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嚣只觉得眼皮很重,怎么都睁不开,这时耳边传来他日思夜想的声音。
“杨嚣!杨嚣!”
他仿佛打通任督二脉,猛的一下就睁开双眼,
一抬头便瞧见他朝思暮想的人儿,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
教室里的课桌乱七八糟的摆弄着,窗外的蝉和微风为他们弹奏夏天进行曲,而周围的同学来来往往,仿佛看不到他们两人似的。
而他丝毫不觉得怪异,眼中只有那位现在他面前,皱着眉头,脸上带着怒气,穿着校服的少女。
从树叶折射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在少女的肌肤上,让少女的皮肤更加白皙,生气使她脸上有着自然的腮红,好不可爱!
他有些呆了!
少女瞧着杨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娇嗔道“杨嚣!你这个傻瓜。”
杨嚣看着面前喋喋不休的少女,小声呢喃道:“我想你了,糖糖,好想好想!”
突然画面一转,场景一下变成深夜的街道,两旁的楼房没有一丝灯光,路灯也暗着,只有月亮的余光洒向街道。
杨嚣迷茫地看着周围,突然他的身后出现一辆车,而那辆车仿佛看不见他一样,直冲冲地朝他开过来,眼看就要撞上的时候,他猛的被人推开。
他被推到在地上,
在夜光下,他瞧见少女倒在地上,鲜血不停地从少女的头,嘴流出来,而少女白色的连衣裙不停地染上最艳红的色彩。
他慌忙爬到少女身旁,一只手拼命地捂着少女流血的头,一只手摸着少女的脸庞。
泪水混在血里,落在地上。
“糖糖,我打120,医生很快来的,我们明天就去大草原……”说着,他着急地摸手机,可他摸了半天都摸不到。
少女微弱地抓住他慌乱的手,原本白皙的脸庞早已被鲜血染红,只有那一双眼睛还是那么通亮,宛如夜晚的繁星。
少女张张嘴,“杨嚣,你这个傻瓜!”
虽然少女的声音极小,可杨嚣还是听见了,他用力点点头,红着眼圈,声音哽咽着,“我很傻的,没有糖糖,我可什么都不会!”
少女伸手,想摸摸杨嚣的脸庞,手刚微微抬起,手就垂了下去。
杨嚣看见那双繁星似的眼睛缓缓闭上,他的心如刀绞一样痛,眼泪不停的往下流,他全身颤抖着,不停地祈求“不要,不要离开我,糖糖,好不好!”
声音里却是无尽的悲凉。
“醒!”
声音如同寺庙的钟声那么雄浑,直击杨嚣的心脏。
“不要!”杨嚣猛地睁开双眼,
一股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扑鼻而来。
他瞧见病床旁有一个医生,激动地抓住他的手,问道“医生,医生,那个女孩呢?那个女孩呢?”
医生皱着眉头,面露难色:“嚣哥,你记忆已经错乱了。”
杨嚣听见这话,他的脑海中不停浮现过往的画面,他的头开始痛起来,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头,一脸痛苦的模样。
医生瞧见他满脸疼痛,急忙从柜子旁拿出一瓶药,拿出一颗药丸给他服下。
随后杨嚣慢慢缓了下来,他扶着额头,疲倦地躺在病床上,声音冷清“谢谢你,阿琛。”
俊美的脸上透露出无限的疲倦,一双桃花眼紧闭着,让人看着格外的心疼。
李琛早已习惯杨嚣冷冰冰的语气,说话像是含着冰一样。
话也格外的少,只有说到唐糖时,话才多起来,这声谢谢也是看在他们认识了好几年,来之不易呀!
杨嚣躺在床上休息一会,便起身收拾,准备离开。
李琛瞧着一身浅灰色高定西装的杨嚣,矝贵高雅,不忍心这样的人疯癫成魔,试探着问:“嚣哥,就是,催眠我觉得可以暂停下来。”
杨嚣手顿了顿,继续整理衣领,薄唇吐出两字:“不行!”
阿琛急了,“今天的情况,嚣哥你看到的,你已经分不清了。”
“没事!”
杨嚣十分简略回答道。
李琛心里很不是滋味,虽说他们是医生和病人关系,可他们已经成为朋友,他不想看到杨嚣如此不在乎自己的健康。
他丧气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垂下眼眸,开口道“嚣哥,唐糖肯定希望你健康,你,你应该去接受新生活……”
话还没说完,杨嚣便开口说:“阿琛,我这生只喜欢独一无二的唐糖。”
说完,看出好友的担心,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依旧似寒冰一样的语气,“你结婚的份子钱,我亲手给你,我只给头婚。”
李琛听见他开玩笑都冷冰冰的,就像机器人念词一样搞笑,笑了,抬起头望着他,打趣道:“堂堂杨先生还怕送份子钱!”
杨嚣随后睨了一眼他,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我是怕你****,我走了。”
随后迈着他的大长腿向门口走去。
李琛服了,开玩笑都是这么冷酷,“阿嚣,你回公司吗?”
“嗯,最近在准备一个方案,丁家那边也还有些事没处理,我就先走了,拜拜。”杨嚣头也不回,背对着李琛潇洒地挥了挥手,走了。
提到丁家,李琛立马想起一个人,又打趣道:“都说丁家丁诗韵人挺好的呀!给别人一个机会吧!”
得到的回应只有一个‘哐当’的关门声。
李琛摇了摇头,感叹道“情害人呀!还是游戏人间最自在,不吃那爱情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