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不大但是弯弯绕绕的小道多,袁肖比忠两人顺着印记走过一段断垣残壁,再跨过一小片杂草有一圆形拱门,两人进去后看到了一番前所未有的景象,拱门内宛如仙境,拱门里外挨着墙的两处草既然都不一样,门外残根败柳,门内则郁郁葱葱,只是没人打理修剪,导致这些个花儿草儿都争着向上张,好些争气的已经长到大半人高了,一片生机盎然,让他们两个目瞪口呆,一时之间既然愣在那里了,直到有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思游。
宗藻:“你们可算来了。”两人四处张望找寻人是在哪里说话。
宗藻:“这呢,我在这。”袁肖这才找到声音的源头,又是一颗银杏树,宗藻坐在老高的位置冲着他们奋力的挥着手。宗藻虽穿上丫鬟的衣服,但身上又加了一件披风,头发也挽了上去,只别了一根木钗在头上,活脱脱的从仙女变成了温婉小姐,袁肖不禁想起来之前在叶府的树上与宗藻侧卧的景象,一时也忘记了回应。倒是比忠看到许久未见的宗藻非常的开心,也蹦跶着挥手:“欸,小粽子你怎么在这啊。”
宗藻:“你们先上来吧。”比忠也不知道袁肖发什么呆,拉着他就要爬树,从小没少跟着袁肖到处攀爬胡闹,所以没费多少力气两人就上去了。宗藻特意选了一根结实的树干,三人坐在一起。宗藻:“你们是来寻魏公子的吧,刚才叶小姐说要见人我就跟着来了,没想到是魏公子,我看他身上的印记就知道你们也会跟来,所以我在此等你们。”
比忠:“小粽子,听说你去当丫鬟了,怎么样,好玩吗?”
宗藻:“叶小姐挺有意思的,反正我挺喜欢她的,只是你们魏公子的武练得怎么样了?”
袁肖:“我偷偷的传了点灵气在他身上,几天下来舞刀弄剑已经不成问题,只是没想到两个人这么快见面,他们两个现在在哪,我们是不是得去爬个墙角,看看他们说什么?”
宗藻:“他们在不远处,我刚刚就已经给这一树干的叶子施了法,两人说了什么都能传过来。只是我法术不够深,只能传声音。”
袁肖比忠这才注意到自己坐的这根树干上一片叶子都没,远处小枝上光秃秃的格外可怜。
袁肖:“没关系,能听见就行,我们就在这...”袁肖话还没说完,一片树叶唰的从袁肖眼前飞过,吓得袁肖差点没坐稳。比忠咯咯的笑了起来,正要取笑他,两三片树叶又快速的从两人面前飞过,比忠有点偏胖也是个稳重的底子,虽然没有掉下去,但是被突如其来的惊吓生出了嗝来。比忠:“我说..嗝...小粽子,你...嗝...的法术为什么都..嗝..这么吓人..嗝..呀。”
袁肖宗藻两人被他逗得直笑,袁肖拍拍他的背:“你快别说话了,过一会就好了。”叶子不停的传来两人的对话,传好的叶子又继续去那两人处,这些叶子成了一个闭环,在天上飞舞着。这花园内有着大自然鸟语花香的声音味道,也有比忠有节奏的嗝声。
拱门花园一柳树下。
魏收:“上次一别,没想到这么快又能在比武招亲上遇见叶小姐,叶小姐一切可好。”
叶思:“都挺好的,只是这才几天,我看你精神都与之前大不相同了。”
魏收:“幸亏遇到了几位贵人,有点长进了,如今已能舞剑了,身体也强壮不好。”
叶思脸上挂满了开心:“你看我说你应该练武吧,这么短的时间都有如此大的进步,想必假以时日定能承袭你父亲的壮志。”
魏收:“还得谢谢小姐指点迷津,不知道小姐可有什么心愿,我尽力满足。”
叶思:“你这魏公子的情也太好承了,我不过与你偶然聊天罢了,心愿没有,你且舞个剑我看看,这两天烦心事太多,就当给我找个乐子吧。”
魏收答应,捡了一根还算笔直的树根,扒去了上面的杂叶,摆起了架势,趁着微风阵阵舞起剑来。叶思依在柳树根上,拿起放在树根旁边的酒,就着魏收舞剑,心想着烦心事,忧愁参这酒喝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舞剑的缘故,周围的风也稍稍大了起来,卷起一地落叶随着魏收的动作起舞。柳枝随风唰唰奏乐,偶有枝条勾到魏收的发髻,不一会几缕发丝垂在魏收脸两旁。叶思喝的有些微醺,看着这风流公子的模样笑了起来,更加肆无忌惮的喝着酒。不一会儿魏收招式都使完了,脖子上流着汗,魏收用袖子擦了擦也坐在树下,只是男女有别,魏收只敢与她相背而作。
魏收:“叶小姐为何今日借酒消愁,我看你是个爽朗的性子,不知有何时困扰。”
叶思心里五位杂粮,这里是个偏僻之处,当初本就是看这公子长得不错想调戏一二,竟没想到比武招亲上再见又约到此处见面,趁着酒意,叶思便想一股脑的说出来。
叶思:“公子你看你稍稍努力便可改变自己的境遇,我父亲想让我成为大家闺秀将来嫁个好人家,如今虽有学问但我是个洒脱的性子,大宅子困不住我,可父亲又痴迷于官场,将叶家的面子未来看的格外重,所以每每我在外闲逛他总是生气。偏我又是个不孝顺的,我就是要随心而行,父亲便直接惩罚我身边的人,我害了许多人。”
魏收:“想必叶公极其珍重叶小姐,所以才生气,只是为何只因为你出去便如此生气呢?”
叶思:“父亲在文臣中有一定人脉,自然也有许多政见不同的对家,我喜欢在外玩,喜欢与人交友,无论其地位无论男女。开始并无不妥,后来那些对家知道我是个这样的便使了些手段让朝中还有民间都以为我是个不知羞耻,行为不端的小姐。又以这为理由,父亲本来看好的几个官宦家公子都对我的婚事避而不谈。父亲极想让我嫁个能帮助他的人家,如今我名声已坏,父亲管的更加苛刻,我更是害人害己,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魏收:“我久居府中并未听说过这事,想必若有慧眼识珠的人定能看重小姐的本性,叶小姐不必自怨自艾,随心而不伤天害理本就没有错。”
叶思笑了两声:“我父亲要是知道有你这么一位武臣家的公子与我认识,还对我没有避开,不知道会不会高兴坏了,不仅不怪我此次又出来,可能还要赶快到你府上喝茶呢。”
魏收先是慌张的坐立起来,支支吾吾了一会才组织好语言说:“其实我们已算的是好友,叶公又是文臣,想必叶公来府上,我父亲也会很开心的,嗯....叶公能带着你一起来就更好了,你说......”魏收涨红的脸扭过来看着叶思,叶思被酒熏得脸也微红,刚刚魏收犹豫不决时叶思早已在睡梦之中,魏收庆幸刚刚自己得鲁莽之言没有被她听到,又难过她没有听到。只是蹲在叶思身旁,静静得看着她,不一会儿魏收又觉得自己失态,匆忙的把挂在一旁的披风给叶思轻轻的盖上,向外走了两步又回头想叫醒叶思,又觉得不妥往外走,可又不想不辞而别,纠结的魏收在原地打了好几个圈。叶思悠悠的翻了个身,吓得魏收慌张逃着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