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去还不闹了个天翻地覆。”公仪望向窗外小声说道。
渺渺捕捉到了一点声音就瞪了公仪一眼。
公仪之父公谨为太子之师,曾经也教导过当今皇帝——白程,公谨为人端正,向来受官员敬仰。公谨之妻诞下一儿一女,公谨对他们管教并不是极为严格,唯独希望他们不要参与朝中之事。公仪当上监国府司监也是公谨悔恨之事。但事情也不能改变了,公谨也只是希望公仪能做好分内之事。
公谨的小女,虽然生性贪玩,不过公谨也很是喜欢,琴棋书画也可以说是样样精通,及笄之年就有人来提亲,不过公渺也不是很喜欢,公谨也就将其一一辞推了。
……
“姐姐,你说要不我们今天出去玩玩吧。今天难得淑芳园新来了个名伶。”
“无医,今天先生让你早些回去休息。”霍云说道。
渺渺惋惜道:“原来这样啊……那就改日再去吧。”
“渺渺,我说你,怎么自己家里的人的话不听。”后面一句只听外头人的话没有说出来。
渺渺大概也猜出来公仪是要说什么了,但她也不是很在乎,说着就朝赵无医的手臂上依去。
“我又不是不听爹爹的话,话又说回来,你不过就比我早出生一会儿,怎么我就要叫你哥哥了。”
公仪“呵”了一声。
虽然说他们兄妹经常拌嘴,不过公仪还是护着渺渺的。
沈归云突然问了一句:“不过今日渺渺怎么想起来找公仪的?”
“切,还不是因为听说监国府来了位姐姐,顺便思量着找个嫂子……所以我就来了呗。”
公仪刚喝了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他猛咳了几声。
子桑立马拍了拍公仪的背,“你没事吧?”
“没……没……咳咳……”
沈归云调笑道:“渺渺,公仪再怎么说也是你哥,你可别吓他。”
公仪呵呵了一声:“吓吓就习惯了。顺便和你说一句,我有喜欢的人了。”
不过还好渺渺没有喝水,不然她也要被呛到了,她哥当司监,居然还有空谈情说爱。
不过渺渺还是假装淡定的问了一句:“男的还是女的?”
公渺本身也就喜欢看看乱七八糟的话本,所以她也就这么问了一句,没有想到,公仪说了一句:“男的。”
子桑默默将手移开了,像一只兔子一样趴在了桌子上,而沈归云默默地放下了茶杯,赵无医和霍云倒是没有什么很大的反应。霍云一直注视着窗外,估计对于他们的对话也当是没有听见了。
沈归云突然咳了两声,“我觉得你们可以先终止这个话题了。”
“哦……也没什么大关系,反正就在你们中间。”
现在不用问也能猜到是谁了。
赵无医开口打破了沉默:“算了,我们还是讲讲那个继仙侯吧。监国府里的人会不会过去宫宴?”
“虽然宫宴一事还没有订,不过这件事十有八九是会有的。监国府的人,除了皇帝的家宴,其他场合都回去几个人,不过每次去的人都不固定,但是职位必须是在司监及以上。”沈归云解释道。“经过点将台一案,应该会宴请子桑,公仪另外还有我,至于你无医,应该是和三叔一起去。”
“得,我父亲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他之前让我和一位先生学习,遇到宫宴也没有带我去过。”赵无医叹了一口气道。
“这次不一定。”霍云开口说道。
“我还以为你没在听呢。”
“你说的话我都在听。这应该也算我的职责之一吧……”
“请问你是?”霍云一直没怎么说话,公渺也就没有注意到,于是她便开口问了一句。
“霍云。”赵无医见霍云又望向窗外,于是便替他回答了。
渺渺也有些好奇地望向了窗外,而下一秒她就惊讶的坐了下来。
“苏景,楼下是苏景。”渺渺压低这声音说,但语气里依旧透露着惊讶与兴奋。
“苏景,怎么还有闲工夫出来逛街。渺渺,你没看错吧?”公仪问道。
“怎么可能,他新书上演的戏我基本都看过,而且他本人我也见过好几次,有一次我的玉佩掉了,他还帮我拾起来过。”
说完,他们也都纷纷探出头去看了几眼,不过苏景也已经走远了一些,另外注意到,他的旁边是一个穿着青色衣衫的人。
“那不会是清昭的怀安侯吧……”渺渺感叹道。“都有传言说他们是高山流水般的知交,今日一见果然。”
“不过也说不定,苏景此人心思深沉。也说不定是哪般。”沈归云说道。
……
此时,赵府的花园之内。
沈司丞依旧和赵成昌待在一块儿。
“白衣使今天传信说,皇宫里要为继仙侯办一场宫宴。”沈司丞说道。
“这个是当然的,继仙侯战功赫赫,此次东夷一战理应给他办个庆功宴。”
“听说赵无医被封为司监了,皇上钦点的。赵无医她这次宫宴是去定了。”
“就算无医她不被皇上封为司监我也会带她去这一趟宫宴的。最近清昭的怀安侯也出来了,怀安侯向来与苏景交好,怀安侯也是辰王一派的,辰王谋反之心路人皆知,不过一直碍于监国府的视线,也不敢轻举妄动,背后小动作也是不小。指不定要玩出什么花头来。”
“成昌,你是担心这次庆功宴吧?”
“庆功宴有白衣使在我便不用担心,我担心的是皇上。所以我才会想方设法的把无医渐渐地安排到监国府。不过以后你就可以知道她的身份了。”
“身份的事情我也不会去多问,毕竟知道也是迟早的事情。不过现在归云倒是我担心的,他也是在我这面子上才当了军监的,要是哪天他一意孤行,可拦都拦不住。”
“你也知道,人都是有弱点的,你我都不例外,不过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
沈司丞叹了一口气道:“但愿如此吧。”
虽然赵无医的结果是按照了自己的意愿,但是点将台一事出现的问题又有些超出自己的预算。也不知道为什么苏景还要再来掺和一脚,原本问题应该会很快解决的,可惜非要设下那么多悬念,估计监国府的人都要开始自己怀疑自己人了。要是真出现了这种情况,岂不是乱了阵脚。
两人坐在凉亭内下了一会儿棋,不久就有人来访。
那人身披着黑色的斗篷,面具也都净染成了黑色,手臂上还绕着一圈绑带。
“哟,哪阵风把你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