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铺春水面,花落钓人头。根老藏鱼窟,枝底系客舟。”温庭筠反复回味,只觉得惊奇,小小年纪就能做如此好的诗,无论是遣词用语,平仄音韵,意境诗情,皆属上乘。
可惜,是个女子。
温庭筠看向鱼幼薇的目光带着好不掩饰的欣赏:“幼薇如此年纪就有这样的才气!鱼兄,你可真是有福之人呐!生的女儿这样的聪慧!”
听到温庭筠这样夸奖自己的女儿,鱼父笑得格外的开心:“温兄你真的是过奖了,幼薇年纪小作诗全凭她自己的想法,哪有什么好不好!哈哈哈!!!”
“鱼兄,真的,我这趟来真的是不负此行啊!”
温庭筠高兴的请鱼父去吃饭:“鱼兄,走!我请你去吃饭!”
鱼父也不推辞,点了点头就也去了,让幼薇在家与母亲一起吃饭。
幼薇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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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两人都已经微醉。
“温兄,不瞒你说,我这个身体怕是时日无多了,我放心不下啊!”说到伤心处不禁泪湿眼眶。
温庭筠见鱼父伤心不已,也只能感叹是世事无常,生老病死本不是能掌控的。到底还是安慰些:“鱼兄,你要是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的,就请说,我们俩也到底不算外人。”
这么多年的交情,无论鱼父怎么样,只要温庭筠能做到的,他必然是竭力去做!
“温兄,你是知道的,我要是走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妻女。”鱼父抹了抹眼泪“尤其是我的幼薇,她还那样的小,还有你也看到了,幼薇有那样的才华,不应该在平康里这样的小地方淹没。”
温庭筠道“鱼兄,这你放心,连我都十分喜爱幼薇的才华,必然是要提升她的!”
鱼父摇了摇头:“不是的,温兄。幼薇是女子,她这一身的才华不应该太过锋芒,不然会惹起大祸的。我只希望幼薇以后可以嫁给好人家,只是我怕是没有机会见到了。”
“幼薇的终身大事要麻烦温兄了,幼薇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妇道人家,她是做不了主的。幼薇就拜托温兄你了!”
温庭筠想幼薇是自己好友的女儿,好友有难,自己本该如此。答道:“鱼兄不必如此,幼薇是你的女儿,对我来说,幼薇也像是我的女儿一样。”
温庭筠想了想:“鱼兄,为了以后幼薇,我想收幼薇为徒,这样以后照管幼薇的婚事我也会有权利些。”
“这样当真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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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鱼幼薇惊道“拜温先生为师?”幼薇紧张的绕着手“那温先生愿意吗?可千万不要惹得温先生厌烦才好!”
鱼父给了幼薇一个放心的眼神:“幼薇这也是为了你好,你跟着温庭筠学习也是要长长你的眼界,为父不可能时时照看得到你。”
幼薇知道鱼父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觉就红了眼。
鱼父看了幼薇的这个样子,想到以后就觉得心疼:“幼薇,你跟着温先生一定要好好学习,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有点学问总归是好的。”鱼父摸了摸幼薇的头说道“家里就你这么一个女娃娃,这以后你的母亲也是要靠你的。”
幼薇心中明白:“爹爹,您放心,女儿一定会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母亲。”
鱼父看到幼薇这么懂事也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