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另一种可是境修?”何奉贤问道。
“家主,正是。”
“镜修?不是第一种吗?为何又变成第二种了。”听见何奉贤与铁木的对话,何禾直接就蒙圈了。
“少爷,此境修非彼镜修。”
“啊?那是什么?”
“这其二,境修,便是只修境界不修心镜。”
“只修境界不修心镜?不修心镜怎么能提升境界呢?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修心镜才是根本啊。”第一次听闻修行者可以不修心镜,何禾一时目瞪口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不解。
“少爷别急,境修者认为心镜只不过是元气的储存器,中转站而已,修行的目的就是能更好的利用天地元气,所以他们放弃心镜,直接感悟天地万物的规律,提高自己对天地的认知,并直接运用外界的天地元气,境修者本身是没有元气积累的,所以他们不被大部分的修行者们所认同,也就是被道门所反对。道门认为这种修行方式丧失了对天地自然的尊重,太过于狂妄自大,投机取巧,实在不是正人君子所为,所以道门中是禁止有境修者的。而境修者们也就一直站在道门的对立面了。”
何禾恍然大悟,“这境修者可是无戒?”
“正是,无戒推崇境修,对天行叛逆之事,道门便替天行道,打压无戒。”
“既然境修者占比如此之少,为何道门迟迟无法将无戒铲除呢?”
“无戒门人虽少,但是个个精悍,因为他们直接利用天地元气,所以力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而道门只依靠自身吸纳的元气,是无法彻底打败无戒的。”
“原来如此,我是不会放弃我的心镜的,不能与狂妄的无戒同流合污。没关系,只不过是副作用罢了,我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既然每次释放罡气都会产生副作用,那我便不停地炼体,让我的身体可以承受更多的副作用,这样就没问题了。”
“这。。。未免也太辛苦了些。”何奉贤说道。
“没关系的父亲,我不怕苦的。我一定能做到,铁木,帮我把剑拔出来吧,我感觉得到这把剑很强,应该是某位强者遗落在这儿,今日被我的元气吸引过来的。”何禾踉跄地站了起来。
“好的少爷。”铁木运转体内元气,双手握住剑柄,用力向上拔起。
“不对,少爷,我为什么拔不动它呢,它好像变得更重了,应该是少爷的元气残留在上面了。”铁木双手紧握剑柄向上拔,大量元气汇聚在铁木双手之上,可铁剑却纹丝不动。
何禾听见咔吱咔吱的声音,发现铁木脚下的地板都被踩的裂开了。
铁木:“少爷,不行了,我快不行了,这剑应该是认你为主了,我的元气无法连接到它了。”说罢铁木松开双手,整个人都向后翻了过去,飞出两丈之远。
“铁木,没事吧?”何禾跑过来扶起铁木,铁木干咳两声:“咳咳,没事,我用太大力了,我没事的少爷,不用担心。”
“没事便好,我去把它拔出来。”何禾来到剑前,握住剑柄,右手发力,但是铁剑依然纹丝不动,何禾双手握住剑柄开拔,铁剑依然没有被拔出来半寸。
“怎么回事,不是认我为主了吗,为什么我也拔不出来呢?”何禾不解问道。
“剑内还有一丝天元罡气,可能需要少爷使用罡气才能将它拔出。”铁木答道。
“这样呀,那没办法了,现在就只能在这儿插着了,等我可以使用这罡气了再来取你。”
入夜,清溪镇再次陷入宁静之中,镇中虽然没有宵禁,却也没什么人会在晚上出门,除了东峰上趁着月光下山的人,月光下虽然看不太清路况,却把东峰顶上大树下破碎的青石照的格外的亮。
翌日,咚咚的敲门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也叫醒了睡梦中的何禾。
“少爷,萧四公子在门外等您多时了。”敲门的真是铁木。
“萧墨涵?等等,我马上就到。”何禾不知怎么,一听到萧墨涵这个名字,就特别的激动,可能是何禾的第一个朋友吧,何禾格外的珍视这位帮了自己大忙的朋友。
洗漱完毕的何禾一出门就看到了坐在房檐上的萧墨涵。
“可算出来了,等你半天了,怎么这些天都不出门了,不会真的在为了道门的考核努力修行吧?”
“唉,别提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睡了七日。根本就没有时间修行。”何禾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
“啊?你睡了七日?你心也太大了吧,我原本以为,按照你的性格,马上就要考核了,你一定是要疯狂修炼了,应该没空出来找我玩,没想到啊,你居然睡觉,这不像你啊。”萧墨涵惊讶地跳下房檐。
“说来话长,走,我们边走,我边讲给你听。”何禾一把拉住萧墨涵的手,向街头走去。
“去哪?”萧墨涵问。
“当然是去吃点东西了,边吃边聊。”
东峰脚下的早餐铺子总是最早出摊的,二人来到的时候,老板刚把棚子搭起来。
“诶?老板,为何今日要搭这棚子呢?”何禾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这棚子。
“公子啊,我瞅今天的这天气,估摸着会有小雨,这棚子早些搭起来总是好的。”老板一边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一边回答着何禾的问题。
果不其然,豆花刚出锅,雨水便来了。雨很小,时缓时急,时有时无,这种雨是最美的,有一种朦胧感,这样的雨更温柔,可以安抚人们的心灵。
何禾将这些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跟萧墨涵从头到尾讲了一遍。萧墨涵听得目瞪口呆。
“怎么?你不信吗?”何禾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润了润嗓子。
“不是,你是说一根筷子变成了你的骨头然后打开了你的心镜,而且镜中已经积累了不知多少的罡气,但是你不能使用,会产生后续的反作用对吗?”萧墨涵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能一口气把何禾所讲的故事概括出来。
“对,差不多就是这样。”
“哇!”萧墨涵惊叹道。
“神奇吧,其实我也感觉挺神奇的。”何禾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
“哇!何禾,我差点都信了。你这故事讲起来一套一套的。”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咋还不相信呢,”
“不是我不信,你这也太假了吧。哪来这么些个好事情。”
“谁说这是好事情,我自己的镜中元气,用了就会出现副作用,身体就会乏力。难道我就只吸纳,不使用吗,那还算什么修行者。”
“既然无法使用镜中的元气,那就不用好了。”
“不用?那如何修行呢?”
“那就不修心镜,修境界好了呀。”萧墨涵随意地答道。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萧墨涵喝着茶,抬头便看到目瞪口呆的何禾。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哈哈哈,你咋了,我脸上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吗?嗯?”萧墨涵边说左手边放下了茶杯。
“你别开玩笑了,修境界,不修心镜,那可是无戒的修行方式啊!”何禾说道。
“那又怎么了,无戒的修行方式就不算修行方式了吗?”萧墨涵无所谓的语气让何禾十分的不解。
“无戒可是道门的敌人啊,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怎么能用他们那种投机取巧的方式修行呢。”
“那是现在,以前无戒和道门关系是不错的,只不过是这些年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变故,才导致现在的状况。”
“但是无戒的确是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啊,他们仗着自身的强大去杀害手无寸铁的普通人。这种事情全天下的都知道的。”何禾辩解起来。
“这你都看到了?”萧墨涵抬头问道。
“这。。我自然是没见过。但是这是所有人的认定的事实。”何禾被这么一问直接气势上就弱了下来。
“我们自己没有亲眼所见的事情都不是事实。记住了。”上一秒还慵懒无所谓的萧墨涵这一秒显得非常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