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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黄金时代(2)

在与非在——初探《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这是一本异端的书,外国作家喜欢通过对性的描写来阐述个人美学,深度分析人性。无论是读村上春树还是D.H.劳伦斯,性作为一种文学载体早已风行。区别于村上的知性美和劳伦斯的荒诞美,昆德拉的小说是另一种让人深陷其中的美学。既然如此,我也尚且“媚俗”一下,迎合大众。

走进布拉格,刺破蓝天的塔尖,行云流水的路线,蜿蜒的伏尔塔瓦河,素年锦时如繁花飞渡,岁月凝析了所有平淡与琐碎。

轻与重

最沉重的负担压迫着我们,让我们屈服于它,把我们压到地上。但在历代的爱情诗中,女人总渴望承受一个男性身体的重量。于是,最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成了最强盛的生命力的影像。负担越重,我们的生命越贴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实在。相反,当负担完全缺失,人就会变得比空气还轻,就会飘起来,就会远离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个半真的存在,其运动也会变得自由而没有意义。那么,到底选择什么?是重还是轻?

这是一个偶然,托马斯递给他的,远不只是这张名片。还有所有偶然——书、贝多芬、数字六、小公园的黄色长凳??一份有重量的爱情的降临需要所有的偶然,就如同小鸟一起飞落在阿西西圣方济各的肩头。

而他爱的起点是鄙贱的,对他而言,她就像是个被人放在涂了树脂的篮子里的孩子,顺着河水漂来,好让他在床榻之岸收留她,如同一个轮回的开始。昆德拉在书的开篇引用了尼采的永恒轮回之说:如果永恒轮回是最沉重的负担,那么我们的生活在这一背景下,可以在其整个的灿烂轻盈之中得以展现。

但事实上并不存在永劫,姑且认为这是一个谬论,仅有一次的生命才是绚烂而残酷的。无穷进的重复只会让历史成为悲剧,喜剧,或者是可笑的连续剧,一个愚蠢的硬疣。正因为人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该要什么,也正因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来生加以修正。所以生命才显得沉重不能负荷。

托马斯对特蕾莎初始的爱仅仅是同情——compassion,就是对那遭受痛苦的人的同情之心。这会引发蔑视,不是真正的爱,但却是最高级的情感,因为怜悯一位妇女,就意味着处境比她好,也就意味着屈尊俯就而与她处于同一位置。他理解特蕾莎对他所谓隐私的侵犯(托马斯对她不忠),他不仅无力责怪她,反而因此更喜爱她了,仿佛能感受到她指尖的痛苦。

然而特蕾莎出走后,他却感到从未曾有过的沉重,重得连俄国人的千万吨坦克也微不足道。的确,没有什么比同情心更重的了。为了别人,站在别人的立场上,痛苦会随着想象而加剧,在千百次的回荡反射中越来越重。托马斯顿悟了自己对她的es muss sein——非此不可,爱情的分量足够重,重到足以改变生命的性质。

多少人曾因爱而感到眩晕,沉醉于自身的软弱中无力抗争,自暴自弃。人一旦迷醉于自身的软弱,便会在众人的目光下倒在街头,倒在地上,倒在比地面更低的地方。最终酿成悲剧,生的悲剧可以用“沉重”来比喻,我们受得起,便是胜利。这一点萨宾娜做到了。她离开了一个男人,因为她想离开他。只不过她的悲剧不是因为重,而是在于轻。压倒她的不是重,而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一个与个人情感毫无关系的男人。

轻与重的选择是十字路口上的赫拉克勒斯,一边是美德,一边是堕落。轻逸的享乐和沉重的美好一样会让人感到幸福,因而昆德拉并没有轻易肯定轻重选择与否,托马斯放浪的一生漂浮在轻与重的两极之间。作为医生和丈夫,这种责任感迫使他与萨宾娜发生关系来寻求刺激,却无法抛弃与特蕾莎沉重的感情,因而他在萨宾娜肉体的轻和特蕾莎灵魂的重之间一再徘徊。

爱,终究是轻与重的调和。

轻与重,终究是最模棱两可的对立。

伟大的进军

媚俗的根源就是对生命的绝对认同。当心灵在说话,理智出来高声反对,是不恰当的。在媚俗的王国,实施的是心灵专制。媚俗让人接连产生两滴感动的眼泪,第一滴眼泪说:瞧这草坪上奔跑的孩子们,真美啊!第二滴眼泪说:看到孩子们在草坪上奔跑,跟全人类一起被感动,真美啊!只有第二滴眼泪才能使媚俗成其为媚俗。

天平的两端,一端放着粪便,另一边放上什么东西才可以让它平衡,媚俗也许是。

媚俗就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媚俗的根源就是对生命的绝对认同,是把人类生存中根本不予接受的一切都排除在视野之外,以至于人类的博爱都只能是建立在媚俗的基础上。

弗兰斯是典型的媚俗者,投身于各种政治活动,自我陶醉,终在一次被誉为伟大的进军中“牺牲”。而萨宾娜则嫉妒憎恶清教主义,要求真实,作为一个女权主义者,她有着强烈的征服欲。

萨宾娜口无遮拦,信马由缰,独立于世,拥有着绝对自由。可绝对自由的人也是烦恼和无所依靠的孤独者。当特蕾莎要求萨宾娜拍裸片时,萨宾娜没有拒绝,慷慨解衣,相机下,萨宾娜无可遁形。特蕾莎像一个杀手,而萨宾娜则是个受虐者。但萨宾娜随后便以同样的行为“报复”了特蕾莎,她不允许生活欠她一毫厘,也无惧亏欠生活。

萨特说,“他人即地狱”。萨宾娜痛恨媚俗,她拒绝任何束缚而走上宿命般背叛的逃逸路程。她背叛家庭、婚姻、情人,甚至祖国。背叛可以让生命变得轻盈,即便是死了也要让人们把她的骨灰撒向空中。

只是不断背叛的旅程,终点却是虚无。萨宾娜还是无法摆脱媚俗,直至收到好友死亡信件时的潸然泪下,她失去了绝对自由,暴露了脆弱的本性。

没有人能完全摆脱媚俗。不管我们心中对它如何蔑视,媚俗总是人类境况的组成部分。有抗击媚俗的决心和勇气是另一种更大的媚俗。媚俗不可避免,所有沉重而艰难的决心都因此轻若鸿毛。

媚俗也是所有政治家、政治运动的美学理想,并不是政治媚俗,而是政治需要媚俗。在某个政治运动独霸整个权力的地方,人们便一下子置身于极权媚俗之王国。颠倒是非,只源于一个人人都鄙弃的词语——“媚俗”。所谓的政治运动并非理性而夯实,只是以固定的套路构成了这种或那种的政治媚俗,构成了人类的生存困境。

苏军坦克开进布拉格,一辆辆坦克被愤怒的人们涂上了纳粹的标志,从尸体上驶过。这无疑又是一场政治媚俗。“布拉格之春”后,苏联扶持的捷克政府禁止言论自由,加强对媒体的控制,清除民主化的思想。发表过反苏言论和拍摄侵略照片的托马斯和特蕾莎也受到了政府的“特别待遇”,托马斯甚至被要求签署道歉信。人拼命地在逃避当权者的宠幸,却无法逃离。

每一种政治媚俗都有一个“伟大的进军”梦想,拉着全世界的人共同奔向天堂,十字军东征,两次世界大战,纳粹对犹太的屠杀??伟大的进军只需一个自诩博爱、平等、正义的理由,再踏上壮丽的征途。

永劫是不可能的。生命都只有一次,选择也就变得毫无意义。我们不选择媚俗,又能选择什么呢?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每个人都是保守者。

媚俗在今天,成了一种美学、艺术,近乎哲学。它煽情,蛊惑人心,以作态取悦大众。各种低级趣味招摇过市,已失去了原有的理智,只为猎奇和谋取利益。

卡列宁的微笑

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将牧歌献给另一个人。只有动物能做到,因为它没有被逐出伊甸园。人与狗之间的爱是牧歌一样的。这是一种没有冲突,没有撕心裂肺的场面,没有变故的爱。

《创世纪》里说:“上帝派了人类去统治牛羊马。但不如说更有可能是人类发明了上帝,以便篡夺对牛马的支配权,并获取这种合法性。但是除了动物,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将牧歌献给另一个人。”

所以在昆德拉的撒旦主义下,一种悖论、一种反牧歌之牧歌衍生开来,媚俗源于粪便,幸福源于被抛弃,爱情源于寂静,个人源于孤独和决绝。

托马斯和特蕾莎逃逸到世界的彼端,有如牧歌,有如伊甸园。它是在已知的事物中循环移动。它的单调并非令人厌烦,而是幸福。在这个完满、重复且意义不完全的世界,家畜拥簇,四季交替,始终与幸福相拥,哪怕那仅仅是伊甸园的最后一束回光。

而这不同于人类的时间,它不是循环转动的,而是直线前进,是冒险。因而人类不可能幸福,只因幸福是对重复的渴望。是的,幸福是对重复的渴望。

这样的田园生活很美。

然而媚俗是天真的牧歌,美便是经验的牧歌。媚俗是对生命的绝对认同,美是对生命的遗弃。美并非人们所向往的,而是人们所回望的,并为之堕落。

那一条狗——卡列宁,取名于安娜·卡列尼娜。笛卡尔说,人类是所有者和主人,动物只是有生命的机器。动物痛苦时的呻吟,不过是一台运转不正常的机器发出的咯吱声。不同于尼采从一家旅店里出来后看见门口有一匹马,车夫正用鞭子抽打。他走到马跟前,一把抱住马的脖子,大声哭泣起来,就在他为马悲痛的瞬间,他的精神扭曲,与人类彻底决裂。

只是人类真正的善心,只对那些不具备任何力量的人才能自由而纯粹地体现出来。特蕾莎在卡列宁得肿瘤的日子里对它的爱胜于对托马斯的爱,一种没有冲突和变故的爱。卡列宁快要死去了,她会觉得这世界就只有她孤零零一个。

托马斯摸着卡列宁的头说:“卡列宁,你做得对,我期待你的正是这一点。我一个人做不到,你得帮我。”这一点即是对特蕾莎的忠诚,一个人类做不到,而一条狗却可以。可又有谁知,即使有卡列宁的帮助,他还是无法让特蕾莎幸福。

死亡似乎是最好的归宿,不管是对于卡列宁,还是人类。它在祥和中突如其来。

命若草芥,轻若鸿毛。如同那走向毒气室的犹太人。

回到对生命或轻或重的猜测。托马斯和特蕾莎在那辆破烂的卡车里驶向轮回;满腹忧郁、留着吓人长发的贝多芬为伟大的爱情四重奏庄重重复“非此不可”;弗兰斯以他暴烈高昂的激情投身于虚伪的“伟大的进军”;垂死的卡列宁以平静的微笑还原了所有温馨而明媚的回忆。

迷途漫漫,终有一归。

在与非在

存在,变成喷泉,在石头的承水盘中,世界仿佛热雨一般倾泻而下。存在,就此化作清泉,让穹宇融入雨水般的流落泉中。

这句话出自昆德拉的《不朽》,他说这本书更应该称为“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一切事物的根本,便是“存在”与“非存在”的问题,不管唯心唯物。人生不能承受的,不是存在,而是作为自我的存在。生活,就是在这尘世中带着痛苦的自我。然而存在,存在就是幸福。

昆德拉的书有很重的存在主义倾向,在托马斯最终和特蕾莎回归乡村时,在田园牧歌间抚平过去时,却意外地扑向了盛大的死亡,原本真实的存在瞬间扑向虚空。存在之途到羽化之境,所谓轻与重,灵与肉,光与暗,最后都指向了虚无。

传道者说:“虚空的虚空,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

我们在直线运行的时间之虚无中飞行,可是我们身上还有一根细线将我们与遥远的、云遮雾绕的伊甸园相连。对伊甸园的怀念,就是人不想成其为人的渴望。对幸福的追求永远是穷途末路。

特蕾莎与托马斯的一切都是偶然,人的生命充满了机遇和不确定性,人的生存困境就在于选择,而选择的正确与否,要用一生来验证,没有前世可以对比,也没有来生可以修正。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人只能活一次,就和根本没有活过一样。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检验哪种抉择是好的,因为不存在任何比较。一切都是马上经历,仅此一次,那么存在最终还是虚无。

巴门尼德于公元前六世纪就提出一个问题:面对生活,我们选择什么呢,是重,还是轻。光明,黑暗;优雅,粗俗;温暖,寒冷;存在,非存在。哪一方是重,哪一方是轻?

无论我们如何选择,总是无法确认人生的是与非。人虽然有选择的自由,但面对的未来却是混沌而没有目标。盲目地走向未来,只知道人生的真实终结就是死亡。在时间的轨道上有一条线,超脱了这条线,当前的痛苦便不复存在。

世人都在孜孜于追求目标,殊不知,目标本身就是一种空虚。不论是放浪形骸,还是循规蹈矩,最终只是无休止地重复前人。人类的历史最终将只剩下媚俗。

苏联的坦克碾碎了布拉格之春后滚滚而去,现在的布拉格混杂着罗马式、哥特式、巴洛克式的各式建筑,只有卡夫卡知道这每一座不知名的老屋里的故事。这些“阳光的痰盂”在正午时分,会把从罗马式回廊院子里直落下来的阳光渗透百年的光阴,沉淀成街巷间的光影。

若干年后,特蕾莎又回到布拉格,入侵后的街道房屋都找不回原来的名字,所有城市的街牌被撤下,所有道路的指示牌被拔去,整个国家一夜之间变成了无名之国。他们的往昔也就此湮没。那是否真的存在过?这已经不重要,就像人世间无数的罗生门。

真实存在的东西只能是存在于个人内心中的东西,是人的个性,它能深切体验到痛苦、热情、需要、情欲、模棱两可、暧昧不清、荒谬、动摇等的存在,它是最基本的存在。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是人,性,人性。不管我们失去得到什么,也不管我们深爱痛恨什么,都是es muss sein——非此不可。对,非此不可。永不重来。

光阴交割,某年某月某时的圣米库拉什教堂广场,莽莽人海中,过肩回首一刹那,眼底是不动声色的流光溢彩,伴着一句轻声的:“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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