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嫌棄我的噴嚏有很多病菌嗎?」
小滿愣了幾秒後說道。
楊暘聽了她的話退了回來,慌忙地搖著頭。
「Sorry,噴嚏來得太快我來不及摀嘴巴。」
楊暘慌張地看著說這話的小滿。
「這種時候我就和普通人一樣了,普通人在這種時候也是開不了口的。」
他懊惱地走回小滿身旁,繼續對她搖著頭。
「我知道了,你搖頭就是「不是」,你點頭就是「是」,你什麼都不用說我就會相信。」
小滿笑了笑這麼對他說。
「我覺得她那雙什麼也裝不進去的眼睛是不會起風的夜,就是少穿了件衣服也不會覺得冷。」
楊暘坐回她身邊,伸手想撿起她扔在地上的針織外套,這才看見小滿的褲管根本還沒吹乾。
他傾身拿起她腳邊的吹風機,開了最小的風量,在她身後替她吹著褲管。
他用手墊在濕的布料下以便知道溫度,他可能要花上很長的時間才能吹乾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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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想的一樣,一直到小滿要離開了楊暘也沒能將她的褲管吹乾。
「不用送我下去。」
小滿轉頭對跟上她的楊暘說。
「你只要在窗口目送我就好。」
楊暘停下腳步,但看著卻不像是道別的意思。
「常客的話是多久來一次?」
他看著小滿幾乎就要把這話問出口。
「下次見。」
小滿對他這麼說,那一瞬間楊暘便笑了。
「只要還會再來就是常客了。」
他總算朝她揮了揮手。
楊暘在窗口看著她和兩個朋友一起離開,那場雨像是淋濕了他們就收手似的,現在僅剩毛毛細雨。在夜裡她的影子因為拉長了而顯得單薄,她點燃一根菸後吐出縷縷白煙。
「她明明讓我目送,卻一次也沒回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