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之前,你父亲给我展示过这套系统。”张先生对着李渚仲讲,“真的很不可思议,简直超乎了我的认知。”
“我也的确见识到了,它所蕴含的实力。”
“听好了,小仲,极动武力是你父亲的心血,拥有它意味着肩负起一份责任,守护更多人的幸福安定。”
“是……是!”
“不过我想,这个现在在你手里。念远他,应该也会放心吧,或许这正是他所期待的。”
“那个,你能联系到我父亲吗?”
“我也想,但很遗憾,他什么联系方式也没留下。”
“唉……”
“你不用担心,这种情况之下,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更何况,你父亲他精的很。”
“但愿如此吧。”
“那时,你父亲被人盯上,为了不连累周边人,无奈之下逃跑,现在,那些怪物的出现,可能已经证明他们的爪牙已经伸向这座村子。”
“我会,我会做好准备的。”
“我会花时间把整件事查清楚的,保护这里的居民也是我作为管理者的职责。”
“对了,张叔你知不知道另一套极动武力?”
“另一套?难道有两套?”
“对,我从父亲留下的笔记中知道的。好像叫,叫……守麦者。”
“守麦者?我并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我有一次去他的实验室时,似乎有看见一组新的设计图……”
“不管怎么样,如果你有什么线索,尽早告诉我。”
“举手之劳。”
暂别张先生以后,李渚仲看着村内有说有笑的男女老少们,又看了看水稻胶囊。
“我该怎么做呢,爸爸……”
自此,他暗自发誓,无论面对什么敌人,也一定要保护这片祥和安宁的土地。
李渚仲回到家,祖父问起李渚仲今天如何。
“很好,张叔叔是个不错的人。”
“他看见你,肯定也会想起你爸爸。你和他那时候太像了,哈哈哈。”
“哈哈,这样啊。”
晚饭后,李渚仲看着门外太阳逐渐消失在天空彼端,不自觉地练习起了耕夫长必杀的动作。
“做什么呢?”爷爷不解地问。
“活……活动活动。对身体好。”
“明天帮我下地干活吧!锻炼锻炼。”
“好啊,爷爷。”
第二天,爷孙俩带上工具,向田地走。一群人围在前面议论着什么,似乎在围观什么。
李渚仲也凑过去,挤进人群。
“怎么会有这种事呢?”一个老人家说。
“肯定是有什么动物晚上过来弄的,不然不会这样子。”一个大妈这么说。
“动物怎么可能把根破坏掉呢?我看就是有人干的。”一个老伯争论道。
李渚仲挤到前面,只看见地里的作物,全部被连根拔起的样子,部分根部遭到了破坏,土地就像被车轮碾压过似的,狼藉一片。
“太可怕了。”
一位在边上抽烟的老伯,把烟头丢地上踩灭,转身离去……
敏锐的李渚仲立刻察觉到什么,也跟了过去。
“等等,我想那是您种的吧,那片地里的菜。”
“是又怎么样,现在都没了。”老伯愤愤地说,“本来还想等熟了采给我孙子吃……现在全部白干了!”
“老伯……”
“你还小,可能体会不到吧……”
“怎么会,”李渚仲想起自己爷爷也是如此,“所有人的期盼,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能阻挡亲情!”
“喂!别在那废话了,快过来!”李爷爷在不远处呼喊道。
“我先过去了。”李渚仲匆匆离去。
“那个跟你讲话的老家伙,”祖父如是说,“他的儿子在很远的城里挣钱,几乎两三年才能见一次孙子。”
李渚仲边给地里的菜除杂草边听着,若有所思。
“之前,”祖父接着说,“他还和我们几个讲,他小孙子今年就要回来了,想把自己种在地里的菜给他吃。现在有这事真是作孽啊,作孽。”
李渚仲看了看自己爷爷,以及村里其他的老人。谁又不是呢?每个在村里的老人都盼望着见到自己子孙的机会,甚至倾其所有把最好的全留给他们,即使令自己过的差点也无妨。
忽然,细小急促的杂音传来,似乎源自土地里。有什么东西,在地里移动,隐约能看见土地的隆起,好像是动物在挖地道,但速度却快的不合逻辑。
“爷爷,你在这里呆着。别乱动!”李渚仲头也不回追着地里的生物。
“哇!”一个阿婆的险些被那东西绊倒,幸好李渚仲及时接住她。
“小心点。”李渚仲看见这个阿婆手里有一杆锄头,“借我一下,马上就还!”
“诶诶?”李渚仲夺过锄头,冲过去,朝地里的生物抡去。
没打到他就接着打,一连试了几次,无果。
那个不明生物往回走,又拐了个弯,朝爷爷所在的菜地掘去。
李渚仲意识到它的目的正是啃食蔬菜,即刻回到那里,一锄头正好打在那东西的前端。
一股紫色的液体喷溅出来,洒在周围的地里,那个东西随即也没了踪影。
李渚仲将锄头交还于阿婆,抹了抹头上的汗。
“什么东西,真是吓人呐。”一边的爷爷看见这个也吃了一惊。
附近的人放下手里的活,纷纷聚拢在周围。
“什么东西啊?”
“是有东西漏了吗?”
“怎么了怎么了?”
“大家听我说,”李渚仲拉高自己的嗓门,“有动物在地里偷吃我们种的菜,但是不用怕,我刚刚已经把它打跑了。”
“是吗?那玩意会不会再来啊。”
“再来怎么办啊?”
“小仲,真的没问题吗?”爷爷也心存疑虑。
“肯定没问题的。你们所有人放心就好。”李渚仲心里已经起了疑心,紫色的液体绝非寻常,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也与普鲁特有关。
“都围在这里看什么呢?”
“村长?”原来是张先生走来查看情况。
李渚仲给他简单描述了之前的情景,他稍作思考后,对着周围的人宣布:“大家不必担心什么,在我看来,情况已经得到解决了。大家都回去做各自的事情吧。”
伴随着少量的议论,人群慢慢散开。
张先生将李渚仲拉到一边。
“我觉得这事不简单,很可能又是什么怪物。”
“我也觉得……”
“不论如何,都做好准备,以备不时之需。”
“是。”
“你们说啥呢?”李爷爷突然过来问。
“啊,没什么。”张先生赶忙解释,“我跟您孙子说下次别这么逞能,万一受伤就不好了。是不是?”他碰了碰李渚仲。
“啊……是,”李渚仲尴尬地向爷爷解释,“下次我得冷静处理才行呢。”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小仲你也真是,下次小心点。”
“那么,张叔再见。”
“再会。”
爷孙俩回到地里继续打理作物……
夜里,村庄正处于熟睡之中,一切都是如此安宁,幸好之后地里便没有什么事发生。
李渚仲梦见了自己在田地里,地里突然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李渚仲惊醒,他一看时钟,五点三十七分。刚想躺回去接着睡,他发现书桌上的腰带正在闪光。
一股信息突然涌入脑海:昨天被打伤的怪物再次活动了,必须立刻行动将其消灭。
“是腰带,在提醒我吗?”李渚仲立即起床,披上外衣,把腰带和胶囊带上。为了避免打扰爷爷,他悄无声息地出门。
黎明的光还未洒满大地,村里路上空无一人。
李渚仲奔跑到田地里,果然看见了泥土变动的痕迹。
“这是我的职责,我所肩负的任务。为了这个村里辛勤付出的人们!”他装备好腰带,插入水稻胶囊。
“水稻,启动。清水稻谷,高能白米!”
耕夫长纵身一跃,跳进田地中,踩住那东西的头。
它又钻入更深的地底,趁耕夫长反应的间隙,袭击他的小腿。
耕夫长左腿一痛,所幸并无大碍。他弯下腰,一拳捶下去,打中它的中间部分。
那怪物的头部从一步远的土里钻出,耕夫长立刻使用扫描,分析结果为:蚯蚓。
“是蚯蚓,难怪能在地里这么灵活。”
耕夫长抓准时机,在它完全钻入地面之前,双手紧抓它的尾部,并试图将其拔出。
耕夫长和蚯蚓普鲁特僵持了好一会儿,他深吸一口气,把力量聚于脚部,双手奋力向上,将这条粗壮的蚯蚓从地里拔出。
他抓着怪物的尾端,凌空转几圈,向没有作物的那片地里丢去。
蚯蚓普鲁特在落地时又钻进土里,向耕夫长再次袭来。
耕夫长毫不畏惧,正面迎击它。
“热辣出击,赤红尖椒。”
他迅速切换为辣椒形态,双手温度上升,快速蹲下,双手按在地上。
“可不能让你一直待在田里啊!”一股热流从他手掌发出,直击蚯蚓普鲁特,蚯蚓普鲁特耐不住,将头探出泥土。
耕夫长抓住它的头部,再次拔出它,把它带到水泥路上。
无法钻破水泥的蚯蚓普鲁特瞬间失去了行动力,但还在蠕动着。
耕夫长抓住它的中部,把它的头部向地面连摔十几回。
蚯蚓普鲁特拉长尾部,刺击耕夫长的后背。
耕夫长只能撒手,蚯蚓普鲁特落地后竟像蛇一样立了起来。
它的头部变化出褐色的甲片,前端为尖刺状,躯干变得更加粗长,甲片也覆盖整条。
接着它的头部又使用连续的刺击,让耕夫长无法招架。
“真有趣,但我不会输!”耕夫长自信地召唤出稻谷尖剑。
“能量填充。”他把辣椒胶囊插入剑里,注视着那家伙的头部。
在它发起下次攻击的一瞬间,耕夫长向后一弯腰,带火的刀刃不偏不倚地切开它头部的甲片,露出光滑的蚯蚓表皮。
辣椒胶囊已过载,耕夫长换回水稻胶囊,按下腰带的能量闸。
他的双手发出了白光,他的左手按在右拳上,顺着手臂轻轻一抚,双手的能量转移至一手。
蚯蚓普鲁特发出又一次冲撞,耕夫长使用聚满能量的右拳向它切掉甲片的那块打去。
一瞬间,手上的能量全部输出,蚯蚓普鲁特自头部化为粒子爆炸似的分裂,刹那间灰飞烟灭。
伴随着朝霞,村子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恢复了安宁。
一身汗的李渚仲回到家,正巧遇见刚起不久的爷爷。
“你去哪里了?这么一大早的。”
“我出去……晨跑了,一日之际在于晨,早锻炼对健康好啊,爷爷。”
“你们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呐,天还没亮也能出去玩。下次最好告诉我。”
“好好好,我知道啦。”
他们进屋,就像真的无事发生一样。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