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带外甥女去超市,买了个遥控汽车,她非常不高兴,说是男孩子玩的,女孩子应该玩布娃娃,回家的路上,她一直沉着脸,到家就去和外婆打小报告了,说是舅舅自己想买,不是她想的,我当时就郁闷了,遥控汽车是给我自己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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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过去好多天,村子感觉也没有很大动静嘛。”绵羊今天穿着休闲的牛仔紧身短裤,上身是黄色长袖,胸前的衣服上有一只绵羊的图案,双手戴着白色露指皮手套,尾部弯卷的黑色长发,精致的五官,整个人显得十分灵动,走路还会时不时地瞅瞅身边的羚羊。
今天上午绵羊在宣传部门审核完今明两天的传播讯息后,便估摸着要出去走走,刚出门不久,便看到羚羊带着一支警卫队准备出门巡逻,绵羊灵机一动,提出要和羚羊一起去试试,顺便散散心,羚羊一听绵羊的话,当场表示拒绝,可无奈绵羊软磨硬泡,最后只好答应,他于是吩咐副手带着警卫队先行一步,自己则和绵羊一起随后就到。
“经验告诉我,表面越是风平浪静,底层则越是汹涌澎湃。”羚羊脸色十分凝重,眼眸略有疲惫之色,可见他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
“那你有查出什么线索了吗?”绵羊嘴巴一撇,秋波一晃。
“前几天岩羊那边传来线索,在阳羽村的情报人员说,他们往我们村派了大量的间谍,具体多少目前还不清楚。”羚羊说话始终绷着脸,没有一丝笑意。
“大量间谍?”绵羊也愣住了,她目光微微晃动,猛然转头问道:“那我做好的防间谍宣传新闻,为什么没人通知我发布出去呢?”
“这个......”羚羊讪讪一笑,搓着手说道:“是我劝阻的,我担心打草惊蛇,现在敌人在明我们在暗,一旦消息发布出去,就会变得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到时候警卫队的搜捕工作会加大,所以我建议老羊先别着急,稍微缓一缓。”
“道理是没错,但你们好歹让我知道一下吧,什么事情都瞒着我干嘛?”绵羊瞪着羚羊严厉地说道。
“这种事情按理说也应当是老羊通知你的,在其位谋其政,我是负责治安管理的,也不是负责通知消息的呀?”羚羊耸耸肩,冤枉地说道。
“恩?”绵羊斜了羚羊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羚羊,你说是不是上次我同意将阳羽村的机密告知侠风村,老羊就开始不信任我啦?”
“怎么可能,绵羊,你别胡思乱想了。”羚羊瞅了瞅绵羊,哭笑不得地说道。
“我就随口说说嘛,那你说,你觉得我们该不该告诉。”绵羊故意板了板脸说道:“岩羊这么不讲情义,只关注眼前的利益,可要是......要是他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嘛......东方荣固然可恨,但我们也不能冒这个险呀。”
“你放心啦,其实他对东方荣这么重要,你觉得东方荣会让他去前线送死吗?”羚羊目视前方,缓步慢踱,若有所思地说道:“如若侠风村真的抵御不了阳羽村的袭击,不还有我们忠虚村嘛,我们目前虽然采取的是坐山观虎斗的策略,但要是侠风村真的受到根本性伤害,老羊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你说得也在理。”绵羊悠悠地说道。
“不过你好像一直对岩羊有意见,你别看他是乐天派,平时在你面前疯疯癫癫的,其实他挺孤独的,也挺可怜的,一个老男人,没有老婆,也没有孩子,想想世上的悲剧还有比他更加悲剧的吗?也许他常年戴着金属面具,就是没脸见人吧。”羚羊悠悠长叹一声,接着说道:“我总感觉岩羊和老羊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俩,他们只说是我们的故人,但又是什么样的故人,能够把我们带大,精心呵护至此;又是什么样的情感,会放心将村子的治安管理权以及思想宣传工作交到我们手上呢?”
“10年前,我当时13岁吧,当时老羊还未能在村内做到独断乾坤,时刻面临着被反对派围剿的危险,在一天夜里,他突然把我叫醒,带着我一起去见了一个人,听他们的谈话,我才得知,那个人是百鸟协会的会长,我没看清她的脸,因为她戴着一个鸟兽面具。”绵羊回想起当年的事情,不疾不徐地说道:“会长和老羊说,她会帮助老羊夺取政权......这是我印象比较深刻的话,有些模糊的印象我就记不清了,不过最让我难忘的是,会长突然走到我的身边,拉过我的手告诉我,说我是轩辕疆的女儿,我还有一个哥哥,他和我手臂上一样,有一个红色胎记,只是哥哥是太阳的圆形,而我是月亮的月牙状......她让我找到哥哥,说哥哥需要我的帮助。”
“百鸟协会确实是一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组织,一个脱离政府管控又可以颠覆村子政权的非政府组织,可见他的掌门人是有多么睿智与老辣。”羚羊不禁唏嘘道,他抬起眼眸,看着绵羊说道:“也许老羊和岩羊之所以对我们关爱有加,就是因为我们父辈的原因吧。”
“八九不离十。”绵羊笃定道:“我们岁数不大,就担任了一个村的高级领导,没有上面的特别关照,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的父亲是轩辕疆,那我的父亲又是谁呢?”羚羊目光微凝,沉思片刻说道:“自我懂事以来,几乎每天我都会想到这个问题,有时候我也会问老羊,老羊总是有意逃避话题,我也问过岩羊,岩羊也总是支支吾吾,吞吞吐吐,最后说了也等于没说,说什么以后你父亲肯定会来找你的。”
“羚羊,你沉思的时候,还挺帅的。”绵羊星眸柔柔一转,似有润润的微光一闪而过。
“额......”羚羊吓了一跳,一股涌流突然直冲面颊,整个脸瞬间变得面红耳赤,他一时语塞,神色紧张,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回答。
见他一副紧张的样子,绵羊不禁破颐一笑,拍了一下羚羊的肩膀,笑道:“逗你玩的啦,我尊敬的警卫队长。”
羚羊慵慵一笑,挠挠头说道:“哦,这样啊。”
“我们要不去游乐园巡逻吧?”绵羊眼珠一转说道。
羚羊虽然对情场不感冒,但好歹也是做了多年的警卫队长,一听就知道绵羊的期盼,他微微一笑,决绝地说道:“不行。”
“为什么?”绵羊显然对羚羊的回答非常不满意。
“我已经派人去那里站岗啦,我们两个人去那里干嘛?”羚羊惊诧至极的目光转了过来问道。
“那你都已经把全村的关键位置都设置了警卫队,那你出来干嘛啊?”绵羊追问道,有种得理不饶人的感觉。
“我出巡,就是为了防止有人错漏了关键线索嘛。”羚羊理直气壮地说道:“再说了,那些间谍没事去游乐园干嘛呀?”
“最让人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往往最终都会出现,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绵羊反问道。
“偶然呗。”
“因为人都有疏忽大意的毛病,还有自以为是的缺点,就好比现在的你。”绵羊双手盘胸,感觉一口气憋着吐不出来。
“好好好,我认输,我的大小姐。”羚羊双手合十,无奈地说道:“走吧走吧。”
绵羊眼角一挑,瞟向羚羊说道:“这还差不多。”
两人悠悠地走到游乐园门口,发现那里一如既往的人来人往,摩肩接踵,要是绵羊将部门的讯息发出,忠虚村必然是人人自危,家家户户将会闭门不出,哪里会遇见这种热闹的景象。
相比绵羊而言,羚羊并没有十分轻松,那张蹙眉紧绷的脸不时四处张望,一双如鹰的眼睛尖锐地观察着一切,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绵羊拉着羚羊径直往售票处挤去,从她洋溢着灿烂笑容的脸上就可以看出她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服务员,门票一张多少钱?”
“一张188元,两张有优惠哦,情侣价300元。”服务员小姐姐微笑说道。
“给我来两张吧。”还没等绵羊说话,羚羊就将三百元递给服务员,服务员微笑地接过钱,将两张门票递了出来:“祝你们玩得愉快。”
“谢谢。”绵羊接过门票,回身看了一眼羚羊,轻声提醒道:“别看啦,再看就要被你部下给看到啦。”
羚羊一愣,回过神发觉绵羊说得也挺对,要是被部下传言说自己不干正事,忙里抽闲找绵羊去游乐园,那以后还如何面对部下,况且风流事乃八卦事,人最喜欢听的便是八卦事,而且男女通吃,不出几天准传入老羊耳朵,到时候岂不要被痛痛地挨上一顿批。
想到这里,羚羊便加快了脚步,遮头盖脸走进了游乐园。
绵羊小心翼翼地从衣兜里抽出了一张100元,这还是上次从岩羊那里坑来的,她闭着眼睛,虽然非常舍不得,但还是狠下决心递给了羚羊,说道:“喏,拿去,看在同事的份上,便宜我50好啦。”
“不用,今天算是我请你的。”羚羊将绵羊的手推了过去,随后就自顾自地往前走。
“吔。”绵羊受宠若惊,但还是不好意思,这毕竟是按情侣价买的,接受了岂不是默认自己是羚羊的女朋友了嘛。她连忙追了上去,争辩道:“喏,我跟你说啊,你虽然帮我买了票,但是不等于我们是情侣哦。”
“知道啦,大小姐,岩羊的200元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啊哈,你怎么知道这钱是岩羊的。”绵羊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怎么会泄露出去呢,突然之间她好像明白了其中的因果关系,立马质问道:“我说羚羊,你不会一直在跟踪我吧!?”
“哪有,那天我只是不小心经过,又不小心看到岩羊跪在地上求你罢了。”
“切,明明就是在跟踪我,还不承认。”绵羊鼓起嘴,一脸愤怒的表情。
“好啦,我真的只是路过而已,况且我也不会给你说出去,要不然老羊早就知道了。”羚羊见她生气了,连忙安慰道。
“这还差不多,看在你今天给我买门票的面子上,我就原谅你了,下不为例啊。”绵羊摆出了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羚羊突然停住了脚步。
“等等,你看那两个人,是不是挺怪异的?”羚羊眼睛无意一瞥,多年养成的警觉习惯让他注意到了摩天轮下的两个人,一男一女,戴着眼镜,四处张望,好似在找什么东西。
“啊?什么?怪异,没有啊,看上去还挺斯文的哎。”
“不对,你看他们的左手,不管有事没事都放在腰间,这明显是常年按刀养成的习惯,他们虽然表现得很轻松,但是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拘谨,显然是常年军人的习惯。”
“你说得确实,不会是学校里的雇佣军吧?”绵羊疑惑地问道。
“不会,雇佣军没有佩刀的卫士。”羚羊眼睛直瞪着那对男女,由于皱着眉头,双眉在他脸上呈现倒八字形。
“佩刀?”绵羊提高了警惕,嘴里喃喃重复,沉吟片刻,忽然眸色一凛,和羚羊异口同声地道:“阳羽村。”
阳羽村是由德川一手创立,全村崇尚武士道精神,士兵在训练的时候,以‘忠诚’,‘坚忍’为准则,自上而下,形成一套绝对服从于德川的军队管理体系,同时为了更好的掌控全村以及其他村的最新动态,德川又另外设立培养了忍者组织,以此作为自己的耳目,忍者系统和军队系统最终成为了德川的左膀右臂,彼此合作,相互监督,在阳羽村的管理与掌控上一直产生积极的效果,只是最近听说两大组织的头目并不和谐,还经常闹变扭,这在日常的工作中显然也带来不小的麻烦。
“是武士,还是忍者?”绵羊直勾勾地盯着那对男女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