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弹吧。”他挑眉,似笑非笑。
瑾婳突然想看看这人面具下的样子了。
“你给我看你什么模样,我就弹。”
这条件不算困难吧,瑾婳认为不至于招来杀身之祸。
其实若是平时也的确不容易招惹来杀身之祸,可现在这种情况之下就应该另当别论了。
“弹,还是不弹?”
你若再啰嗦,我就让你这辈子都不能啰嗦。
瑾婳读懂了他的眸中之意,不敢再谈条件,老老实实的坐好,摆了一个架子,开始。
她弹不出那等清澈悦耳的声音,总不会弹出杀猪声吧。
踌躇的手这么一想,豁然开朗。
原以为这琴看起来很久远,没个千年百年,十年还是有了,总会走调的,但没想到会走的那么离谱。
一时间,鬼哭狼嚎,令人闻风丧胆。
瑾婳浑身一震,再一抖,停了手。
耳边没有了刺耳的声音,这会儿心里才舒坦了不少。
那人斜眼望着她,拍掌称叹,表情堪称愉悦。
瑾婳不由投以疑惑:“你觉得我弹的不错?”
“嗯……”他吸了一口气,嘴一扯,似乎才从地狱里出来,长叹了一声:“好的乱七八糟。”
那你还拍手?
她鄙视。
人和神果然是没有任何交流语言的。
她撇嘴,很不乐意。
外面,风有些大,吹的她感觉寒风瑟瑟。
她觉得似乎是睡了一觉,又不像是睡了一觉。
因为……
这一觉很是奇怪。
心里涌过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有着一个很不着边际的疑问:“那天晚上究竟是谁睡了我?”
“哪天晚上?”这声音很诱惑,循序渐诱。
瑾婳么任何防备:“还能哪天晚上,当然是上元节那天晚上了。”
她觉得视线中男子似乎恍然大悟,然后很“好心”的给她出了一个主意。
“你这么想知道?”他摘了面具,还是看不清脸,睫毛微颤,低头咬上了瑾婳的脖颈。
“唔……废话,能不想么?”瑾婳刚决定吐槽而多说几句,却发现脖子上一紧,有些痛。
那人将瑾婳的衣服褪了去,隔着肚兜,开始抚摸起来。
“再试一次,你不就知道了么?”
这话说的……虽然不见得是那么的好听,仔细想想却也是这么个道理。
瑾婳迷迷糊糊的想着,浑然不知将要发生的事儿。
那人齿含着瑾婳的肌肤,下滑,嘴唇微张,软腻润滑的舌轻逗弄着单薄料子下的樱桃,声音低沉:“唤我名字。”
瑾婳悲怆之余已深刻体会到了面前这个大灰狼所说的话,里面的意思。
这一梦漫长。
瑾婳也在这一夜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与这人,就是龙王与小虾米的杯具。
受了他绵长,一次比一次浅的吻,这会儿的功夫,她的心砰砰直跳,身子热得不能自己,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这样就有感觉了?”那人似乎在朦胧的视线中嘴唇微上扬,下巴抵在她的脖颈处,谈笑间一股魅惑的味道朝她飞奔而来:“瑾儿,我帮你回忆一下可好?”
这么说着,他更卖力的挑着她的衣服了。
这声瑾儿,让瑾婳小虎躯一震。
好生熟悉。
这人……
莫不是……莫不是……
眼看那个名字就要呼之欲出,却停在脑海里不转转了。
视线忽然清晰了很多。
趁着月光,瑾婳抬头,怔松的看着他。
他的眼睛……什么时候变成了紫色……
一时间,瑾婳觉得变化翻天覆地。
这人是花容月那妖孽?
等等,她整理一下思绪!
这个人,是任由自己欺负的花容月,是替自己求情的花容月?
泛着紫色的眼睛美的不可一物。
眼角泪痣如朱砂鲜红欲滴。
白皙完美的侧脸动人心魂。
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不是幻觉?
谁来告诉她?
仿佛上苍听到了她坚持不懈的呼唤,都被感动。
花容月轻笑出声:“可是看清楚了?”
“你!”瑾婳脑子乱成了一团,看着这个柔柔弱弱的男子,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
他嘴一弯,勾起魅惑的弧度,看着迷茫的瑾婳:“这么容易便将我忘了,我便是不与你计较,可你今晚要补偿我。”
最后一句,他有些撒娇,甜腻的声音酥到了骨子里面。
瑾婳隐约是觉得这个声音在哪里曾听到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补偿?
这两个字是何解?
补偿有多种说法,然而此刻……
花容月用牙齿轻咬瑾婳地唇。舌稍用力含住。由里向外滑舔。
他的手放在了不该放地位置。修长地五指还愈发地蠢蠢欲动。愈发往不该钻地地方钻。
瑾婳就是再废柴,再智商低下也明白是何种补偿了。
古有《三十六计》三十六计中最为熟知的一计策就是走为上。
她打不过跑还不成么。
瑾婳天真的以为着。
岂料大到双腕被他单手反绞束缚在后腰,动弹不得分毫,贴在冰凉的石床上。
“别动。”
不动,瑾婳这下子当真是分毫不敢去动了。
“有话好好说,我若是以前有得罪你的地方,我跟你认错。”瑾婳决定动之以理,劝开他。
花容月不理会,张口便咬含她脖子的动脉,抬首眯眸看:“说说,你犯了什么错了?”
这反问的,瑾婳哑口完全无言了。
“想不出就闭嘴。”他微微用力,最后的布兜也掉落了下来。
石床着实的凉的紧,若是给平常,瑾婳早就跳了十八个跟头起来,然后再不顾形象的张口大骂了。
可现在……
她只能老老实实闭嘴,缩回脑袋,变回乖猫咪。
“你你你你你!嗯唔……”他这摸的是哪里啊。
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不知今夕何夕。在他地几番孜孜不倦的“折磨”之下。
瑾婳面颊上的酡红已熏染了整张脸,慢慢有往脖颈处扩散的趋势,于是她深深地开始反省了自己的错误,老老实实认错:“我什么都错了,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你不用认错。”他神色认真,在动情之时嗓音有些沙哑,好听的紧。
“花容月,你如果敢动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瑾婳终于忍不住,开始咆哮了。
往后缩着身子,满脸的贞洁烈女摸样。
花容月忍着笑意:“又不是第一次碰了,第一次也没见你有多大反抗。”
第一次那是身不由己!
本能瑾婳想到了这句话,却实在想不起来第一次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多少事了。
“唤我名字。”他的头埋在她耳旁轻喘。
死也不叫!
坚决不能叫!
然而……
事实上……“容儿。”
瑾婳的眼神从迷离到清醒,然后陷入了自我唾弃鄙夷之中。
这会儿倒是犯不着别人来鄙夷鄙视她了,她自个儿都鄙视自己了。
花容月心情大好,像是吃了蜜饯一样:“再唤几个,我想听你唤我的名字,唤的我开心就放了你。”
于是,瑾婳颦眉,大怒。
在脑海里把他骂上了千万遍,又把他的祖宗骂了上百万遍,实际上也视死如归般,很坚定很气魄地拽住他的手,恳切地唤道:“容儿……”
“好乖。”他摸着她的头顶,像是在摸猫咪一般,眼角一弯,笑了。
他果真是很是守信用加诚信的松开了,只是不晓得怎么回事他的手一撤离,玄色的长袍也跟着解开了。
于是两人坦诚相对。
他一个倾身,压住瑾婳,温软的唇含住了她的贝齿。
言而无信,此乃言而无信卑鄙之徒。
他的吻落下了,细细密密,缠缠绵绵。
“说好了补偿我一夜,你不能言而无信……”他撒娇,白皙如玉的身子呈现在瑾婳眼前。
声音充满了万般酥骨,千种柔情。
墨色的长发,散在瑾婳的身子上。
怒!
她怒了!
言而无信的是你好不好?
瑾婳予以怒视。
花容月无视。
“嗯?想明白了,老实侍候我?”他呼出的热气都是带着香气,弄的瑾婳耳边酥软又有些痒痒的感觉。
瑾婳想了想,所谓的侍候应该是服侍与伺候的意思。
或许他的话里还有类似于暖床之类的衍生意思。
只是——她瞅了瞅,这个人似乎是比她还要瘦,身子比她都要白,皮肤比她都要嫩,至于相貌……
比她都要美啊!
若要说是雌雄莫辩,着实有些委屈了他,简直是男人中的极品,女人中的极品!
瑾婳想到了以前电视剧里面有泰国。
花容月似乎是极其不满她的紧致,却考虑到了什么一样,软软的哄到。
声音里带着意味不明的撒娇。
瑾婳也的确吃这一套,红着脸,老老实实的打开。
花容月很满意的笑了。
诚然,遭罪受累的是她,他能不满意么。
墨发垂在二人之间,散了一身。冰的是青丝,热的是交叠的身子。
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瑾婳的脚用力踮着石床,仿若遭电击般背上腾起酥麻麻的感觉。
热潮一波又一波。
她猛地战栗,花容月吻得她喘不过气来,舌追逐,旋吮,异样的感觉铺天盖地袭来。也不知怎,主动搂住他的脖,再也不分。
彼此之间,像是一株并蒂莲。
一股气息在耳畔,酥麻又有些痒。
瑾婳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不着寸缕的躺在床上,而旁边花容月支着下巴,斜着身子,衣冠楚楚。
怒气蔓延了开!
却只是纠结在小小的内心里面,表面不敢做半点声响。
花容月的睫毛很长,微微颤抖,脸色有些苍白,完全映了一句话。
纵欲过度,精尽而亡。
她巴不得!
花容月见她醒了,伏下身子,青丝垂落,就来了个绵长的吻。
瑾婳理所当然的反抗。
他抬起头,似乎那双美艳的眸子都懒得抬,半闭眼睛慵懒的说道:“胸太小,不够我一只手握的,骨头太硬,硌得我手痛,技术更是离我的那些侍妾差远了。”
那慵懒的表情,就像是一只慵懒的特大型猫科动物,极其高贵懒懒的躺在那里,慢慢摆动那根花尾巴,用大舌头舔着牙尖,啊呜啊呜地叫道“没劲儿,没劲,这只羊太瘦了,吃得一点儿也不爽。”
她的理智终于崩溃了,长久以来极好的涵养也彻底的瓦解了。
一巴掌捆过去,终于那猫科动物的长评,被她给打断了。
大花豹立刻暴跳如雷:“你竟打我?”
瑾婳壮了十二分胆子,打都打了,她还能怎么样?
只能勇敢的直面与敌人,不后退,勇往直前。
过了一会儿,瑾婳挪开遮着脸的手,眯着眼,瞅着他。
花容月似乎已经按压下了暴走的心情,只是那楚楚可怜的脸上印着一个巴掌印,委实可怜极了的样子,令人为之不忍。
瑾婳差点就想给他擦擦药,再哄哄他了。
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我错了……”
勇于承认错误的人,终究都是好孩子,她也不例外。
“真是无情。”花容月一脸被伤害了的样子,那天生媚骨是怎么也不改的,一句普通的话,都被他说的酥到骨子里了。
她不说话,咬住下唇,努力做好小猫咪的样子。
半响,花容月笑:“昨夜曾可快活?”
当然快活了,快的都活不下去了,能不快活么?
“还好。”
花容月顶着一张楚楚可怜的脸,挑起瑾婳的下巴:“这张嘴还算诚实,想来也是我没本事,没让你醉仙欲死。”
诚然,昨夜她已经“死”了不知道好几回了。
不是他没本事,他若再有本事一点,想她估计连床都下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