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地处北国的西南方,如今已经迈入了盛夏,温度是越开越高了。
颜稚不过就是在集市买了些菜,就热出了一身汗。
这个时候她就不得不吐槽这个时代的衣物了,不论春夏秋冬都裹成个粽子,真的是一点人性都没有。
她十分怀念前世那种短袖热裤的日子,但也只能够在心里想想。若是在这个时代穿那种衣服,怕是分分钟就要被拖去浸猪笼。
于是她就只能够通过其他的方式为自己争取一丝清凉。带着这样的想法,颜稚离开集市来到了市中心。
虽然不太清楚这个时代能有什么相关的措施,但她觉得江南这么繁华的市中心,应该是能够找到的。
她首先去的就是药店,当然也是为了给无极抓药。只是,药店都是些治病的玩意儿,并没有她想要的。
药店的大夫建议她去水粉铺子看看,似乎这个时代的女性会有特殊的方式。
只是,具体的他就不清楚了。颜稚只好接受他的建议,移步水粉铺子。
她前脚刚从药店出来,后脚就有一个猥琐的身影闪进了药店。
“大夫,刚才那个姑娘有说她要去哪吗?”
大夫看着身前这个一脸不怀好意的青年,心里有着自己的打算,便说道:“这位小兄弟,打听别人姑娘家的私事,不好吧?”
那青年没想到大夫居然会不配合,立马就黑了脸,从怀里甩了一块木牌出来。
他用木牌指着大夫,语气十分嚣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我王哥要找的人,你若是不配合,会有什么后果不需要我告诉你吧?”
大夫的神色立马就变了,眼里写满了惧怕。
医者仁心,可也抵不过地痞流氓的长期骚扰与欺压。于是,他只好哆哆嗦嗦地将颜稚的去处透露了出来。
那边颜稚原本都已经走出一条街了,却突然发现自己少抓了一种药材,便立刻懊恼地原路返回。
说来也是巧,或许是那王哥注定得不到颜稚吧。
颜稚返回药店门口的时候,刚好里头就上演着那青年威胁大夫的戏码。
她在外边贴着墙听明白了来龙去脉,脸上非但没有任何害怕,甚至还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小样儿~想坑我?下辈子吧!
颜稚趁着那王哥的小跟班没有跟出来,立马转身快步往水粉铺子的方向走。
一般人若是知道自己被跟踪了,必定是会避免被跟踪到的情况的。
但颜稚就不一样了,她一定要在有把握的情况下给那跟踪的人来个意想不到的反击,打得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而让她有把握的正是她手中拎着的为无极抓的药。
多的不说,这些药里待会儿一定是能够派上大用场的。
走过了两条街,颜稚才看到了水粉铺子的门面。
这期间,她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身后到底不远处一直都有一个身影在紧紧地跟着她。
哼哼,等着吧,待会儿有你受的。
随后,她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迈进了水粉铺子的门。
这水粉铺子开在市中心,规模也是大得很。
颜稚随便扫了一下柜台上标的价格,当即就知道为什么这里头这么寂静了。
绕是江南十分富庶,百姓们也不至于都消费得起这样的奢侈品。
不过,人少,对于颜稚反而是非常有利的,她可不想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
她站在偏里头的一个货架上,假装挑水粉。然后趁着店里的小二不注意,从药袋子里掏出了一把粉末状的东西撒在了上面。
这便是颜稚的致胜法宝——十分招马蜂的香料。接下来,她只要等那个跟踪她的小喽啰到来,然后看着时间差不多离开就行了。
就在她刚撒下第二把香料的时候,那小喽啰终于喘着粗气进来了。
颜稚在一旁看得十分真切,那小喽啰一进来就跟店里的掌柜和小二做了个眼神示意。
紧接着,掌柜和小二就一齐朝她的方向努了努嘴。
如此,颜稚要是再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那就活该被他们抓走了。
说实话,这是颜稚之前没有考虑到的。看样子,那个王哥的势力比她想象中的打了不少。
眼看着那小喽啰就要朝她的方向走来了,颜稚却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慌张。
自从接连两次遇刺之后,她就在自卫上下足了功夫。
正是因为这样,她的身上才会有石灰粉、招蜂香料之类的东西。
而光是这两样东西,她自然是觉得不够的。
那小喽啰似乎是怕自己一个人没有把握,还招了招手让掌柜和小二一起跟上了。
颜稚此刻完全可以冲出去快速地对他们几个撒上一把石灰粉,但这样的造成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
于是,她十分耐心地在原地等着那三个人靠近。而这个时候,她身后的柜台上已经悄然停了几只马蜂。
因为她身上有避虫的药粉,所以马蜂并不会攻击她。
下一刻,小喽啰和颜稚已经是个面对面的情形了,他的脸上写满了得意。
“嘿嘿~小娘子快些跟我回去吧。配合一点,说不定王哥心情好还能好好疼疼你呢。”
狗果然是随主人的,这个小喽啰的猥琐和油腻真的跟那王哥如出一辙,让颜稚感到恶心得不行。
见时间和距离都差不多了,颜稚迅速地从袖口抽出一个小瓶子,打开将里头的白色粉末对着他们三个撒了过去。
白色的粉尘之中立马传来他们三个的咳嗽声。
“什、什么鬼,咳!……咳咳!”
小喽啰准备冲过来揪住颜稚,但还没等他的手碰着颜稚,整个人就像是突然被抽干了力气,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颜稚往后退了一步,才堪堪躲过他倒下的身体,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小喽啰身后的掌柜和小二也已经完全陷入了昏迷,颜稚对他们也是没有好脸色,谁让他们助纣为虐来着,活该。
她身后的柜台上已经聚集了非常大量的马蜂了,颜稚再往那三个人身上撒了一把香料,这才得意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