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知道,这种竞选,能力是一回事,人缘也是一回事,光有实力没有人拥戴也是没用的,他心里还觉得薄晏太嫩了点。
PPT被转换成竞选宣言,几个种子选手依次上台拉选票,乔任曦的竞选宣言慷慨激昂,说的最动听了,到了薄晏,他就想没做准备一样,上台只有一句话,“正如我刚才给大家分析的,我既然有本事总结出公司经营不善的原因就有本事带领公司重振旗鼓,走向繁荣昌盛。”
对他的发言,乔天翼嘴角扬起一抹阴险的笑容,他输定了,乔然出了事,他占公司股份的二分之一,却没办法来投选,他的儿子可不是要输定了?
各位种子选手发完,下面股东开始投票,投票完毕后,公司的常任法务开始计票,有好几个明白事理的股东是被薄晏给打动了的,本来摇摆不定,现在却将选票给了他。
法务计算完,在公开透明的环境下宣读投票结果,“本次股东大会所到人数60人,一票代表百分之一的股权,乔天翼,四票;乔中非,五票,乔任曦31票,乔晏……”
那个法务念到薄晏的名字,停顿了一下,随后缓缓念道:“二十票。”
这个票数和乔任曦的票数还是蛮接近了,无疑,他刚才的一番解说给他拉了不少票,而股东大会前,乔任曦为了拉拢那些股东,还不知道费了多少功夫,既然是谈好的,当然不可能随便变卦。
“乔晏堂弟,你输了。”结果已经公布出来,乔任曦脸上露出了微笑,虽然语气还是温和客气,眼中却难掩骄傲和自豪,乔晏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呢,还不是输了!
全场最难看的脸色莫过于威尔逊的,他满脸颓丧,无奈,大势已去,只有悔恨了。
乔任曦就要上台发表当选感言了,薄晏突然道:“慢着,我还有话要说。”
“你有什么话请尽管说,反正结果已经定了,不管你说什么都没办法改变的。”
乔任曦并没有要阻拦他的意思,跳梁小丑临死还要蹦哒两下,他也不介意了,反正他开心,自己等了多年就为了这一天,现在董事长的位置终于是他的了,再也不用看人眼色,被乔然那个死老头斥责他没用。
“是吗?谁说的没办法改变结果的,我还没投票呢!”门口突然传来一道熟悉冷冽的声音,众人都是心头一震,他们齐刷刷将目光对准门口,会议室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乔然拄着拐杖出现了,他的额头缠着纱布,隐约有血迹渗透出来,看来是受了伤。
不过他的脸色虽然有几分苍白,气势却不减,仍旧凌厉冷峻。
他被人搀扶着走出来,拐杖敲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的声音如同警钟般响在每个人的心头,那些支持乔任曦的股东脸色顿时不好了。
乔任曦等代表各房的竞选人都是脸色大变,乔然不是出车祸了,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真是命硬啊!车祸也没能让他死掉,这是乔任曦在看到乔然的第一反应。
“我还没投票呢,虽然有些人想把我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可是别忘了我还没下台,还是乔氏公司最大股东,我手中有百分之四十的股权,现在我要把我手中的股权全部转让到我的二儿子身上。”
他侧首询问计票的法务,“现在二少爷几票了?”
“哦,乔晏少爷二十票。”
“二十票啊,干得不错,比我预料中要好,那我现在把我手中的票给我儿子的话,现在他就有六十票了,所以他赢了,对不对?”
乔天翼大概被刺激到了,头脑发热,暴跳如雷道:“如果你要加,那我和中非也把我们所得的票数给乔任曦大哥。”
“乔天翼经理,就算你加上中非经理的票都投给乔任曦副总,还是不够的,只有四十票。”法务好心提醒。
这么简单的加法都不会算了,底下的股东脸上憋笑,要不是场合严肃,他们都要笑出声了。
乔天翼意识到自己的激动和冲动给自己闹了个笑话,顿时蔫回了自己的座位。
乔任曦却冷静许多,在票数上不能胜出,他只有紧抓着乔然严重迟到这个点了。
“各位现在是上午10点半,距离股东大会开始已经过了一个小时,所以现在才来的人应该被视为弃权,刚才投票结果已经公布了,前乔董事长无权投票。”
“是啊,规则就是规则,既然有人违反,不准时参加股东大会,他手中的投票权也应该判为无效。”支持乔任曦的股东开始附和他,已经跟乔任曦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如果乔任曦落选,他们这些人也势必不能被乔然容下,所以还不是负隅顽抗到底。
“是啊,就是,规则就是这样的,每一次股东大会都是严格按照规则来的,总不可能因为前乔董事长一个人改变。”
越来越多的人发声,威尔逊忍不住皱起眉头。
乔天翼眼中浮现得意,这个乔晏能干又怎样,死老头来了又怎样,还不是得让出位子。
乔然却面不改色,气势沉稳,“规则是这样没错,迟到超过半小时以上的人视为弃权,就算后面赶来了也无权参与投票,不过大家不要忘了股东大会参选规则的最后一条,有谁可以给我念一念吗?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
众人额前黑线,记性不太好?这规则就张贴在这个专门召开股东大会的会议室墙上。
不过还是有人给他面子地念出来:“如果参选之人迟到是有特殊原因的,比如一同参与竞选之人耍手段陷害其他参选之人,只要有确凿的证据,就可以推翻这条规则。”
当年立这些规则的人为了公平公正,所以想出这样一条规则来限制乔任曦说的那条,就是防止有不轨之心的人在竞选会上暗中除掉其他竞选者。
乔任曦眸色微变,难不成乔然找到了证据?
他无法控制地开始恐慌了。
只见乔然微微一击掌,一个黑衣男人,眼角有一道浅显的疤痕的男人被两个保镖押了进来,他双手被手铐束缚住。
乔任曦看见他的脸,脸色大变。
“你说还是我来说?”乔然面对着疤痕男人道。
“我来说。”疤痕男人眼中充斥着愤怒,他将愤怒的眸光对准了乔任曦,语气痛恨道:“大少爷,我对你一直忠心耿耿,每次都尽力去完成你交代我做的事,可是你太狠了,让我想办法剪掉乔然老爷常坐的车里的保险丝,让他出车祸,以免影响你竞选董事长的职位,可你对我竟然想要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