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妖娆的笑在他的嘴角绽开,一种不可言说的风情显露在他的脸上,司马文舒不由得扶额:干嘛当初选他当副手,这不是扰乱他办公吗?还好这家伙马上要成亲了,还能离开刑部几天。
“百里寒青,您不能不要对犯人这么残忍?犯人也是人啊。”司马文舒白了他一眼。
“司马相国大人,您能不能不要再往脸上贴金了?我可是清清楚楚记得有个重刑犯就是被您严刑拷打致死的。你现在还说我残忍……”百里寒青瞥了他一眼,起身要走。
“你去哪?”
“太子殿下也就让咱们动个手脚把他腿弄断,我去说一声。”他勾了下唇角,妖冶的面容多了几分冷冽与残忍。
“百里,洛月玉瑶为什么会看上你呢?”司马文舒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因为我漂亮呗。话说,她嫁给我,你可就得叫我一声姐夫了。”百里寒青特意强调了姐夫二字,搞得司马文舒十分无语。
“就因为我娶了玉磬被你这个后来的压了一头……”司马文舒拄着头十分疲累的样子,摊上这么个家伙当姐夫……真是郁闷。
外面的三十杖打完,郑源的腿彻底废了,他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司马文舒和百里寒青走过去,轻蔑地看着地上的人。
“你们这两个奸诈小人!公报私仇!”
“是啊,我们就是公报私仇,报未来皇公主和当朝太子的仇,你又能奈我何?”百里寒青轻飘飘地说着。
“你!啊!!”百里寒青一脚踩在他的手上,估计手骨也断了好几根了。
“你的话是真难听,你的惨嚎都比你的话顺耳呢。”他踩着郑源的手缓缓蹲下,“不要想着翻身了,上头的要你死,你就一定死的成。”
说完,起身跟司马文舒离开了邢狱,往东宫去和太子景岚复命。
“臣见过太子。”
“二位起来吧。”景岚躺在榻上放下书。
“他的腿已经废了,至于手,呵呵……殿下,臣可是不辱使命呢。”百里寒青拱手道。
“等拿下张铭这个刑部尚书就把你提上去,你在刑部怕是都能混上个索命阎王的诨号啊。”景岚笑了笑。
“索命阎王?”百里寒青的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脸,“唉,不至于吧。”
司马文舒又白了他一眼:“行了,你那张脸比女人都好看,全朝也就冷华潲那小子能跟你一比……”
“长得美有什么不好?切,老子讨得着媳妇。”
“我回去还是让玉磬哪天问问她姐姐能不能换个人嫁是正经。要命。”司马文舒直觉身上都是鸡皮疙瘩。
“对啊,寒青你要大婚了,凤霙也是那天出嫁。怎么最近父皇总喜欢让你们一起办喜事呢?”
“一起办有什么不好,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会和原来的南媛公主一起。她嫁洛幽玄,幽玄……”百里寒青提到洛幽玄轻笑了几声。
“你笑什么?”司马文舒只觉得身边这个人一定哪里有问题。
“洛幽玄和凤霙先前就认识,在凤霙还是公主的时候那女帝就有意让洛幽玄和凤霙定亲。”景岚稍微停了一下,“但是我不明白,凤霙是帝君的女儿,凤阳只是皇夫的女儿,为什么女帝当初执意让凤阳继位呢?”
“凤阳照比凤霙狠多了,女国灭后,这凤阳带着妹妹逃亡出宫,熬到现在看着妹妹出嫁,前不久她嫁给了新晋的骠骑将军关湛。就这些本事,我这个男的都佩服。”司马文舒解释道。
“她嫁给了骠骑将军……”景岚的脸变得严肃起来。
“你不用担心,她不会复国的,现今天下太平,凤阳是个明事理的人,不然当年也坐不上储君之位。”司马文舒宽慰道。
的确,凤阳在过了这么多年后早就放弃复国的心思了,她只希望妹妹安好。时间也很快到了凤霙出嫁的日子。
百凤宫里,雪兰一大早就被拉起来梳妆,因为凤霙会先来拜别她,然后去见皇后,最后回到骠骑将军府等待出嫁。
雪兰一袭正红朝服端坐首位,看着款步而来的凤霙。
凤霙跪地叩首道:“臣谢殿下多年来的照拂,今日臣离开,殿下珍重。”
雪兰眼神示意了一下陆玲玲,陆玲玲捧着雪兰赐给凤霙的一对玉步摇,冷华端扶雪兰起来走下台阶。
她俯下身把玉步摇插在凤霙的发髻中:“凤霙,日后多回来看看。”说完,她转身回到位置上时,回头看了凤霙一眼,从她进到百凤宫的第一刻起,她就知道此女非同一般,五年来从未拿她当过奴婢来看,凤霙的特殊身份也奠定了她日后位居命妇中的第一人。
凤霙再次向雪兰叩首,就起身往外走,雪兰看着她的仪仗出了百凤宫,深呼了一口气:“嫁走了,洛月玉瑶今儿也嫁了……等戚莲雪,周云烟嫁走,密园可就快空了。”
“殿下,她们还是会回来看您的,而且五年后您的册封大典过后,就可以出去了。”陆玲玲笑着说。
一旁的冷华端缄默不语,脸上的神情越发严肃,五年后……
晚上,雪兰一个人坐在桌前,看着面前的纸笔发呆,最后,还是下笔写道:到戚家找圣旨。
“陆玲玲!”雪兰朝外面喊道,没等陆玲玲掀帘进来,“去把你妹妹叫来。”
“陆娆?呃,是。”陆玲玲虽然好奇,但是多年来的教育告诉她,主子吩咐什么就做什么。
片刻,陆娆进来了,依旧是一袭白衣,只不过是官袍的样式。
“殿下。”她行礼道。
“文花。”雪兰抬起头看着她,“把这个交给徐浪,让他尽快把东西给我。”
陆娆听见这个名字时,皱眉道:“是,阁主。”
文花,暗花阁的二等杀手称号,陆娆虽未执行任务,但经过凤血阁层层筛选,已然到此级别,陆玲玲哪里知道自家的小妹妹被送到凤血阁。但是,文花的存在也帮雪兰处理了很多不便出面的时候,比如禁足期间。
可惜,雪兰的动作到底是慢了。第二天,玉雪宫吵闹不已。
“我不走!你们奉的谁的命!是陛下还是娘娘?你们说啊!”戚莲雪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