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脖子好痛!”亚摩斯希伯来醒来后第一反应就捂着后颈喊痛道。
“你这还好啦,别瞎嚷嚷了。”达伦靠着墙企图让自己舒服些,回答着问题,但他的视线一直都关注着倒在一旁,至今还未醒来的安东尼拉丁。
“你这个最早被解决的,起来的就只比那个重伤晚,对外界的危险感知仅如此薄弱。恭喜你,回去后,你的好日子到头了,老老实实的与阿尔杰一起从基本功练起。”达伦不满道。
“这很正常,他没有经历二十年前的一切,也不像阿尔杰一样从小接受严厉的训练,而且当年大家都对他的训练很松懈。”维克则是一点都不奇怪。
“也是!唉!”
“我没有你们说的那么不堪,我对自己的训练十分严格,同时寻找未来前进的方向。”
“那这次就是一次充分的游历,对你有极大的好处。”维克躺在地上,分析着。
“你们也不着急,还聊我,我刚刚肯定昏了头才和你们聊。现在安东尼拉丁昏迷不醒,我们一个个伤都这么严重,怎么办?”亚摩斯希伯来也躺下了,捂着后颈仰望看着石顶,觉得木有救了。
“别着急,现在呢?我们有足够的生活资源,看那。”达伦指着石门旁一张由东西撑起的黑布苦笑道。
“也别担心,他留下的那些物资,够我们用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是想让我们再尝受一下由希望转到无奈再到绝望的痛苦吗?使我们的精神处于毁灭的状况?而那时的我们对自己前行的方向开始产生了迷茫,这会令我们跌入对自己无尽的怀疑中,何况而且那时连自己都对自己开始怀疑了,更别说别人了,那时就会出岔子的。”维克听见亚摩斯希伯来起身去看的动静,叹道。
一个人要想境界提高的话,量永远上无法取代质,除非是尘埃比土壤,质的提高来源于前进的方向,来源于那个想成理想中的自我......
“苦行士流派,以绝强的意志修行著名,可惜流派的一切秘技和技巧都早以失传,如今的他们就只剩下职业传承了,但没有了秘技和技巧,谁愿意去呢?而且如今的苦行士就算到了一定的境界,但没有了与其力量必备的秘技,只是使用力又能打赢同境界的谁呢?”达伦看着亚摩斯希伯来呆着不动的身体缓缓念道。
“但他们就像是生机勃勃的草,只要给予了他们土壤和水,他们就会拼命的长。这话是阿姆斯特朗说世人对他们的评价,他还说只要苦行士流派的核心基本功没有失传,这就够了。”维克模仿着阿姆斯特朗当时的语气说道着,那是一种欣赏。
“你们别现在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现在都什么情况了我懒得和你们讲。”
真是没想到,在关键时刻还是他起了紧迫感?
安东尼拉丁的手指头轻微的弹动了几下,口干舌燥的微声道:“水,水,我要水......”
“快去,快去拿水!”达伦从墙边暴跳如雷的起来,着急地道。
这时刚刚呆住木化的亚摩斯希伯来迅速的掀开黑布,黑布下的物资就是简单的几个木箱和木桶。
亚摩斯希伯来揭开木桶盖,拿着木勺在桶中舀起一满水,拿着过去丝毫未洒。
到了安东尼拉丁面前,安东尼拉丁已被达伦扶起,头靠在墙边,身体稳固着,身上残破的盔甲早就解开。
“小心点,别把水洒在他腹部的伤口处。”达伦叮嘱道,用手遮住伤口,看着亚摩斯希伯来小心翼翼的拿勺头处,细心的喂着。
安东尼拉丁缓缓地睁开眼,神志不清的看着眼前的两人,有气无力的道:“这?我是不是死了,你们也在啊!”
“你才死了,大家都活好好的。”
安东尼拉丁听见这话,就连自己不清醒时的愁眉苦脸都舒坦了,闭上眼睡死过去了。
“好香!什么味?”安东尼拉丁鼻子拱拱了。
“好吃......”安东尼拉丁坐在箱子旁,狼吞虎咽的吃着,一个黑面包瞬间被撕成几块,活生生的往里塞。
“给,我...”安东尼拉丁体受噎着的痛苦时呻吟着。
咕咚,咕咚,咕咚。安东尼拉丁咽下最后一口水,舒坦道:“真好,现在离你们上次,算了。离我们与尤里西斯的最后一次见面,大概离现在多久。”
“离你上次醒,两个小时,至于与尤里西斯的见面,大概一天,水离开源头没有很久,所以水里还是有些信息的。”维克放下手中的黑面包,讲道。
“所以这说明了什么呢?”
“尤里西斯想让我们体受到那个由希望到无奈再到绝望?”亚摩斯希伯来提出第一个观点。
“如果是他两说的观点,你别在重复,我听得见一些,他没这个必要啊!”
“那是?”
“让我好好回忆一下,我当时想到了什么来着。”安东尼拉丁揉揉眼睛道。
第一次和他见面时,他说这是边远小塞,不假,但他当时还说了这边远之地打仗要难了。
他自称罪人,然后达伦和亚摩斯希伯来就起了恻隐之心。
但现在情况是,这除了没有平民一切都好,不管是他还是我们。
然后上次那个他是罪人这事,他一副牺牲自己只为家族的神情!
之后的介绍我们住处,又有一次奇怪的相遇。
再然后宴席和现在特意的早餐还有就是连达伦刚刚说的都很奇怪。
还有他为什么把我们骗到这来?
一切与尤里西斯有关的事还是话,都在安东尼拉丁的脑海中过了一遍。
“你们别吵我,让我好好捋捋,好好捋捋。”安东尼拉丁睁开眼看着他们手在眼前晃来晃去,又闭上了。
又过了一会,其他人都挺着装满了食物的肚子躺着,舒服的道:“好了吗?”还打了个哈欠,怕就差了张床,他们就睡着了。
安东尼拉丁这是眼睛越揉,越快。
时间就这样,分分秒秒的过去,空气中的气氛渐渐凝重起来。
亚摩斯希伯来这个小年轻,还是耐心少了些,在那徘徊着催的:“好了吗?好了吗?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想到什么了?要不然我们找找?”
“等等?你说了什么?”
“别找,除了浪费体力,就没什么作用了”
“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想到什么了?”
推理与分析一样,它们需要的是同样的性质,只是是需要与被需要的关系。——《悠久族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