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苏安白是被渴醒的,身上的剑伤还在隐隐作痛,但是能明显的感受到已经上过药了。
“安白,你怎么样?”苏嘉寒见苏安白醒了,急忙上前查看。苏安白这才注意到苏嘉寒在旁边,眼中满是红丝,像是很久没有休息了。
“哥哥,安白疼。”苏安白本来没有多疼,但是原主的情绪感染着她。
“没事了,哥哥在。”苏嘉寒抱住了苏安白,心里不住的害怕,如果苏安白当场毙命怎么办?如果苏安白没有走到结界内怎么办?如果仙鹿没有发现苏安白怎么办?如果……苏嘉寒不敢再想下去了。
“哥哥,仙尊?”苏安白当然不会忘记自己的攻略对象,那个帅的一批的郁锦城。
“你晕了快一天了,仙尊还没有回来,但是师尊应该已经把消息传给仙尊了。”苏嘉寒看着苏安白这么在意郁锦城,感觉自己家的妹妹好像哪里不大对劲。
又躺了半日左右,苏嘉寒终于走了,据说是有客人来了,他身为掌门首徒自然得出面。
[苏安白:叶子,是不是女主来了?]
[叶子:是,她们现在正在明光堂内,还有,男主有点不对劲,像是中药了,你小心。]
明光堂是闲云宗专门用来接待客人的,没啥子特别的。
中药了?苏安白感觉越来越好玩了。她起身换了一身青衣,出了门,这才发现她在竹轩。苏安白没有怎么去想,在叶子的指领下走到了明光堂外。
里面上堂坐着的自然是林安久,旁边侍立的是苏嘉寒,左手下来是姜纯,而右边则是夏尔容。苏安白想了一下,装作很是虚弱的样子,走近明光堂,可能是林安久聊得太专注,没有察觉到苏安白过来了。
“啊啊啊——”明光堂里的人突然被吓到了,看向外面,发现苏安白一脸惊恐的看向屋内的几人,夏尔容和姜纯看到苏安白脸都黑了,林安久则是急忙打算赶过去安慰苏安白,一旁的苏嘉寒却用一种及其冷漠的眼神看向苏安白,脸上直接写着“不耐烦”。
苏安白假装被吓得不轻,转身打算跑,却腿一软摔倒了,连带撕裂了伤口,青色的衣服隐隐显露出来暗红的血色,“别过来,不要碰我,哥哥……”苏安白顺势用手抱住头,整个人瑟瑟发抖,像极了害怕到极致的小兽。连林安久想要抱她起来,都被她软绵绵的爪子打了几下。
“小白白,别怕,是掌门师父。”林安久发现苏安白好像真的受了惊,温声安慰着苏安白。
“哭什么哭,闭嘴,丢人现眼。”一直没动的苏嘉寒听到苏安白叫他更是麻烦的不行,出声呵斥苏安白。
我屮艸芔茻!真中药了啊!苏安白听到苏嘉寒这么对她说话,心里不由得想踹死这丫的,欠揍。但只能这么想想罢了,她微微抬起头,死死地揪住林安久的衣服看向一动不动的苏嘉寒,眼中满是伤心,“哥哥……”就连林安久看向苏嘉寒的眼神都充满了难以置信,苏嘉寒可是很宠苏安白的,从来不会这么凶她。
“苏嘉寒!我让你说话了吗?”林安久感觉苏嘉寒很是不对劲,一下子整个人的状态都回到了数万年前,他当仙界上神,镇压一方的时候了,“小白,别怕,告诉掌门师父,怎么了?”林安久抱起瑟瑟发抖的苏安白,走回了明光堂坐下了。
“掌门师父,是她们两个昨日发现我是妖,就拿剑打我,要不是镇子上的叔叔伯伯们拦住了她们,安白可能就回不来了。”苏安白指了指夏尔容和姜纯两人,简洁明了说完了昨天的事,“哥哥给安白的糖袋也被她们勾了去,安白要送给仙尊的生辰礼,也因为她们弄丢了。”当然还得有补充说明。
我去!这林安久怎么了?!苏安白对于林安久这样表示非常的惊讶,可是面上还不能显露出来什么。
[叶子:林安久在担任闲云宗掌门以前是仙界的一位上神,就是那种高冷霸道的一方上神,用来镇压一方的。]
苏安白很想挑一下眉,但是不能,林安久当了掌门倒是放飞自我了,吊儿郎当的,谁能记起他曾经还是个上神呢。
“我想,少主和姜姑娘需要给在下一个交代,为什幺伤在下师兄的仙侍?”林安久脸上还是挂着与之前一般无二的笑容,眼中却是一片寒意。
夏尔容和姜纯昨日又不是不曾听说,苏安白是闲云宗的仙侍,可她们二人只以为苏安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仙侍罢了,不曾想却是梓郴仙尊的仙侍,两个人的脸上都瞬间挂不住了。
“这——尔容以为这妖是要害人,并且拿着闲云宗的幌子鱼肉镇子上的人,尔容这才出手的。”夏尔容这话说得极其漂亮,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苏安白昨日也不曾好好打量过夏尔容,这会儿仔细一看,的确挺美的,自带仙气,不过嘛~夏尔容眉眼间与她倒是有几分相似,而且,夏尔容是异瞳——一银一金,倒是好看极了。
“少宫主,你凭什么这么说,分明是她先撞上你我的,也不知道拿了什么脏东西扔到少宫主的衣裙上。”姜纯倒也真是个没脑子的,听到夏尔容这么说,一下子就尖酸刻薄起来了,跟那市井泼妇似的。
“我……”苏安白打算说她明明道了歉的,却被苏嘉寒打断了,“小妹生性顽劣,不懂规矩,想必定是她冲撞了两位。”苏嘉寒这么说就好像是在说错在苏安白,还把苏安白描绘成顽劣至极的妖。
“我道歉了!我道歉了的!”苏安白突然从林安久的怀中跳下,冲着苏嘉寒大喊,“苏嘉寒!我道歉了!”林安久都没有反应过来,苏安白就已经站在了苏嘉寒的面前。
“聒噪。”苏嘉寒看着已经气到发抖的苏安白,眼中的厌恶不加掩盖,一脚踢了过去。
姜纯听到苏嘉寒那么说本来是很得意的,可当她看到苏嘉寒竟将苏安白一脚踢了出去,整个人吓得脸都白了。之前得到的消息不是说,苏嘉寒对他这个妹妹不是很好的吗?怎么会?
没有人注意到夏尔容脸上的那一抹得意,果然,尊上给的东西就是好用。
[苏安白:我特么,这苏嘉寒真是中药了。原主可是他妹妹啊,这一脚真踏马重。]
[叶子:宿主放心,我已经把原主的心脉护住了,你还死不了,只是宿主要小心,男主中了什么药,我查不出来。]
苏安白被苏嘉寒那一脚直接踢倒在明光堂外的楼梯上,身上的伤口这回是彻底裂开了,血色直接在青色的衣衫上大面积晕染开来。
[苏安白:叶子,郁锦城什么时候到,他再不到,他媳妇儿就没了。]
[叶子:就快了,男配和禹新一起来的,他们现在就在旁边走廊的拐角。]
[苏安白: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男主中药,禹新也来了。算了,随机应变吧。]
“安白!”禹新最先冲上去,抱起苏安白,郁锦城紧随其后。苏安白已经是疼到脸都白了,可硬是一声不吭,郁锦城想起昨日与禹新所交谈的内容,又看着瑟瑟发抖的苏安白,心上一疼。
[叶子:叮,男配好感+5,现在好感度32。宿主加油。]
“仙尊……”刚才苏安白硬是忍住了没哭,看到郁锦城后,金豆豆就跟那不要钱似的,哭个不停,还想挣脱禹新的怀抱,到郁锦城那去。
“没事了,告诉本尊,怎么了。”郁锦城也顾不上洁癖什么的,从禹新那接过苏安白,头也不抬,径直走进了明光堂,坐在了林安久右手边的位置。
“仙尊,安,安白不要哥,哥哥了。他,他说安白坏,坏,明,明明是那两个姐,姐姐打伤的安白,哥哥说都,都是安白,白的错,他还踢,踢安白,安白疼。安白,白的莲子糖没有了,给仙尊的生,生辰礼也没有了。”苏安白身上的血腥味还是很浓的,这也就为苏嘉寒踢她提供了佐证。
郁锦城抱着苏安白坐定后也一直没有去管顾夏尔容和姜纯,但是禹新却是看了她们几眼,只是这几眼,他便当场愣了一下,夏尔容的异瞳在整个仙界并不罕见,只不过,太像了,太像她了……
“嗯?”郁锦城听完苏安白说,堂下坐着的那两个女人伤的她,这才抬头看向夏尔容和姜纯,“幻月宫少宫主这双异瞳倒是生得极好。”郁锦城突然看向夏尔容说了一句没边际的话。
“仙尊谬赞。”夏尔容面上依旧是平静,十分得体。姜纯看向夏尔容的眼神却不怎么对劲了——嫉恨,深深地嫉恨。
“不知少宫主打算怎么处理此事,你与你宫中人伤我仙侍准备怎么赔偿?”郁锦城又低下了头,运用灵力给苏安白治疗伤口。
“这……”夏尔容看上去有些纠结,禹新似乎也是突然想清楚了什么,插嘴道:“对啊,少宫主,安白好歹也叫我一声哥哥,我这当哥哥的,妹妹受欺负了,总得讨回公道吧。”
“你算什么,凭什么替那小蹄子讨公道!”姜纯听郁锦城和禹新这口气,是打算让她们大出血一次,郁锦城是仙尊,姜纯自然得罪不起,可她却认为在一旁平淡无奇的禹新只是个普通人,柿子要挑软的捏,姜纯可是很懂,可惜,她遇上的是昆仑之巅的少主,幻月宫都开罪不起的人。
“在下昆仑之巅,禹新。”禹新看姜纯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幻月宫宫主也真是管教有方,姜姑娘可是与那市井泼妇都无二致呢,夏姑娘也是拿着别人的东西不还。”
姜纯听到“禹新”两个字的时候,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脸色发白,不敢看夏尔容退下了,她是私生女,而夏尔容是正经嫡出的大小姐,是少宫主,宫主再宠她,她也只能随自己的母亲姓姜,不能姓夏。
“少主,舍妹不是有意的,望少主海涵。”夏尔容一点都不想再理这个姜纯私生女,丢人现眼,生生就是要落人口实,“我与舍妹也是不知那是梓郴仙尊的仙侍,既然仙侍受了伤,我自是赔偿仙侍上品治愈灵药二十包,上品木灵系翠玉五块,仙尊看这样如何?”治愈灵药本就极难炼成,上品治愈灵药更是百年难得一包,而夏尔容一出手就是二十包,郁锦城和禹新也不好在说什么。
“至于仙侍所说的糖袋,已经遗失,而玉佩在下与舍妹都不曾见过。”夏尔容勾到那个糖袋的时候,早就把它炼化了,毕竟担心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暗器一类,至于玉佩,她是真的没有见到。
“那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一块中品炎灵玉玉佩,上面刻着‘言念君子,温其如玉’,两位姐姐当真不曾看到?”有郁锦城治疗,苏安白感觉没那么疼了,叶子可是清楚看到,姜纯拿走了那块被她伪装成中品灵玉玉佩的普通玉佩。
“那是自然。”夏尔容明显不知道姜纯拿走那块玉佩的事,面上一片坦然,而姜纯则是脸愈发苍白,竟有虚汗流下。
[苏安白:叶子,听我指挥,我数到三,引爆玉佩,不能让人察觉到上面被人动过手脚的痕迹。]
[叶子:没问题。]
三,二,一,姜纯身上传来爆炸声,她的衣裙也烧着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