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前的西域,诸国林立,比较出名的有楼兰、精绝、大宛、且末、拘弥、于阗,车师、康居、大月氏、大夏、乌孙等等,据传西汉时期西域有三十六国,其实是远远不止的,比如小宛国,国都为圩零城,距离长安7210里,全国仅有150户,人口只有1050人,兵力则只有200人,这种小国在历史中的西域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的,因此秦汉时期到底有多少“国”存在过,连鬼都不知道的。
眼前的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估计能有个上万人了。
四人慢慢靠近,心中的疑惑逐渐加深了起来,城墙外面的骑士,连正眼都没看他们一眼,视若无睹的样子。
“这些人怎么了?这马真不错。”江峰心中奇怪,不过瞬间就被那些骑士胯下的战马吸引住了眼睛。胖子眨了眨小眼睛,贪婪之色一览无余。生活在现代的人,有几个人看到过真正的战马?动物园里的那些马和驴差不多,实在满足不了身为男人的铁血豪情。
“特别是为首的那个骑士,身下的那匹马,绝对与众不同的。”陈龙前生作为侠客,虽然不骑马,但对马也是十分喜爱的。为首的那匹马,比其余的几匹马高了一个半头,全身乌黑发亮,颈后从耳朵到背脊的毛发浓密,巨大的尾巴有近一米长,长毛随风飘扬,超凡脱俗,其余的部位都是光滑漆黑之色,近看便能发觉,其皮肤下渗出丝丝殷红。
“这是汗血马。”史风翻翻白眼,弄得陈某人有些尴尬,古代消息不灵通,汗血马这种作为传说中的存在,没有看到过也是正常的。
汗血马的典故很多,比如汉武帝元鼎四年秋,有个名叫“暴利长”的敦煌囚徒,在当地捕得一匹汗血宝马献给汉武帝。汉武帝得到此马后,欣喜若狂,称其为“天马”,并作歌咏之,歌曰:“太一贡兮天马下,沾赤汗兮沫流赭。骋容与兮万里,今安匹兮龙为友。”
又比如三国时期的先后跟随吕布和关羽的赤兔马,其“浑身上下,火炭般赤,四蹄踏雪,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与刘备的的卢(一种额上有白色斑点的马),号称三国美誉度最高的两匹马,的卢马背负刘备跳过阔数丈的檀溪,摆脱了后面的追兵,救了刘备一命,这一跳奠定了其三国名马的地位,也改变了历史,可以说,没有的卢,整个中国历史在三国以后都要改写。还有一代枭雄曹操的绝影,据说也是汗血马,如果没有它,曹操在赤壁一战中很可能丧命,即使诸葛亮为了北方稳定,有心放过曹操都没有办法。
“啊!这就是汗血马?啧啧,也没传闻中那么神乎么!出汗时殷红如血倒是真的,肋如插翅,日行千里还有待考证,本来还以为它真的生了双翅膀呢。听说07年的时候,土库曼斯坦总统送给我国领导人一匹的,叫什么阿赫达什,可比这匹漂亮多了。”胖子咂咂嘴。
“马是用来战争的,不是给人看的。”老邱鄙夷说道。
陈龙暗暗点了点头,战马的归宿就是在战场上,唯有杀伐才能体现出其价值,并不是给人视觉上的享受的。就像是军队是用来杀人的一般,世界上所有的军队都是暴力机构,国家的利器,什么国际警察,和平之师之类的,都是政治上的说法,掩盖不了其本质的。军队是用来时刻准备战争的,不是维护和平的,维护和平警察就够了。
“这些人,好像都看不到我们一样。”史风面色有些古怪地说道,“难不成这些人都是死人不成?”
“不是死人。”陈龙断然道,史风修为比较浅,也没有修炼灵魂力量,加上这些人种和纯种的汉人在灵魂结构上区别还是很大的,因此感应不出来是很正常的。这些人的魂魄和汉人的魂魄有很大区别,除三魂相同外,魄有很大不同,他们是三魂六魄,魄与汉人的魄在功能上也有些许不同的。
绝大部分华夏人,将近70%,是三魂七魄的,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剩下的大约30%,是三魂六魄的,三魂即胎光,爽灵,幽精。七魄是: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三魂其实都是一样的,只不过说法不同,至于魄,则是第二种中的一魄承载了第一种中两魄的功能罢了,并没有什么好计较的。当然,也有很少数的情况存在的,有些人的魄是极其特殊的,四魄可以监管六七魄的功能也是可能的,不过残缺魄的大多数人是不正常的,比如二十一三体综合症,基因上是第二十一对染色体上多出一条,魂魄上则是缺失灵慧魄所致的。
现今最复杂的灵魂构成,不包括美国这样的混合名族国度,无疑是日本名族了,欧洲的人虽然魂魄和华夏人不同,但魄的数量和功能都是差不多的,主要是因为传承的时候没有断代的缘故,和华夏人一样,魂魄是稳定遗传的。而日本名族,在一万多年前与大陆未隔绝的时候,是纯种蒙古利亚人,后来经过多次的人种更替,特别是在绳纹时代之后,与大陆或南洋诸岛移居来的其他人种混血,导致了其魂魄格外复杂,类型多不胜数。当然,美国这样的黑人、白人、黄种人混居国,再过数百年,上千年,其魂魄的复杂度肯定比现如今的日本还要大的。
这个城肯定是古代西域的一城无疑,应该还处在游牧文明的阶段,西域农耕文明,是在西汉时期才出现的。这个巨大的结界,是天师的杰作,不可能是西汉汉武帝前后时期的,肯定要早一些。
江峰好奇地拍拍守在城门口的兵卫的脸,却发现对方虽然被拍了几下,却仍然毫无感觉似的,根本没有看见他们这些人的样子。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陷进时间匣子里了,这里的一切早已经发生过了。”陈龙神情凝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