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看看村长,又看了看我,说:“你们村遇到这些问题,是因为这村子的命盘是天梁庙在命身宫于寅,这天梁星啊五行属阳土。在天属南斗星,主寿,化为荫星。
庙就是它最旺盛的状态,在寅位上庙与身攻,则主有各上风致,懒散、随便、拖延,人生欠积极。“
”你看你们这村子,比周围都穷,出去打工的还少,就是懒散、随便,大家都是得过且过。少年大限过宮,逢灾能解,然必逢灾病;就是说你们这村子向来灾祸是比较多的,但是最终也都能解,算是不好不坏吧。“
姥爷继续说道。
”老年大限照坐,虽有病灾厄症,亦主带病延年。这次就是你们村子一个比较大的灾祸,但所谓带病延年,主要的问题还是可以解决,虽然会有些遗留的问题,总体上村子的延续还是不成问题的”姥爷补充道。
怎么说呢,这给村子看盘,总觉得是有些不可思议的。
但姥爷解析的头头是道,很符合命理的逻辑。
更神奇的是,眼见着,这村长的脸色就好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话痨的旺盛精神力作用的结果。
村长大喜道:“我就说啊,找老神师你是找对了。感情我思前想后,纠结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找了你,这确实是正确的决定啊!这就好,这就好。“
”可是你说,这遗留的问题是啥问题啊,可别是我们这些病倒的人,都会有啥后遗症吧,我们这村子本来就挺穷,再这么一后遗,早晚不是还得完啊。”
姥爷看了看他,又说道:“村子命在天,每个人却又有自己的命。大道无常,大道有纲。你能担心后面的问题,说明还是很挂念着村子里的大伙,对村子挺负责的。那就得想想,为啥会有这次的问题!“
不等话痨村长插话,姥爷又补充道:”我前面还没说完,你们王家村的疾厄宫,状况还是非常差的!疾厄宫武曲化忌!疾厄宫所主,为疾病与灾厄。与疾厄宫会合的[三方四正],为父母宫、兄弟宫与田宅宫。疾病常易传染,兼且古代封建社会,家族成员犯罪,常常可以牵连亲友,因之这个三方四正的组成,便有更容易扩散的意义。武曲属阴金,在疾厄宫会主肺、气管、呼吸系统等疾病。在内脏中,肺属金,大肠亦属金,金亦为呼吸系统,于五官则为鼻。”
“而这次恰逢疾厄宫的大限流年,老王猎户又不凑巧,去了西北方位,打了不该打的东西!西北方位,在卦象中对应的五行正是金。直接就引发了疾厄宫的问题,爆发这个全体的疾病是必然的。如果寻得本源,一把猛火烧掉,因猛火克强金,能除掉那东西的尸体,亦是一种善行,可以冲解这次的问题。”
姥爷继续说道,“至于那东西是什么,你们也不要深究了。天道有常,这也是它的宿命。除去之后,你们自行调养一些时日,问题自然就解决了。根源即除,那些之前来帮忙的人的问题,也会自动好起来的。”
话痨村长自然是非常高兴,看他的精神头,感觉这病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了。
又唠叨了很多对姥爷感谢的话。姥爷虽然时不时的,被唠叨的受不了,会打断一下。但总体上,对话痨村长还是非常的友善,也坚决的拒绝掉了村长要给的酬谢。
说这也是最后一次能帮村长,能帮家乡一带的父老解决问题了,很快他就要出门远行,不知何日归来。
我自然是非常相信姥爷的能力,姥爷说能解决的问题,只要那帮人找到,并顺利除掉,自然就没问题。只是一想起姥爷要离我而去,去远行,我的心情就又低落了起来。
姥爷也和村长嘱托了我,说要是我碰到什么很要命、活不下去的问题,也可以来找村长帮一帮,缓一缓。村长自然是说,一万个保证,会全力照顾我,可我现在就有那活不下去的债务问题,而看这个村子穷破的样子。。。
也没法开口让人家在这方面帮助我,搞不好这村子的债务比我还严重呢。。想了想,我生怕又多出什么新的坑。赶紧连连摇头说,我自己一定能照顾好自己,努力活下去。。。
我们在这里聊了半天,天就有点开始变黑了。北方的冬天,日头很短,很早就天黑了。
天刚一黑,黑衣老者一行人就已经回来了。
一群人看上去风尘仆仆,明显是在野外奔波了小一天。不过看他们的精神劲头,不用说,肯定是按照姥爷的指示,成功的找到了那个异常的坑。
起初,大伙的心理也是犯嘀咕的,虽说姥爷把这村子的过去情况说的都挺准确,但这毕竟也不是啥机密,打听一下都是可以知道的。
而且之前来的那么多“大师”,也没见问题解决。这次又是找坑又是放火的,也不知道到底靠谱不靠谱。
在这天寒地冻的日子里,往西北头的老林子走可不是啥愉快的事。一群人就这么一边嘀咕着质疑着,一边寻找着。也没别的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呗。
还别说,一路上差不多能容下黄皮子大小的坑倒是不少,不过酒一倒就立刻融下去了。
一帮人一边倒酒一边咂舌,要不是有黑衣老者为首的几个老者拦着,大伙都想把这个酒自己喝光得了,这么倒了不都白瞎了么。。。
因为往这林子一带走,并不是一条明确的路,而是一大块区域,所以这两三里地,说远不远,但找起来也挺费劲。
估摸着能找了两里地的功夫吧,又碰到这么一个坑。队伍中的一个年轻后生照例把酒往上一浇,转身就准备继续走了,毕竟都浇麻木了。
忽然就听身后的人喊了起来:“哎哎,浮起来了!浮起来了!”
大伙都找的有点没精神了,本来正分散开来,沉默的寻找着。
一听有人喊,立刻都兴奋的凑过来看,只见那一巴掌大的一块酒精,静静的浮在雪面上,就像在地面上一样。
也看不清到底是贴着雪呢,还是中间有点缝隙,
而且仔细看,那本来是无色略有点偏黄(农家自己酿的酒,有些杂质)的酒,还仿佛闪着一点星星点点的光,不是很明显,但是又吸引着你想继续看下去。
一时间大伙竟是看的有点入迷,兴奋的人群,诡异的沉默了起来。
“都干啥呢,看傻眼了啊!赶紧倒酒烧啊,那老神仙说的可准啊,指不定烧完就好了”,处于人群偏后方的黑衣老者说道,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围着姥爷给系的红布的缘故,黑衣老者和他的两个儿子,好像没有特别被这一小滩酒所吸引。
这么一喊,大伙才缓过神来,也是有点懵,刚才咋回事,好像也没啥好看的,咋地都看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