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自己,醒来后看着医院的天花板,偌大的病房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这时,手臂旁挂着的点滴眼看就要见底,一个护士小姐推开房间。
“病人,醒了!207的病人醒了!”她对着门外嚷嚷道。
随后一个有些臃肿的男子,激动的不行,说道:
“大侄子!!你终于醒了!!你可把叔吓坏了!”
我摸了摸鼻子,躺在病床上,眨了眨眼,问道:
“腿叔,我昏迷了几天?”
“三天了!!”
“三天??那你们见到我师傅??”我咳嗽了两声,胸口有些沉闷。
他摇了摇头:
“胡爷和你师傅,以及那几十号兄弟都没上来”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右眼一阵疼痛,泪水渐渐湿润了纱布。
“大侄子..”
“好了!!好了!病人刚刚清醒,需要调养身体!不要这样刺激病人的情绪!!快出去!”腿子话没说完就被这护士,撵了出去。
“大侄子,叔在去看看,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叔先走了”
“嗯”
腿叔看见自己,醒来了,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你看看你,刚醒来,身子本来就虚,情绪又这样,不怕右眼感染??”她训责了我一声。
“好了,别哭了,我给你换下纱布”
说实话,在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人面前流泪,还被她安慰,的确有那么一点难堪。但一想起,从小就和父亲一样照顾自己的师傅,心里无比的难受。
少时,她做好自己的本职后,离开了。空荡荡的病房里,我躺在病床上失魂叨叨:
“师傅,不会死的,一定不会!!”
我嘴里默默地念叨着,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也许是想累了,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先是一动漫卡通,又是一外国战争报道,很是枯燥乏味。随意按了一个频道,深深吸引了我的注意:
“本台报道,本市一只流浪狗因为袭击肯德基餐厅三十二次,被当地捕狗队抓捕”动荡的现场画面,能看出一只大黄狗,咬着一鸡腿汉堡,疯狂的逃窜。
“大师兄??”眼前一亮。
“没错!!一定是打师兄!!除了它,谁还会做出这偷偷摸摸的事?而且你看它那拽的二五八万的步伐,一定是它!”欣喜之余,我立刻拿起手机,给腿叔打了过去。
“腿叔!我看见我大黄狗了!”
“你师傅回来找你了??”腿叔不解。
“没,是在电视上看见了”我简单的把刚才看见的说了一下,电话那头腿叔,少有的笑了笑。挂上电话,我有些激动的等待着腿叔。既然大师兄出来了,说明师傅也一定出来了。在坟葬,我和师傅最后分离的时候,大师兄一直都跟着。只不过没人太在意它而已,现如今,它都出来了...
此时,越想心里越是着急,恨不得马上爬起来赶去。可一动动身子,浑身撕裂的疼痛,感觉一身的血都汇聚在嗓子眼,要喷出来一样。
傍晚时分,病房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一张再熟悉不过的狗脸,出现在我面前。
“汪!汪!汪!”腿叔不便多留,和我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大师兄!!”我拔掉左手的针孔,穿着病服,勉强坐起来。大黄狗伸出长舌头,跳在病床上舔了舔—我。
“大师兄,师傅那??”我问道。大黄狗摇了摇狗头,狗爪子比划着什么。这下可让我犯难为了,因为我看不懂。
“汪!”大黄狗叫了一声,指了指我胸口挂着的骨牙。我一拍脑袋,尴尬的挠了挠头。
“真是心急什么都忘了!”这胸口骨牙俗称通灵玉,用我们阴使这行话说,这就是那哑巴开口,无言自通。
我把骨牙含在嘴里,口中念念一语:
“心法由心,地灵汇耳!开!”
“小君子啊,大师兄这几天可差点就饿死了!你是不知道这些城里人啊!吃剩的东西宁愿扔进河里,都不扔我的嘴里....”
我听的一阵头大,赶忙打断:
“大师兄!!师傅那!!!说!师傅那??”
“饿了...我想想啊”它喝着病床边木柜上的一碗鸡汤:
“好喝!!大补!!”
“师傅那!!!大师兄!!!”我快要疯掉,大声嘶吼起来。
“师傅啊,我也没见,我被一股气浪冲散后,好像昏迷了,你看我脑门,起了好大的包,到现在都还没消那!”
“师傅...到底出没出来?”我听到大师兄的回答,虽然有些伤感,但至少身边还有一个亲人!
“大师兄,今后怎么办??我们回去?”我问道。
“不回,不回!那深山沟里,太遭罪了”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嗯.我想想,要不这样!你去淘土,我当老板!我管你吃!”大黄狗两只眼睛斗在一起,很是滑稽的哈了哈嘴。
我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它。
突然,一声尖叫。
“啊!!!”随后,我看看大师兄,大师兄看看我,很是无辜。原来这护士被眼前发生的一切吓晕了。
二个星期后,我不顾医生的建议,提前办理了出院手续。腿叔开着他的越野车,给我们物色了个新家,听说他从那里面带出来一堆好东西,卖了不少钱,后来他老板提携,腿叔现在身价少说也个百千万,区区一套房子,他还不放在眼睛里。
“大侄子,这房子可以吧??”
我看着这宽敞的两层小别墅,啧啧点头:
“够宽敞!比俺那山上的茅草屋强”
“哈哈哈!!你觉得行就可以!”
接过他手里扔来的钥匙,打开房门,里面应有尽有,华丽至极。但我没有一丝的兴趣,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腿叔问道:
“腿叔,有我师傅的消息??”
腿叔沉默了一会,眉头紧锁:
“你师傅消息没有..倒是..”
“倒是什么!”我追问道。
“倒是胡爷在戈壁沙漠出现了”
“戈壁大漠?”我思索片刻,抬头看着腿叔:
“有车?”
腿叔好像正等着我这么问,哈哈一笑:
“有!说!什么时候动身?”
“现在!!”
“现在都晚了,不好走,要不明天?”腿叔说。
我想了想也是,自己听到胡爷还活着,连想他应该有师傅的线索,一上头竟瞎胡闹。
“那好吧,就明天!”
说完腿叔在这呆了一会,叫了些外卖,二人一狗,简单的吃了些,腿叔便开车离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来收拾好要带的东西。站在门口等着腿叔的越野车。
远处,一辆越野车后跟着另外一辆越野,相聚几米开外,缓缓驶来。
“来,大侄子,我给介绍下,他叫三子!”腿子指着一个二十初头的小伙子。标准的圆寸头,右臂刺着一头火牛。
“你好!”
“你好!我叫君子为”
“你好!我叫小甜!你可以叫我甜姐哦”这时,三人中唯一的一位女性,主动打了声照顾,看哪模样估计还没我大,标准一学生妹。
“他叫大魁,我老家来的,从小没有父母,跟着他奶奶,前年他奶奶去世了,没钱给安葬,我也没过想,乡里乡亲的,看着可怜就主动出了点钱。自打那后这娃就跟着我黑里来,明里去的”
我微微一笑,表示明白腿叔的意思。
“你好!”我说。
然而,大魁并没有回答,只是傻傻的站在那。
“大侄子,见谅,见谅啊,这娃自从亲人死后,就一直不怎么爱说话,别介意!”腿叔赶忙救场,我摆了摆手。
“看来腿叔早有打算??”我冷冷的一笑。
看着情况,他昨天是故意放出胡爷的消息,吸引我的注意,参加他的队伍。
“大侄子..我..我..”看他下不来台,我也不想太过分,毕竟撕裂脸皮,对双方都不好。
“没事.先说好!如果有胡爷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过去!你们做你们的,我走我的!可以?”我淡淡说道。
“可以,可以.”
“那上车吧!”
也不知是腿叔故意安排还是怎么的,我和那个小甜的学生妹,单独在一辆车里,他们三人另在一辆。
少时,上了高速,一路向西北前进。车上,穿着超短牛仔裤的她,坐在驾驶位上,一边开车一边调笑我道:
“小弟弟,还是处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