷嚷着跟着大长老往回走。
巫佗带着中年男子进入顶层房间内立马带上门,意念一动,手上戒指白光一闪一面青色旗帜悬于空中,双手结印,念力灌入空中的阵法旗内。自青色旗帜内分出八道流光分别落于房间内八个方位,将整个房间封锁的密不透风。巫佗不断变换手印,半柱香后才将这阵法布置完毕缓缓收手。
巫佗所布下的阵法名为八方乾坤镇,通过八个方位锁定一片空间,有隔绝声音传播、隔绝气息外泄、防他人窥视之用。
中年男子见阵法布置完毕方才开口问道:“八方乾坤镇,何事让你如此谨慎?是关于那小子的?”
巫佗点了点头严肃的说道:“苏亦安是我这辈子见过天赋最高的孩子。你一定对他悉心教导。”
中年男子微微吃惊,大长老年轻时随前任宗主游历四方中年男子是知道的。大长老可称得上宗门中最见多识广之人。他实在无法想出是何种天赋值得大长老用天赋最高这等评价。但大长老未说,他也不好多问。
“那我把他收为弟子?如巫桑一般。”中年男子试探性的问道。
巫佗摇了摇头:“不必,你将此物给他,让他自由出入宗门及藏书阁即可,其他的就装作不知。”
修真界最是看重拜师一事,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巫佗不愿过多干涉苏亦安的成长。巫佗为苏亦安铺路除了苏芪的原因外,他本身也很喜欢这个孩子。何况苏亦安天资卓越若能结的善缘,他日有难之时也多一处助力。
至于苏亦安的身份昨日他便命人查探过,并无问题,否则他又怎会轻易为一位陌生人铺路。
毕竟巫佗的身后可是偌大的苍武宗,若是尚有不慎,如何对的起前任宗主对他的信任?身在他这样的位置,不得不甚至考虑。倒是宗主的赠与苏亦安之物过于贵重让巫佗心中有些不平。
巫佗思绪万千之时,右手一抬,一枚令牌在其手中。看清巫佗手中之物,中年男子脸色巨变,失声问道:“苍武令?此事惊动了宗主?”巫佗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作为战堂堂主也算是苍武宗的老人了,巫旻很清楚苍武令对宗门而言意味着什么。
苍武令是苍武宗的证明及宗门地位的象征,手持此令可号令苍武宗众人。有传闻说宗门中仅有三枚苍武令,分别在前任宗主、大长老、二长老手中。
后来前任宗主失踪,现任宗主整治宗门之时便将两位长老手中的苍武令收回了,往后便再也没有人见过。
如今苍武令再现却被赠与一名新晋弟子,巫旻怎么也想不通。不仅是他即便是巫佗收到这枚令牌之时也是一脸震惊,随后巫佗想到苏亦安那骇人听闻的天赋倒也是明白过来,若是让他成长起来那岂是一个苍武宗能够衡量的,宗主想要与苏亦安结下善缘倒是与巫佗的想法不谋而合。
即便想通其中缘由,巫佗身为宗门大长老都被剥夺了拥有此令的权力,如今苍武令被这般随意赠与外人,巫佗心中自然不会好受。
……
苏亦安三人走出一段距离,苏亦安突然对巫桑道谢。
昨日若不是巫桑见李旭迟迟未归,察觉到不对及时找到大长老,那苏亦安必然无法从二长老那里全身而退。此时有机会遇到巫桑他定要感谢一番。
“无需客气,以后你就是战堂的人,也算自家兄弟了。”巫桑轻摇折扇微微一笑,好一个翩翩公子。
“奉劝你一句,不要离他太近,小心坑你没商量。”澹台若初愤愤不平的说道。
看他神色定是没少被这位师兄欺负,说起此话之时似乎又想起一些不堪回头的往事,鄙夷的看了一眼巫桑。
“哎,师弟,平日你可不会如此跟师兄说话,今日苏亦安刚来你便这般污蔑我?你师兄我一看就是人畜无害的翩翩君子,哪里如你说的那般不堪?”巫桑喊冤道。
巫桑同苏亦安说话都是调侃,言语也是直来直去。可跟澹台若初说话却更多的只是辩解,并无嬉笑之意,似乎有些敬畏。
“师兄。”
澹台若初把师兄两字咬的很重,未给巫桑说话的机会又继续说道问道:“你欺负我的可还少?以前苏亦安没来也就罢了,现在苏亦安在这,你还好意思说自己翩翩君子,你有人家苏亦安好看?”
“你一叫我师兄我就后背微微发冷。我才不跟苏亦安比,他那皮肤吹弹可破,女子都不足以同他媲美,我同他比?不是自找不痛快吗?”巫桑理所当然的嬉笑道。
“比不过就比不过,还找借口。我觉得宗主就跟苏亦安一样好看,你说呢?”澹台若初一本正经的说道。
巫桑脚下一个踉跄,点点头任命的说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苏亦安默默看着他俩闹腾,俩人一个是大长老的儿子,一个是大长老的弟子,平日一定时常嬉闹,他们一定关系极好。就如他跟林亦辰一般,可是林亦辰跟他还能回到以前吗?想到这里苏亦安微微心疼,神色暗淡。
澹台若初虽一直在跟巫桑嬉闹,但时时刻刻有意无意的留意着苏亦安的动作。此刻见苏亦安神色不对,误认为是他与巫桑闹得太过,忽视了苏亦安。澹台若初急忙向巫桑递了递眼色,示意他前去跟苏亦安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