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这...”小桃想缩回手，却被程思思紧紧握住了，小桃只好捏住了手中的金钗。
程思思又坐回了座位上：“现在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小桃赶紧点点头：“大夫人您只管问，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问你，前几天雪芸悠是不是去了老爷的书房？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程思思喝了口茶，问道。
小桃心中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看了看旁边的小丫鬟，回答到：“那天晚上我在书房门外打扫，二小姐突然来书房找老爷。本来老爷是不想见二小姐的，只是二小姐说老爷要出征了，想送礼物给老爷，老爷也就收下了，之后就把二小姐赶出去了。”
“只有这些了吗？那你知不知道二小姐送了什么东西给老爷？”程思思主要关注的重点还是这个。
小桃想了想，回答道：“奴婢也不知道，当时奴婢在门外，只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并不知道二小姐送了什么东西给老爷。”
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是程思思的主要目的也不是这个，突然笑着开口道：“那么以后要是二小姐再去找老爷的话，你留意着点，知道我的意思吗？”
小桃点点头，既然东西都收了，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况且程思思都这么说了，她也没有胆子不答应。
“好了，你下去吧。”
小桃走后，程思思身边的贴身丫鬟翠柳突然凑近程思思的耳边说道：“二夫人，前几天我看到二小姐身边的雪沅出门去买了一些颜料和纸笔，因为只是一些平常的东西，所以也就没有注意，只是现在你把猜，会不会二小姐送的是一幅画呢？”
“雪芸悠还会画画？这么多年都没听说过啊。你说的雪沅是我送去南风苑的那几个小丫头当中的一个吗？”
“是的夫人，只是以前也没听说二小姐会医术啊，这不是......”
翠柳还没说完，程思思就说道：“行了，你找个人去问问刚才那个小桃，那天晚上雪芸悠是不是带着一幅画去的书房。还有，去把南风苑的那几个小丫鬟找来问问，她们可是很久都没有来禀报了。”
“是。”
“娘！”翠柳刚出去，雪芸灵带着自己的小丫鬟从门外走来。
程思思看着雪芸灵，脸色好了几分，却还是一副不甘的神色：“灵儿你怎么来了？”
雪芸灵来到程思思身边扶着她坐下，委屈的说道：“娘，你也听说爹去看雪君澜了吧，这么多年爹还没亲自来看过我和君尘呢。”
看到雪芸灵这幅样子，程思思心中更是心疼。她堂堂皇后娘娘的亲侄女，还有一个权势滔天的国舅爹，曾经也让京城的无数大家闺秀争相巴结艳羡不已，没想到想尽办法嫁给了雪震，却落得了一个无人问津的下场。
而且不仅她过得窝囊，连她的女儿也要被雪芸悠这个废物庶女踩在头上，实在是无法容忍。
“灵儿你放心，你和尘儿都是娘的心肝宝贝，娘怎么舍得让你们受委屈呢！”程思思压抑着怒气，“就凭那个风墨舞，她虽然当初有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声，但是也不过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她拿什么跟我斗！”
听到这话，雪芸灵更得意了，她娘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她的外公是国舅爷，她平常去国舅府的时候，就连国舅府的表哥们都对她疼爱有加，雪芸悠在她面前算什么东西。
“娘，你说的对，风墨舞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妾罢了，你才是这将军府的当家主母，再怎么样她也不可能大过了你去，遇见你的时候还不是得恭恭敬敬的听你安排嘛。”雪芸灵笑着安慰程思思，语气里满是得意。
程思思也欣慰的笑起来：“尘儿虽然不成器，好歹还有这偌大的将军府撑腰，娘最开心的还是生了你这么一个好女儿，不仅聪明貌美有才华，在这京城的大家闺秀中的名声也是极好的，又得了三王爷的爱慕。”
“娘，你别说了，我哪儿有你说的这么好。”雪芸灵娇羞的垂下头，心里却高兴的不行，自己也觉得确实是这样的。
程思思继续说道：“只是现在太子虽然算是娘的表弟，但是却和国舅府不太亲近，你外公也不知道要支持谁，但是不管怎么说，要是三王爷以后登基了，你就是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太子以后登基了，咱们也是皇亲国戚，绝对会比现在还要荣宠万分。”
想到这，程思思又觉得自己行了，完全不把风墨舞放在眼里了，反正她也不爱雪震，当初不过是遇不到如意郎君，又听说了雪震对风墨舞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许诺才会一时鬼迷心窍认为雪震是个好男人，非得让国舅去求了圣旨嫁给雪震。
只是国舅府权势滔天，不管她嫁给了谁，那人看在国舅府的面子上总得敬她三分，怎么也不敢对她不好。
风墨舞就可怜了，不仅被雪震那虚假的诺言骗到了手，生了一儿一女还一个是傻子一个是毁容的废物。
雪震这些年对风墨舞说不上不好，但终究是让她当了个妾，娶了程思思之后还是和别人生下了雪芸烟。
“娘，雪芸悠和宜湘公主关系那么好，以后会不会是个麻烦？”雪芸灵想了想，担忧的问道。
程思思不屑的冷笑一声：“宜湘公主的生母舞妃娘娘和当今的皇后娘娘，也就是我的小姑姑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只是舞妃娘娘被人陷害，不幸去世了，皇后娘娘对宜湘公主就像是亲生女儿一样，就算宜湘公主和雪芸悠再要好，也会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雪芸灵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是我听说皇后娘娘和国舅府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啊，这会不会有影响？”
“灵儿啊，你还是太单纯了，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现在除了太子，最出色的就是三王爷了，国舅府权势滔天，不管是哪位皇子都不会不给国舅府面子的，就算当年皇后娘娘和国舅府之间有些误会，为了太子殿下的前程，她也不会这么糊涂的。现在你和三王爷关系不错，只要好好把握，不管怎么样都是对我们有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