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这诡异的丹田,源自一次淘气。
那是李靖八岁的时候,这一天正是一年之始,家里一起在祠堂祭祖。
李家是一个古老的家族,李家的祠堂也比较大,供奉的牌位有上百个,还有一面古朴的铜镜。
李靖觉得这面铜镜花纹特别好看,一直想拿来玩,可是父亲一直不让,说那是李家的传承之宝,不可以碰。
在进行一系列繁琐仪式之时,李靖又看到了那面古镜,供奉在最高层。
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小李靖偷偷摸摸的进入祠堂,抬头看看那面古镜的高度,自己想要够到还真费劲,还好有梯子。
这个梯子长达三丈,平时只有大扫除的时候才会用到,李靖小心翼翼的一点点向上爬,正爬到中央的左右的时候,突然外面一声惊雷,吓得李靖脚下一滑,咕咚一声,摔了下去。
还好李靖已经修炼武功三年多了,这摔一下并没有怎么样,但是那么古镜可能是因为震动,也掉了下来,不偏不倚砸在了李靖头上,李靖顿时头破血流,啊的一声,晕了过去。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李靖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头上也缠着绷带。
从那以后,自己的就得了一种怪病,自己的丹田仿佛是个无底洞,不仅再也无法储存真气,就连之前的修为也化为乌有。
天才一夜之间,变成废柴,李申请了不知多少名医,都束手无策,无奈之下,李申也只能放弃,全力培养自己儿子读书,走科举这条路。
李靖在之后,每天白天,都会读大量的医书,就是想找到自己怪病的原因,每天夜里都会去尝试《碧海潮生诀》,每一次都把自己弄的精疲力尽,才肯罢休,虽然修为还是一点没有长进,但是李靖还是不肯放弃。
就这样过了四年,父亲莫名的入狱,被判斩刑,自己也被充军漠北。
第二天清晨,单通和那名少女,又来找自己,李靖心里很是欢喜的,其实在自己变成不能习武的废物之后,原来的那些朋友,就一个个的离自己远去,没想到在这充军路上,还能结交两个朋友。
单通是一个豪爽的大哥,而那名少女,则是一个腼腆的小女孩,不怎么爱说话,但是很爱笑,从谈话中得知,这个女孩叫做阿瑟,她并不是罪犯,而是奴隶。
每年都会有一些女孩送去给漠北的那些达官显贵做奴隶,这里有些是战俘,有些是得罪皇族的宫女,也有些是犯官之女等等。
一路上有这二人陪伴,倒也不寂寞,时光也似乎过的更快了一些,转眼间,漠北大营就在眼前。
漠北大营虽然名义上是大晋王朝的军队,实际上是漠北王罗旭的私人军队,而在北平府的漠北王府中,漠北王罗旭正在和他的王妃宁氏喝茶聊天。
“王爷,最近看您愁眉不展,是不是遇上烦心事了?”王妃关切的问道。
“哎~”罗王爷口打嗨声说道,“夫人,你可还记得李申?”
“那怎么会不记得,当年他也是一名悍将,还和王爷您是八拜之交,跟着王爷您南征北讨,立下了赫赫战功,而且文武双全,参加过科举考试,得过探花,据说后来在朝廷里当了官,王爷怎么突然提起他来了?”王妃不解的问。王妃跟着罗旭已经二十多年了,之前的很多往事王妃都如数家珍。
“对,就是他,当年我为元帅,他为先锋,感情深厚,前段时间,我在京城的耳目传来消息,说李绅死了。”
“啊?怎么会?”
“据说是通敌卖国,被抄家灭门,屁,我兄弟什么人我不知道吗?他会通敌卖国?”王爷越说越激动,一拳敲在了石桌上,震的大地嗡嗡作响。“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陷害我的兄弟,我必将他挫骨扬灰!”
“王爷,您消消气。这事我感觉不那么简单。”
“哦?怎么说?”
“通敌卖国,这种大罪,并不是简单的诬陷,就能定罪的,这事肯定有大人物在背后策划。”
“你的意思是?”
“王爷,您现在和朝廷的关系非常微妙,这事得从长计议,急不得。”王妃宁氏人称无可救药的聪明,很多事情都是一眼看穿,这些年罗旭可以有惊无险,左右逢源,王妃功不可没。
京城中,某个院落,同样的树下石桌旁,一个中年人也正在喝茶,手里把玩着一面古镜。
“就为了这一面镜子,居然让堂堂御史大夫身首异处,这面镜子到底有什么奇异的地方?”中年人喃喃自语道。
自己的手下,为了这面镜子,几乎把御史府挖地三尺,翻了个底朝天,最后还是在非常不起眼的墙中暗格中找到,藏的如此隐蔽,必然价值不菲的宝物,可是自己怎么看都是一面普通的镜子,比较特殊的地方也就是花纹精美些罢了。
这个时候,原本清爽的院落突然浓雾四起,渐渐得便到了对面不见人的地步了。中年人大惊失色,吼道。
“什么人?”
“哈哈~”浓雾中渐渐显出一个人的身影,那人穿青色道袍,看年纪也就十七八的样子。
“小师弟,别来无恙啊?”
中年人赶紧上前单膝下跪,双手抱拳。
“见过师兄。”说着中年人把铜镜双手捧起,递到那人面前。
那人收起镜子,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虽然还未打开,但是那种奇香却掩藏不住。
“小师弟啊,你这次办的不错,老师很满意,这瓶筑基丹给你了,它能助你早日跨入先天。”
“谢师兄赐药!”说着接过一小瓷瓶,满意的踹入怀中。
“我要回去复命,就不在这久待了。”
说着身影渐渐隐入雾中消失不见了。浓雾也慢慢散开,一切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