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最后抉择
“薛老板，请你冷静一点！”瞳定定的说。
薛老板向后一看，好啊，原来是在舞台上唱歌的那个大美女。
“哎哟，你不是……？”薛老板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坏坏的笑容，他捏住瞳的脸，眼里闪着不明的火焰：“啊……你不就是那个，那个新来的漂亮小妞啊……”
瞳不着痕迹的挪开自己的头，避开了薛老板不怀好意的目光：“薛老板，一切有话好说，你这样乱砸东西，反倒是你的不对了吧？”
“就是就是……”老板点头哈腰的走上前，却被薛老板一掌推开。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瞳：“哦？那你说，应该怎么赔偿我？”
“美美都说了不是自己偷的，而您说是她偷的，这里面我也分不清谁对谁错……”瞳看看腿不停发抖的老板，镇定的说：“您先去那边坐一会，我们协商协商，您看好不好？”
“哈哈哈哈！好！你说怎么样，我就怎么样……”薛老板再一次坏笑着捏住瞳的下巴。瞳再次厌恶的躲开，走到前面为薛老板带路。后面，薛老板饶有兴趣的看着前面的瞳，她俏丽的小屁股对他来说是一种致命的吸引。老板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不停地陪笑着。
“玄渡少爷。”服务生见到玄渡进了酒吧，连忙恭迎了上去。
玄渡看着眼前一片狼藉，不解的问：“怎么回事？”
“……哦，哦……刚才有客人耍酒疯，所以打碎了一点东西。呃，玄渡少爷，您往那里坐吧。”服务生支走了玄渡，玄渡坐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但他漂亮的脸还是惹得不少性感的女郎一拥而上，立刻把他围了个严严实实。
“薛老板，您容我找找您的戒指。说不定是您自己弄丢的呢？”瞳不服气地说道。
薛老板摊开手，一脸谄笑的望着瞳：“好啊……小美人，你慢慢找……不着急啊……”
“瞳……”美美拉住了她的手，眼神显得很凄凉。
瞳暗暗瞪了薛老板一眼，小声对美美说：“放心，我相信你没有偷。”说完，便拿起了拿起薛老板的包，认真的翻找起来。
薛老板一脸玩味的看着瞳认真翻找的样子，那坏笑的表情让美美在旁边看的一身鸡皮疙瘩。
薛老板不停地向老板使眼色。老板轻轻叹口气，他知道薛老板的用意。“走吧……”他拉住美美，准备偷偷离开。
“老板！”美美惊叫一声。
“唉，薛老板得罪不起……快走吧……”
“瞳！……唔唔……”美美刚想喊出口，却被老板死死地封住了口，拖走了。
在那里，瞳依然一脸严肃的仔细寻找着钻戒……
“别找了，你们还是乖乖的听我的赔偿吧。”薛老板无奈的摇摇头。
“不行，再找找！”瞳坚定地看看薛老板，又仔细的翻找着包里。
突然，薛老板从沙发的夹缝里发现了那枚闪亮的大钻戒。他的嘴角勾起了邪恶的笑容，悄悄地把钻戒塞到了兜里，装作很着急地对瞳说：“喂！你要是再找不到，我就砸了你们的店！”
“那薛老板，您想要多少钱？”瞳放弃了，长叹一口气。
“我？哼哼，我还稀罕你们的钱吗？”
“您想要什么赔偿呢？”
“哈哈，我什么也不要……”薛老板抖抖眉毛，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瞳惹火的身材，舔舔上嘴唇，露出了奸诈的笑容：“我就是想要你啊，小宝贝……哈哈哈哈……”
瞳眉毛竖起，厉声喝道：“你！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啊哈哈……”薛老板奸笑着，活动活动手指。“小美女啊，你跟着我也没什么坏处嘛……我会好好待你的……我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让你过一辈子的荣华富贵的生活！唉，这样的生活不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吗？来吧，来啊……”
“可是我不是这样想的！”瞳有些慌了，拼命拍打着薛老板伸出的手：“薛老板，你知不知你这样做，真的很！……你，你别碰我！”
“你怎么还要抵抗？”薛老板抓住瞳的肩膀，疑惑的说：“像你这样的女人，怎么还这么顾及自己的清白啊，难道你是第一次？啊……”
“你瞎说什么啊！”瞳忍无可忍，一把推开薛老板。薛老板没有稳住脚跟，踉踉跄跄退出了好几米，不小心碰到了后面的桌子，酒瓶玻璃杯全都砸在地上，支离破碎。
“啊！——”薛老板的手不小心被碎玻璃碴划破，一道血痕清晰可见。
瞳这才知道自己闯祸了，收回手，咬紧了嘴唇：“薛老板，我不是故意的……”
“你这个贱种！”一种怒吼过后，紧接着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了瞳的脸上。薛老板手上的血沾到了瞳的脸颊旁，刺痛的感觉是那么明显。
薛老板用力过猛，瞳被扇的倒在了沙发上。她捂住发红发胀的脸庞，玲珑的身材蜷缩在一起，眼眶里若隐若现的水雾让人心里掀起无限怜爱。
薛老板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心里又开始剧烈的膨胀起来，似乎热到快要爆炸。他恶狠狠地用一个手指，指着瞳的鼻子说：“告诉你，今天伺候好老子，老子对今天的事既往不咎；但如果你让我不满意！……哼，老子旧账新帐一起算！”
“瞳！”美美泪眼朦胧的想要冲过去，却被老板一把拽住。
瞳绝望的捂住衣领，生平第一次带着哭腔哀求：“不要啊！不可以的！不要啊！啊！——-”
惨叫声足以撕破所有人的心。
玄渡推开了女郎，跑到一边喝闷酒。
“啊——”
……瞳？是瞳的声音！玄渡的酒醒了一半，立刻激动地站起身来，四处张望着。瞳，是瞳吗？我听见瞳的声音了！
老板闭上眼睛，不忍心看眼前这惨不忍睹的一幕。
“放开我啊——”
“救命啊！——啊啊！”
美美看不下去了，对着老板说话时竟然也带着哭腔：“老板，不要这么对瞳啦！老板，你让我，让我来行吗？瞳……她是为了我啊！她不该被这样的！老板！呜呜呜……”
瞳的手胡乱的拍打着，只感觉自己胃里翻江倒海般的恶心。薛老板贪婪的目光在他的瞳孔里无限放大，自己纯洁的身躯居然要被邪恶的灵魂白白的侮辱！
衣服就快要被扯了！瞳挣扎的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就在她要绝望的时候……
“你快给我放开她！”
薛老板愣住了。嘿！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大声的对他说话！他松开满脸泪痕的瞳，愤怒的转过头，大声喝道：“谁啊！这么没有礼貌啊！谁……”
突然，他停住了。
玄渡盯着他，脸上竟是从未有过的，阴森森的冷漠气息。可是眼里却喷着熊熊火焰，就像是冰山里燃烧着一把怒火，水火交融，让人畏退三尺。
大概是喝过酒的原因，玄渡也有些醉了。他冲动地拽起薛老板的衣领，鼻尖差点就要抵上薛老板的脸上了。
“玄，玄渡少爷……”薛老板不敢大喊大叫了，脸瞬间变得煞白，腿吓得连连发软：“您，您怎么在这里啊？呵呵……哎呀！如果，如果这女人您喜欢，我就不跟您争了！哈哈，啊哈哈……”
玄渡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把薛老板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将旁边小桌上的酒瓶、玻璃杯、饮料等全都一股脑的倒在了薛老板的身上。
“哎呀！玄渡少爷，您这是！”老板也慌了神，连忙拉住玄渡的手臂：“您有话好好说啊，您要是把这些都砸了，我这酒吧还怎么往下经营哇！”
“让开！”玄渡一把推开老板，蹲下身拽起薛老板的衣领，恶狠狠瞪着他，一字一句怒不可遏的低吼：“别让我看见你！滚！”
“是是是，我滚，我立马就滚……”薛老板点头哈腰的站起身，连兜里的钻戒掉落出来了都没有察觉，屁滚尿流的逃出了酒吧。
玄渡冷冷的看着薛老板狼狈逃窜的身影，然后弯下腰，拾起地上的那枚钻戒。钻戒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神秘的光泽，冷魅却又动人。
“哎哟！我这酒吧里的东西哟！”老板一脸疼惜的看着被砸坏的杯子和酒……
玄渡看着一片狼藉的酒吧，再看看欲哭无泪的酒吧老板，不耐烦的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扔给了酒吧老板：“给你的！够了没有？”
老板看了看支票上的数目，暗暗吸口冷气，颤抖的将支票塞到了兜里，随即立刻嘻哈的笑道：“够了，够了！嘿嘿，多谢玄渡少爷，多谢多谢！”
“都散了吧散了吧！”老板挥挥手，一群人渐渐散去。
美美连忙跑到瞳身边，说话带着哭腔：“瞳！瞳，你没事吧？真对不起，让你替我受委屈！瞳，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没什么，他没对我做什么的。”瞳苍白的笑笑，心仍然在剧烈的跳动着。脑海中那不堪回首的一幕，此刻却加倍的开始反复播放起来……
瞳慢慢坐正，整理好自己凌乱不堪的衣服。头因为过度恐慌而开始隐隐作痛，胃里时常有一阵恶心的腥味，接连不断地涌来。
“瞳……你没事吧？”美美看瞳脸色极差，担心的问道。
瞳轻轻摇摇头：“没事……”却又是一阵眩晕。
玄渡一直背对着她们。等到所有的一切都平静了，他才鼓起勇气，慢慢的转过了身。
瞳，就静静坐在沙发上。她的面容虽然苍白，却仍然美丽的让人动容。那一身漂亮的装扮使得她更加富有魅力。
冷陌瞳……
你，你是瞳吗？玄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为什么当我再次见到你的时候，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就是那种，想大声发泄一场的感觉……
你辞职，我成全你……可没有想到，我居然是在这个地方，以这种方式，重新与你见面……你为什么会干这种工作？真不知道，这次与你在这里相遇，是高兴，还是悲哀？……
玄渡浑身颤抖，慢慢走上前。看着瞳，连语气都变得嘲讽：“你……你居然，当了这个工作！哼，这种除了乞丐之外再肮脏不过的工作，你……哈！”
“我做什么工作不要你管……”瞳眼眶一湿润，仿佛又要有眼泪了。她强忍着眼里的泪花，踉踉跄跄的推开玄渡，准备跑走。
我的尊严，瞬间全都被侮辱的一干二净了……尊贵的波斯猫，转化成人类后，竟然成了这副德行吗？为什么上帝要这么对我！瞳的心里泛起一阵苦涩，难过得快要失去了知觉。
“你有点做人做基本的尊严好不好？你为了挣钱，居然在这里做这样的工作！这钱你拿的舒服吗？冷陌瞳，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玄渡大吼道：“冷陌瞳！你再也不是以前的冷陌瞳了！你的身子肮脏的要命，我讨厌见到你！”
“你够了没有！”瞳快要疯狂了，泪水开始不受控制的往下掉：“是啊，我是陪酒女郎怎么了？像我这种低等的生物，没有脸站在你面前可以了吗！？我从一开始，就注定是这个命运啊……呵呵……大少爷，我浑身上下都恶臭的要死掉了！对不起，我无法站在你视线内了……对不起！哈哈！……”
瞳冷笑着说完，失魂落魄的准备走开，却被皇甫玄渡死死的抓住了手臂。
“想跑么？”玄渡冷笑着，身上散发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霸者气息。
以前的他，和蓝雅柔在一起时总是显得优柔寡断。他不是真正的冷漠，或许，所谓的冷漠只是他的内向，只是他寻找懦弱的借口。
可是今天……
他再也不想这么懦弱下去了……
玄渡冷冷的看着瞳，从衣兜里再次掏出了一张支票，挥了挥，嘴角勾起的微笑却冰冷的让人心寒。他弹弹支票，然后将它狠狠地甩到瞳的脸上：
“六千万！我买你一夜！”
“你说什么？”瞳诧异的抬起头，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到了一起。
“你不是陪酒女郎吗？好！”玄渡指着掉落在地上的支票，冷冷的说：“现在，我花六千万，买你一夜！哼，满意了吗？这些钱够了没有！？”
“你够了没有？”瞳忍无可忍的反问道。
玄渡气呼呼地站在原地，嘴里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看到了瞳眼睛里闪闪的泪光。
“你以为……我愿意吗？”瞳语气轻柔的像泡沫，似乎轻轻一吹就会烟消云散。“你为什么都不想想我的感受？我妈妈生病，家里不富裕，我想要找工作却连一个完整的简历都没有！我怎么办？你让我去乞讨吗？”
“我就不信你找不到一个工作！哪怕去捡垃圾，你也不能！……”
“只有这个工作才能最快赚到钱！”瞳激动地抓住玄渡的衣领，声音的分贝瞬间提升了八度：“你难道不知道吗？这个世界，根本就不会给我们这种人活路！想你这种衣食无忧的大少爷，永远都不会体会到我的心情！实话告诉你，皇甫玄渡，我呆在这里，从来就没有干过那种肮脏的事情！今天的事情是个意外，但我以前从来没有干过那种事！你不要用钱来侮辱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