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渊闻言虽有不解但是跟随那看守镇妖塔的开阳道人走去。
离开诸多白衣负剑盘膝围坐约有一里之处时开阳道人站住转身看向子渊郑重的道:“乾坤天师可有告诉你若在塔内遇到日月天师该如何?”
“日月天师?我师祖,他不是坐化了吗?”
子渊先是震惊的皱着眉反问道,“乾坤天师他没告诉你?”
开阳道人目瞪口呆道,日月天师乃是乾坤的师傅也就是上上代天师也是极为强大,否则也不能被冠予日月天师之称号。
可是据乾坤天师说是已经坐化,可现在依开阳道人所言来看并不是,而且那日月天师还是在这镇妖塔中那这事情可就不简单了,“他真没告诉你?”
开阳道人再度问道想确认此事,子渊依旧皱着眉摇摇头道:“他只是告诉我说是师祖坐化了,并为提及他在这镇妖塔中的事,这到底怎么回事?”
子渊也明白这事不简单便向开阳道人问道,开阳道人思索了一会才皱着眉沉声开口道:“据说是五百年前,日月天师强行冲境导致走火入魔,白天清醒,夜间入魔,
幸亏乾坤天师发现的早并未发生大开杀戒之事,我蜀山、长生观、昆仑几位道长联手压制住,然后日月天师便自愿进入镇妖塔,从此就不了了之了”
“那他还活着吗?”子渊沉默了一会问道,
“我亦不知,所以才问你,可那乾坤天师竟未告诉你”开阳道人摇头道,子渊感到很头疼这可不是他能决定的事了,毕竟那是他师祖。
他拿出信符边联系乾坤天师边开口道:“我问问他看”。
开阳道人回了声嗯便走远了,这是属于天师道的家事,虽然他很关心这个问题但他是个外人,知道结果就好了。
“干嘛,臭小子”那边乾坤道人黑着脸问道,显然早上被子渊挂掉信符的是可把他气的不轻,
“我师祖到底怎么回事?”子渊直接奔入主题问道。
“我师傅?怎么了?”
“你不是说他坐化了吗?为何会在镇妖塔里?”子渊皱眉不解的问道,
那边的乾坤天师听到这个问题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收起满脸的慵懒沉声问道:“摇光?开阳跟你讲的?”
“开阳道人”
“嗯,他让你问什么?”
“如若在镇妖塔中见到他该怎么办?”
乾坤天师苍凉的抬头吸了一口气过了很久才吐出声音有些低沉但的道:“若他去了,你代我提他行个师徒之礼,若脱离入魔之难便将他带出”
顿了一下,一字一句艰难的道:“若并未脱离入魔之难你便用九天神雷珠送他一程吧,乱世将至,他若并未脱离入魔之难,将是一场浩劫啊,他自己也不想手染无辜之人的血”
“就没有解决的方法吗?”子渊于心不忍,先不说他是他师祖。
日月天师号称日月在肩,雷霆在手,一怒妖魔皆胆寒,可见他对世间所做的贡献和对妖魔的影响。
没有死在降妖除魔的战场却可能要死在徒孙自己手里,虽是他不想为祸世人的期望但也让人唏嘘感慨不已,心中不忍。
看乾坤天师的样子也知道他亦不想但是乱世来临若当年那么强大的一代天师成为敌人那后果将不可估量啊,他曾亲手守护的世间如果被他亲手染红对他来说又会是怎样的讽刺?
“执念作祟,心魔难解啊”乾坤天师叹道又想起日月天师早年极其洒脱的跟他说他的,一点执念,弃之也罢,这段话不禁摇摇头。
到头来放不下的始终放不下,想得到的终究得不到,那个曾肩扛日月的镇压妖魔的男人人终究成魔。
子渊闻言等待着下文乾坤天师良久过后乾坤天师低沉的吩咐道:“无论如何你记得给他摆上一坛酒,以前我没弄出来,现在有了记得敬他一坛”
“弟子遵命”子渊这回却是少有恭敬的回道,不仅是为乾坤天师为守护世间的胸怀更是对那他师祖日月天师入魔之后不愿自己造成杀劫而入自愿镇妖塔的举动感到敬重。
他和乾坤天师看似随时互骂互怼毫无师徒的样子但乾坤天师对他很是爱护,不然不会为整个妖族知道他入世之事特意来问,
他为涅槃九重入世之时天师道的神器、半神器和催动他们的纯阳之力想一起交付给他,虽然被子渊他偷酒顺手拿走但那也是准备给他的,不难看出乾坤天师对他的感情。
那乾坤天师对他师傅日月天师会没有感情吗?却要让徒弟去做这种事他心里不难受吗?不为那日月天师感到凄凉吗?答案是肯定的。
但他仍吩咐去做,这不仅是为这世间也是为日月天师不愿造成杀劫而做。
乾坤天师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不说叹息一声后便切断了信符,叹了那口气乾坤天师像是叹尽了全身力气任由信符掉在地上。
良久后抬头望天拿过酒,一口一口喝着似乎想灌醉自己又似乎想用酒来抚平自己的心伤。
子渊看着被切断画面仍悬浮在空中的信符怔怔发呆,过了很久不由的叹口气收起信符,向开阳道人传音把乾坤天师刚才说的转告给他。
开阳道人听完传音也是深深叹了口气像是为乾坤天师之举感到敬重也是向日月天师的下场感到凄凉随即看向那巍峨耸立的镇妖塔。
似乎想看穿一切想看到那日月天师的情况,似乎想看到那异动之因到底是何物,似乎想看到血月将至世间乱因到底是什么。
很久后子渊才走回那由蜀山数十名白衣负剑第子盘膝围坐而成的圈里,走到开阳道人面前只是脚步异常沉重似有神山压在肩上一般。
和那开阳道人一般抬头看着镇妖塔也不知在想什么亦不做声,杨雪、向弘道、雪卿儿见他们离开一会,神色都变的如此郑重,尤深子渊面带悲色。
不禁好奇他们谈了什么但是不敢开口问,杨雪想着等到回去的时候在问问看,到底发生什么了什么,时不时偷看着子渊,一时之间都陷于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