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怎么了吗?”
刚刚端起酒杯,准备喝完这杯,就直接装醉倒的宋霓裳,见陆衍臻突然站了起来,有些茫然的问了一句,而后目光不由也落到那边几近疯狂的舞台上。
眼底顿时闪过一抹狠厉。
但是面上却还是带着酒醉的迷离,又扯了扯陆衍臻的衣袖,有些娇嗔道:“表哥,是觉得,我没有她好看吗?”
“不,你不需要和她比漂亮的。”陆衍臻顿了顿,强压下心底的火气,重新又坐起来,没喝她碰杯,就自顾自的直接又喝了一杯酒后,接着又说道:“毕竟,没有谁,比我们这种表哥表妹的更合适了不是吗?”
虽然陆家和周文静所在的周家,也只能算是远方亲戚,但是陆家的许多事情,周家在其中却起着许多关键性的作用。
特别是这次合作中,陆家内部的许多牵扯,更是都能看到周家人的影子。
而女俏其母,宋霓裳是个不安于做宋家联姻棋子的,周文静也同样,这些年来,虽然表面上来看,因为嫁到宋家,已经和周家来往少了许多。
但实际里,因为当年利用宋家的资本支持了不少周家的关系,现在周家许多隐秘的事情,却都有她的影子,特别是关于陆家,他那几个始终视他为眼中的叔父以及各种堂兄堂弟的许多事情中,就更是了。
所以,无论是眼下的商业合作,还是内里的家族牵扯,都没有人比宋霓裳更适合做他联姻对象的了。
她,确实是对于此刻的他,最合适的那个人。
他现在的资本,也同样是对她这个想要掌控宋家,最合适的那个人。
不过……
再次抬眼瞥向舞台上那个因为一个抬腿,才让人发现她那身看似保守的长裙,竟然是高开叉到快要到腰部的样子。
以一双堪称完美的长腿,轻易再次引得所有人注目的女人。
他心底的烦躁,却是不由再度冒了出来。
难道就因为利益最合适,他就一定要娶一个,自己一点不敢兴趣的女人吗?
还是说,除了联姻,他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达成他想要的一切目的了?
陆衍臻只觉得,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烦躁到不行,特别是眼见着那边盛绯绯妖娆的舞姿,几乎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男人的注目,眼见着一个个专门到这边猎 艳的各行业大佬,也都目光灼灼的看向她时,就越发暴躁的快要维持不住表面的冷静。
她这算是什么?
向他示威,他可以在这里和宋霓裳暧 昧,她就可以转身勾搭到同样捧得起她的男人吗?
明明最开始招蜂引蝶,一边住着他的紫苑,一边联络着昱承晖的人,就是她而已。
“那表哥还这样看着其他的女人,难道就不怕我吃醋吗?”
宋霓裳听他说,她是最适合他的,开始还是一阵欣喜,随即看到他又盯着台上女人的模样,顿时就又是一阵嫉恨,只是却到底不敢直接显露出来,只敢这般,适当的娇嗔,玩笑似的问上这么一句。
“你会吗?”陆衍臻端着酒杯,看着她眉头微挑了一句,带着几分意味不明道:“盛锦的总裁夫人,我觉得,应该不是一个会小气吃醋的人才对,你觉得呢?”
“自然。”宋霓裳的嘴角微微僵了一下,没想到陆衍臻居然会如此挑明她的意图,却也并没有就此直接就卸下所有的伪装。
有些事情,知道是一方面,真的看到又是另一方面。
对于男人,特别是像陆衍臻这样她无法掌控的男人,她实在是不敢掉以轻心。
但是就像他说的,只要她可以做到盛锦总裁夫人的位置上,他和外面别的女人如何玩闹,她自然也是可以不在意,不吃醋的。
特别是像舞台上那样,在众人面前卖弄风 骚的女人,她其实根本不需要在意什么的,毕竟,陆衍臻这样的人,可能会和这样的女人玩玩,却绝不会真的娶这样的女人才对。
只是如此这样被陆衍臻明晃晃的忽略,她的心底总归是有些不舒服罢了。
从未有男人会如此忽略她的示好。
更不要说,今天她特意将他约到这里,本来就是想借此像圈里人宣告两人的关系,让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妖精安分一点的了。
若是他真的被台上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女人,勾搭走,那她今天的脸面可就算真的彻底丢到家了。
所以,无论如何,他今晚既然是带着她来的,就也只能带带着她离开。
如此想着,宋霓裳就又端起了一杯酒,继续醉态迷离的去和他碰杯道:“那表哥别忘了,今晚要对我负责就好。”
“会的。”陆衍臻嘴角微勾,配合着她的碰杯,又喝了一杯酒。
心里却忍不住为她可笑,这醉酒的状态,居然还可以这种中间暂停,再继续的?
也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觉得他为了她这点美色,就傻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不过,既然她如此想要他对她负责任,想要喝醉,那他索性就让她彻底醉一次,负一次这个责任好了。
眼底飞快的略过一抹戏虐,陆衍臻一边和她继续碰杯,不断喝酒,一边目光紧紧盯着舞台上,妩媚近妖的盛绯绯,想要看看,她这一次跟过来,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而宋霓裳眼见着他一直盯着台上的人,也是一次次想要装醉倒下,又生生的忍了下来,她实在是不确定,她可就这么倒下后,他会不会直接就这么起身离开。
毕竟,每次她想要倒下的瞬间,总是可以不经意的撞见他那有些睿智的目光,让她有一种被他看透的感觉,让她半点也不敢去赌他这种,一切向着利益看的人的怜惜。
一直到,台上的那个女人,终于舞完最后一只舞,摘下那精致的鸟羽面具,露出里面那张十分美 艳,众人也熟悉的那张脸。
眼看着陆衍臻眉头微皱,眼中在没有那种独特的欲 望过后,宋霓裳才终于撑不住酒醉的晕眩,直接向他所在的方向,倾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