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求你了,别这样!你们会死的。”
“此乃天数,你我兄弟同根九胎,本就是天地极数,虽为先天所化却为天所不容。力魔破混沌而立天道,却也破了我等灵根之源,怕是就算没有眼前之厄也是难逃后世之劫,如今只能试试保得一二也不枉混沌无数载的苦修。”
“八哥,你劝劝几位哥哥吧,他们会死的呀”
“哎,小弟呀,我又何尝不想,只是,咱们劫数将至,总不能全数被摘去炼化了元神制成法宝吧?小弟放心,你我二人若得以化形,弑兄之仇早晚会找回来的。”
……
一股悲伤之感涌上心头,那是一种血脉亲情的割舍之痛,那是眼睁睁看着却无可奈何的无助之痛。
姜灵悠悠的睁开眼,一片雾气。好真实的梦,好真实的痛。
他慢慢的抬了抬手臂,发现并没有异样。虽然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但之前的记忆却异常的清晰。那张狞笑的脸以及拧断自己胳膊的手法,他都记的很清晰。
又试着活动了一下双腿,也没有问题,姜灵有些不自然的坐起身,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四肢,发现完好如初,好像那晚的事才是真的做梦。
走出房门,沐浴在久违放阳光下,姜灵长长的舒了口气。一旁依旧坐在躺椅上的苏胖子,一脸兴奋的跑来。
“呀呵,小伙子恢复的很快嘛!”
“谢谢了,要是没有你,我可能真就见不到阳光了。”
苏胖子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摆摆手道“小事小事,你能没事我就放心了”,只是说话时总不敢直视姜灵,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这一阵总是做一个很奇怪的梦,很是诡异,不过每次都很片段,但是却总有一种莫名的悲伤,像是生离死别一样,揪心的痛楚”。姜灵有些茫然的对苏胖子说着。
苏胖子闻言一愣。不会吧?真的能感知到?心里想着嘴上却没敢直说“或许是这几天你经历的事情有些多,胡思乱想的吧,行了行了,你才恢复还是多休息吧!”
姜灵也是觉得苏胖子是真心对他才聊到了此处,见他打趣也不答话,看了看院子里四季如一的景致正色道“我想好了,我要变强。你做我师父吧”
胖子又是一愣,这哪跟哪啊?怎么一出接一出呀?“额?啊?这个嘛,还是等等吧,首先我不是独门独户,你要先入得华山剑门才能拜入我的门下,二来你的心性还差的远,虽然修为在世俗环境下实数罕见,但你的心性还远没有达到这一阶段,你现在需要的是多磨炼多经历,拜师的事还是等等吧”
苏河东真是有些难受,要是平时有这么个家伙来拜师,他到是也会欣然应允,不过现在情况特殊呀。姜灵的父母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个墓园屁大点地方,已经翻了好几遍了还是找不到任何踪迹。这时候还是先让他平静一下的好。
姜灵闻言,好像有些沮丧,不过转脸就报以微笑道“我会努力的,这几日的经历我也悟出了很多东西,有时候进了这个圈子就很难再出去了,哪怕你想逃。倒不如从容面对安心修炼,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平静的看待和勇猛的回击。”
这种心态和想法却是让胖子一阵欣慰,寒暄几句后,就让姜灵回房安心休养去了。
……
冀省定市的某个小村子,往日里很少能看到外人。可这一阵却是热闹异常。
“荣组,这都搜寻了快半个月了,本来就没多大地方,你说那俩人怎么就无故消失了呀?”
荣素容一脸凝重的看着手中的绘图,那是一份张角墓的结构图,虽然表层的封土仅仅长87米宽70米,可实际内部结构却远没有那么简单。
按照以往同时期的很多墓葬来说,就应该是很简单的几个墓坑,然后上面加盖封土。而且张角病死的突然,还是起义军匆忙将张角尸首偷运回故里入土。结果为什么会出现地下两层的结构呢?而且下层空间明显要大的多?这完全不符合历史的记载。
……
两年前姜灵的父亲,来到这里,看到被破坏的很严重的墓地,立刻就申请了实施抢救性发掘。在其后的近一年中,工作人员清理出了数个墓葬坑,有些陪葬物和动物骨骼,却唯独没有找到主墓坑,甚至连一具人类的遗骨都未能发现。
这让主持这次考古工作的姜国兴很是疑惑,虽说在建国后的某个动荡时期,确实对这里进行过破坏,但这里张家后人都竭力保护着,并没有造成严重后果,怎么就没有见到墓主人尸体呢?
就在工作一度陷入僵局的时候,一位随队的地质学家提出了质疑。墓地极规整的方形面积内土质明显过于干燥,与周围土质有明显区别。这让姜国兴有了一丝预想,在随后的探查中,确实证明了猜想---在这片墓地的下方还有一个地下空间,而且空间还不小。
又经过细致的勘测,最终确定墓道入口的考察队开始了深入发掘。
起初在进入墓道后就被墓道内的砖刻吸引了,最初是一轮烈日炙烤下的大地,有农民模样的人跪在光秃秃的田地里祈祷,看的出是旱灾使得农民颗粒无收,紧接着是成群结队的犹如行尸走肉般的饥民,有些已然倒地不起,透过那些砖刻也能感受到事态的苍凉。
再向内走,是一个人飘在半空,双手托着一根九节杖,头顶浓云密布,满幅的杂乱雨点,下方则是一片片跪倒膜拜的人。这应该就是那位天公将军了,是他让甘霖落下拯救了一方百姓。
继续沿着墓道推进,依旧是有一群人的砖刻,只是这群人已经换了行头,每个人头上都绑着类似布条的东西,而且手中或是拿刀或是持棍,虽然很是杂乱但高举的手臂和大张的嘴还是能感受到高昂的气势。不过这些并不是最让人吃惊的,在那群人物的前方,张角依旧身处半空,而他的头顶上却赫然出现了一尊鼎,鼎的周围辐射状的刻纹表明了他在发光,而再向上则是稀散的云朵,这是在描绘“黄天已死,苍天当立”吗?
看过这些砖刻,最震惊的莫过于姜国兴了,因为那个鼎的形制他太眼熟了,这与他近四年前见过的一尊鼎太像了。不过一向严谨的他并没有定论。历史就是这样,你能做到的只是无限接近却没有办法还原,所以没有确凿的证据,姜国兴还是把这个大大的问号埋在了心底。
墓道后半截的砖刻大多都是两军对垒的打杀场面,直到最后,半空的人物第一次背对着脚下的众人,衣角轻扬,看来是西去了。只是他的头顶依旧是那尊鼎。
墓道的尽头一扇高大的石门挡住了考古人员的好奇。左右两块石门上分别浮刻着一个身穿战袍的人。不似门神也没有查到关于这二人是某些神明的资料,考古人员推测这应该就是张角的两个弟弟,张梁和张宝。
石门的结构是内嵌的,一经关闭,门后的石柱落入卡槽就再难开启。为了不破坏密室内的布局和文物,考古人员用最小破坏的方法来开启墓门,不过这就需要漫长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