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岛屿并非奇大,但自密林茂盛,说其并无多少生气,是四下里面,并非绿意盎然,而是带有一些并不明显的灰色。
楚盛沾同蚪变分作两路之后。
一路向山顶而去。
两侧为是密林,灰灰的绿色。几乎没有任何生物,四周异常静宜。
“现在先去找那株药材,馆主说到了岛上便可找到。”楚盛沾刚刚在半空中下落之时环视一圈大概,对此地地形有了几分把握。
除去中间的半山之外,靠近东面的位置有不少破落的建筑,半空中的旗子也破破烂烂。
西面便是这片密林。
刚刚蚪变往北面去的地方是一条想岛下的阶梯。
这片密林平常至极,楚盛沾自觉即使如此也有因为失记的原因,此地也有秘密所在。不然外面神明组成的阵式不会将口子开在这里。
但却是因为重要,此刻不便动手,他辨别方向,自顾往南而去。
一路无碍。
穿密林而成楚盛沾来到一侧山谷之中。
“哗哗~”亦有水流流动。
四面环山,中央是几座不大的木屋子。全部黑色,看模样是许久不曾有人居住。
错落而致,底层抬空。浮面之上,而几间房子之前,一株硕大的树木亭亭如盖。
这屋子四边一旁平坦。
楚盛沾瞧了一会,紧紧身后的包袱,自顾往前而去。
其内也正是一份依仗所在。
他不选密林亦有其他原因,蚪变说是不会打搅,他却并未全部放下心来。总归先离着远一些好。
他一路来到这房间。
几间屋子四散,看模样原来像是一个小村落,只是此刻没了人。
他挑选其中靠近的一座。
推门而入。
其内空空荡荡,堂屋正中挂着一幅画作。
下方有一个碗,碗中盛水。
有方桌一座,四把椅子。
再往屋子里面,靠内墙有七彭稻草堆,看模样应该原来有人在此修整。
他斟酌一番自顾自顾往屋内走去。
窗纸不少地方都破了洞口。屋内还算干净。
转过一圈,没见的所谓线索。
皱眉想往外走去,至门口,想到什么似得。
一个回头,看向了那堂屋之中悬挂的画。
画作之中。便是高山之上,一泛舟人物,与寒江之中,正是似落雪而未落。筐中有鱼,正在翻滚。舟头之上,一口红泥小盏,正在冒着白烟。
一盏铜碗放置其下,液体莹莹,却无味道。
楚盛沾收回脚步,自顾来至那画册之前。
“怪了,这人怎么瞧着这么熟悉。”他眼睛瞧着舟山的人物。
那人物恰是一个老年,并不肥胖,反而瘦小,山水写意,显得非常仙骨飘飘。一双眼睛眯着笑,异常和蔼。他看着那面容,觉得一定在哪里见过,但不知为何想不起来。
而看画作湖面,正是下了一场初雪。景色虽是常见,但不知为何,楚盛沾似乎感觉一抹寒气降临,不知是何缘故。
红泥小盏之上有他不熟悉的文字。
“大运三十六年制,青山在。”
看样子前面是年份,后面或是人物,或是窑口。应是极为有名。
楚盛沾看这画作,想不出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他确定第一次来到需界,而且在上面的时候游历的地方也不多。
龙渊号,道君岛,下井村。
三处地方一处也没有过这般景象,这三处皆在南方,莫说是雪。
冬天是否能见到万境踪灭的场景也是难说的。
他想不出所以然,便深深记忆画面。
而且瞧向那玩清澈液体。
“说是能像死而生的一味药材,用作重启之用。听馆主的意思,环姐大半相当于无生无死的无感状态,因为这里是需界,所以也不会死去,模样更像是脱力之后,无法回归魂体。失记地类似这种状态,无法开启。
按照药学里面讲,阴极而阳,阳及而阴。解药生活在毒药附近。只有找到那味混合着这方失记地最后保存的原来场景。便是解药。”
这是他听来的解释,所有说这味药根本没人见过,或者有人见过,但形态根本无法固定,失记地一般出现,也很少需村民深入。
纵使出现过,因为每个村子都不同,所有所凝结之物也不会相同。
他有些懊悔。
刚刚翻牌太快,没有问询蚪变这方需村的名讳由来,不然也是一个线索。
他眼睛他眼睛看着那方铜碗。
【一碗雪水】
某方来到此地的雪水。
真······
所以······特。
也许是因为某些原因,他仍然无法见到这个解释的全貌。
而若是面对画作。
【某个书生的画】
一番并不平常的画,内涵社稷气。
探······作。
其内·····是。
一番书生所做的画作,内里蕴含着社稷气。
一碗不属于需界的雪水。
这画面绝不平常。
他伸手想要将雪水取来。
然而伸到半程便停止不动,蓬勃的压力铺面而来。
但并非实体,而是他的预感。
预感若是取起这碗雪水,会有巨大的危险降临。
到得此处,他便停止冷汗淋淋的缓缓回身。
站直之后对着画作俯首拜去。
画作微微一偏。
并未受了他的全礼,仅收半礼。
楚盛沾低身之时不曾观到,抬身之际那画却已经回到原处。
拜过之后,他恭敬回身。
缓缓退了出去,将门带好。
这废弃的小村落中却有一条小路。
他顺路而去。
来到第二栋木屋。
这屋子微微偏西南而向。
虽然发黑,但有些地方反射着淡淡的金色黄色。
楚盛沾已经些许的轮廓脉络。
若是想要采到那位药材,首先要知道这方需村的信息,只有深入了解之后,才能在这个岛上确定那味药可能存在的位置。
变作失记地的原因也许有千万,然而需村成长为需村的根基却只有一个。
只有找到那个根基,根基周边便是药材。药材一定生长在根基周边。
他推开这扇门,也推开相关的往事。
屋内并不是金黄,反而异常俭朴。
看模样这里原来住在的非僧便是道。一个圆圆的蒲团平放在屋子的中央。
里面被坐的塌陷。
正堂之上悬着匾额。
上书“拈花”二字。
而下面便是一尊佛像。
手捏兰指,指尖一花。
佛像光头光足,一身修长开合衣服。
体态精神,只有温柔二字可以形容。
不知用了什么机关,双足却是悬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