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女帝的光明法术已经快练到九重天了。再这样下去,我们的计划。”幽暗的魔殿中男子跪在地上,身上的白色华服与周围的一切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幽暗的魔殿,两侧各自齐齐站着两排人,每个人都披着暗红色斗篷,低着头看不到脸。
暗红蜡烛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整个大殿安静的令人窒息。
大殿中央襄满骷髅的黑色座椅上,一个戴着狰狞红色面具的男人缓缓站起身。
两排人刷的齐齐跪倒在地。
“第九重?”沙哑的声音就像来自地狱一般。
“看来是低估她了。”男子缓缓走到跪在地上的男子身边。
“你在她身边多久了?”沙哑的声音不怒自威。地上的人不由一个哆嗦。
“回主人,六年了。”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男人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恐惧让自己声音听上去尽量平常。
在魔尊身边10年了,可是每次见到魔尊,这份恐惧就像身体本能一样无法压制。
“好,很好,是时候了。我要你回去后找机会三天内就要了她的命!”语气平淡的就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一般。
“是!”男子站起身,弯着腰往后退了出去。
皖墨刚走去暗室,皖墨眯起眼,用手挡住阳光,适应了一会阳光。这个暗室位于奇慕山半山,历年以来,这奇慕山就是历代皇帝闭关修炼的地方,奇慕山地势奇险,除了历代女帝才知道等在谷口的婢女就快步上前,行礼恭喜道:“恭喜陛下,突破九重天!”语气中满是欢喜。看着眼前如仙子下凡,一身白衣飘逸,肤如凝脂,身上仙气飘飘的女帝,喜悦不言于表。
“几日了?”皖墨看了看一脸眉飞色舞的绿碧,环视了一圈周边。不由的皱眉,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回陛下,正好半个月,傅天监大人刚回去给您取衣服去了。”绿碧一下子就看透了皖墨的心思。
“衣服?”皖墨看了一旁十几个侍婢,难不成这些都是摆设?
“是,陛下,傅大人说这件衣服只有他知道在哪里?应该快到了。”绿碧往一边看去,一个身影出现在了视眼中。
“这几日朝廷有什么事吗?”皖墨转回视线。
“陛下,就像你闭关前说的一样,摄政王果真耐不住了。”绿碧压低了声音,从怀中拿出一份黄色奏折,递给皖墨。
皖墨接过奏折细细看了一遍,嘴角杨起一丝不可琢磨的笑容,眼底闪过一丝鄙夷。
摄政王这是笃定自己长时间出不来了,既然如此,那这场戏得好好配合了。
“怎么一出关就看奏折,小心身子。”韩清寒将皖墨手中的奏折抽走一把合上,交给绿碧。又将手上白狐斗篷给皖墨披上,仔细穿戴好。
狐皮斗篷通体雪白,只帽沿中间有指甲般大小红色一块,戴上时正好在眉心上的位置,别具一格。
这件狐皮斗篷是三年前,韩清寒大战青丘狐族时,用一百只白狐狐皮制作而成。而这件斗篷也是打败狐族的一个象征。
“回宫吧。”皖墨将手递给韩清寒。
刚回宫,还没有落座,木兰溪就急急的朝皖墨走来。
“陛下,你回来了。”木兰溪风风火火的一下子就冲到了皖墨面前,快速屈膝行礼道。
“爱卿请起。”皖墨汗颜道。这木兰溪这咋咋咧咧的个性什么时候才会改。
木兰溪看了一眼四周,皖墨示意绿碧摒退众人,见人都退出去了。
“陛下,这摄政王是要造反!你不在这几日,她不断集合兵力,照这势头,不出三日必定出兵谋反!”木兰溪一站起身,就像连环炮般,将要说的话毫无停顿说完。
“绿碧,将东西交给兰溪。”皖墨转身对绿碧吩咐道。缓缓坐了下来。
看着皖墨一副闲然自得的样子,这火烧屁股了竟然还不着急。接过绿碧递上来的东西,一个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锦盒。
疑惑的打开锦盒,看清里面的东西,木兰溪啪的跪倒在地,“陛下!这!”
“这个虎符你拿着,朕命令你即刻启程,带三十万精兵回来平反!”
“陛下,就算臣速度再快,也无法三日内就赶回来!”木兰溪拿出虎符,疑惑的看着皖墨。
“木兰溪大人,陛下已经早就下旨,精兵早就在城外安顿好了,木兰溪大人只需等待时机!”绿碧上前解惑道。
“臣领旨!”木兰溪会意立刻离开启程出发。
“陛下,可万全?”傅清寒接过绿碧沏好的茶,将茶放在案几上问道。
“你什么时候见我打过无准备的仗。”
“傅大人,一切都在陛下的掌握之中。”
皇宫大殿门外,一个女子全身是伤匍匐在大殿门口阶梯上,双目猩红盯着眼前的人。而她身后尸横遍野,血混着雨水,整个皇宫都被血水洗刷。犹如阎罗殿,还没有死的不断发出狰狞的叫声,一声声让人不由不寒而栗。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女子恶狠狠问道!
“从我登基那时,从你被封为摄政王那一刻开始!”皖墨冷笑着看着地上已经被血水染的看不出容貌的摄政王。
“哈哈哈,你以为你赢了吗?哈哈哈!”看着刚才不由的晃动了一下的皖墨,摄政王吃力的爬起来。
皖墨看着摄政王,脑袋开始发晕,整个人不由自主跌坐了下去。
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了?中毒吗?什么时候?不可能!凭自己现在九重天的魔力,不可能没有一点察觉的。
皖墨试着施术,却发现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摄政王全身闪现红光,刚才的伤都以肉眼能见的速度迅速恢复。整个人一下子就恢复平时的样子,哪里还有刚才的半点狼狈!
皖墨努力支撑着身子找寻着韩清寒等人的身影,可是眼皮却越来越重。
再次睁眼,发现自己已经在了阎王殿!
搞什么!我为什么会死!皖墨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还挺帅的阎王爷。
“叫什么?”阎王旁边一个判官模样的人问道。
“你们把我拘来,竟然问我叫什么!”皖墨怒气蹭蹭蹭往上。血冲脑门!
“我们可没有拘你,是你自己来的。”阎王开口道,身音还真好听。
“胡说!”皖墨站起身,这才发现整个殿只有自己和阎王,还有那个判官,难不成还真是自己来的?怎么可能,活的好好的我干嘛来这里!
“我们有必要骗你吗!”判官怒喝道!
“那肯定也和你们脱不了干系!那我为什么别的地方不去偏偏就来了你这!你们必须把我送回去”
“送回去?办不到。”阎王幽幽开口道。
“我不管!我命令你必须把我送回去!”皖墨指着阎王厉声道!
“你当你还是女帝吗!休的无理!”判官一下子出现在了皖墨面前,吓得皖墨往后退了好几步。
一个判官就想吓倒我,没门!皖墨立刻上前几步!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对着判官道“我是帝都女帝!就算你是阎王那又如何!就算是玉皇大帝在这里,也必须把我送回去!”
“好。”阎王坐在上面懒懒道,手一挥,皖墨就立刻消失在了阎王大殿。
“阎王?”判官疑惑道。
“她命里有这一劫。”说完就消失在了阎王殿。
再次醒来,皖墨看着眼前破烂不堪的房子和自己十岁大小的双手“阎王你这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