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不死心,“阿水兄弟,我这是在跟你掏心窝子呢。你看看你旁边的几个小伙伴,他们都答应了我的条件,往后他们拥有的就是无尽的荣华富贵,而你如果不答应的话,就要和颜稚和无极受苦了,这是何必呢?”
阿水全程都紧闭双唇,也不看着户部侍郎,显然是打着无视他的主意。
户部侍郎为了阿水,口都给说干了。这会儿见他是真的油盐不进,便只好放弃。
反正其他人都答应了,足够定下颜稚和无极的罪名,也不差他这一个硬石头。
随即,户部侍郎冷哼了一声,“行吧,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多说废话了,只能说往后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这之后,阿水就被他命人重新押回了牢房,其余人被则被他带到偏院好生招待了起来。
颜稚和无极看到阿水又被押了回来,感到非常惊讶。
他们惊讶,是因为按照他们的计划,阿水他们应当是全部一起在外头待着的。
无极和颜稚早就猜到了户部侍郎要干什么,所以干脆将计就计,让阿水他们几个全部答应户部侍郎的请求。
这样做是为了让户部侍郎放松警惕,也方便阿水他们出去为他们做更多的调查。
计划最理想的结果,是阿水他们找到翻案的证据,然后与他们里应外合,摆脱他们莫须有的罪名!
如今,看到阿水重返监狱,他们惊讶归惊讶,但不至于担忧,因为他们并没有从阿水的脸上看到不好的神色。
显然,他们的计划是没有失败的。
等阿水进了他们隔壁牢房,狱卒离开之后,颜稚才让无极传音问他原因。
阿水的神色依旧是淡然的,仿佛任何事情都没有办法扰乱他的情绪。
“没什么别的,我就是觉得外头有阿宝他们几个就已经足够了。”
无极和颜稚听了之后,觉得没有什么毛病,便也就没有追究这个。
他们接着又与阿水闲聊了几句,以确定计划在正常进行中。
“阿宝他们都表现得很自然,那个姓严的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阿水的语气里满是赞赏。
“这就好,那他们被送到哪里去了呢?”
颜稚想要保证万一出什么情况的时候,他们能够第一时间保证伙伴们的安全。
阿水仔细回忆了一阵,才谨慎的说道:“这个我不太确定,但看方向的话,应该是府衙的一个偏院。姓严的不至于一点脑子没有,目前肯定是不会放他们走太远。”
颜稚深以为然,然后问出了她一直想要问的问题。
“你选择留下来应该还有别的理由吧?跟阿宝他们一起明明会更舒服来着。”
阿水轻声笑了一下,“这些于我来说都不重要,毕竟我可是在矿场那样恶劣的地方待了好几年的。我选择留下来,只是想要与你们互相有个照应。我当然知道你们两个的本事非常厉害,但我觉得必要的时候,多一个帮手,会方便很多。”
他的言语里充满了真诚,能够感觉到,他是真的将颜稚和无极看做了一辈子的伙伴。
能够舍弃那样舒服的环境,留在这里陪着他们,颜稚和无极一时间感觉相当感动。
颜稚和无极默默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刻的坚定。
他们一定不会让阿水他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的!
另一边,阿宝几人被户部侍郎安排在一间大屋子里。
这里以前似乎是县令休息的地方,里头虽然算不上奢华,但和他们之间待的监狱相比,绝对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虽然几个人要挤一张床,但他们毫无怨言。
从某一方面来说,户部侍郎也真的是很够意思。
说了会让他们好好享受,真的就每日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他们。
唯一不好的,就是他们没有自由。
不过,着对于他们几个来说,可绝对算不得是什么难事。
跟颜稚和无极在一起待久了,他们自然也就耳濡目染了许多技巧。
纵然他们没有高强的武功,也能够避开户部侍郎的属下,偷偷溜出去,来对户部侍郎进行反监视。
于是,这些日子,阿宝他们不仅过得相当舒服,暗地里还从未放松过对户部侍郎的监视。
这期间,颜稚和无极也没闲着。
有一天,无极一大早就让狱卒向户部侍郎禀报,他和颜稚要见何东明。
户部侍郎完全是可以拒绝的,但颜稚和无极以拒不配合为由,导致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另外,户部侍郎也是觉得,如今他们都定罪了,颜稚和无极肯定也掀不起什么大浪。
何东明作为重要人证,一直在府衙内。
所以,颜稚和无极没有等多久,就见到了何东明。
此时的何东明与指证他们那日几乎是两个人来的,看着他这般意气风发的模样,谁螚相信他是个前不久才家破人亡的“受害者”呢?
颜稚看着这样的何东明,心中充满了鄙夷。
无极此时也在仔细观察着何东明,以他的眼里和感官能力,很快就确定眼前何东明跟他们最初遇到的何东明是同一个人。
而这个何东明,绝对不是真的何东明。
如此,一切就都很清晰明了了。
显然,最开始就是假何东明在引他们入套。
只是,让他们感到非常困惑的是:村民肯定知道何东明是假的,那又为何不曝光何东明身份?
明明村民们将这一切说出来,他们就能够采取相应的措施,然后避免屠村悲剧的。
不过,很快颜稚就自己否定了这个想法。
三虎村村民毕竟根本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更不知道他们的能力。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们定然是不会冒着被杀害的危险,去向根本不了解的路人求救。
这么想着,颜稚就感觉非常窒息。
这样明明可以避免的悲剧,终究是发生了。
而这一切,归根结底还是那幕后主使不干人事。
这让她更加对那些真正的凶手感到愤怒,如此丧心病狂的行为是她绝对无法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