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的人都该不得好死,就比如我。
回到家,视而不见妈妈挽着新男朋友的手,甜甜蜜蜜坐在沙发上头靠在他肩膀上。
“祸斗,回来了。
快去做饭,好饿。
多做点。
妈妈的新男友小灰灰,不喜欢辣椒蒜。
记得千万不要放。”我的母亲,只顾着和那位小灰灰玩。
女人,有本事当着我的面说要我做的事。
做好的饭菜特意多加几大勺辣椒蒜,爱吃不吃。
吃饭时,小灰灰脸色不好的看着桌子上加满辣椒蒜的菜,当即就不顾我妈妈不要面子追出去挽留。
走的干脆利落。
我妈妈回来看着我还在吃饭,给我一巴掌,跑回房间哭去了。
我继续安静吃饭,这些饭菜要全部吃完。
就知道,他们不吃。
我爸爸是贵州人,我已经尽量很迁就妈妈这个南方人的口味儿,才这点辣椒蒜的分量。
哪能吃的开心呢?
贵州人的口味儿,饭是菜,菜才是饭。
菜里一定要放足够多的辣椒,才能吃的身心舒服。
我爸爸是个相当内敛温柔的人,从来不打我,不对我发脾气,每天给我足够的生活费,我想要的东西他都给我。
尽管,我也没什么想要的东西。
回到房间。
看着镜子里我相当随意的穿着。
和爸爸在一起,我从未如此狼狈过。
法庭上,我说我,选母亲抚养我。
我爸爸第一次露出伤心的眼神,他只说一句:“祸斗,爸爸对你不好吗?”
没听我回答就走了,我本能跟着他几步。
他停下脚步回头,眼睛发出寒意,把我定在原地。
当天夜里,做了个梦。
梦见我追着他的背影在大街上摔地上,他在我面前回头给我冷酷寒意的眼神。
听着妈妈鬼哭狼嚎的歌声,在客厅。
看来,她又喝醉了。
我十五岁时,她跪在我面前。
抱着我的腰,哭着说,这些年好想我,不能没有我,求我和她在一起。
一点看不出,她是个私生活如此混乱,酗酒抽烟还有暴力倾向。
偶尔有那么点,被欺骗的感觉。
毕竟是自己的选择,后悔是不可能的,慢慢不去回想从前和爸爸在一起时,都是被照顾的。
而不是,如现在,去照顾别人。
“祸斗。
你扯到我头发了……”抱着她回房间,把她放床上要她睡觉,她是个沾床即睡的女人。
她酒后撒娇的样子,有十五岁时初见,那时,她给我印象,是个相当温柔可爱的女人。
我脱了她的高跟鞋和袜子,盖好被子。
关灯离开她的房间,关好她房门。
我没想过我有一天会成为被利用的人,被利用个彻底。
也是,我妈妈,也只是一个自甘堕落的陪酒女而已。
她运气好,初夜给了我爸爸。
本来她的初夜,被一个二流子预定了。
二流子绑架我了爸爸,给他用了药。
我爸爸逃出生天,药效发作。
他虚弱无力。
我妈妈带他回家,看他好看就忍不住和他做了。
我妈妈强迫他,最后说不清是不是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