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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遇见你是这个故事的开始》

我说完就转身离去,走到离苏言已经有一段距离,苏言突然大声的喊道:“陈辰,我可以加倍的褪去曾经出现的所有的血丝,我可以把我的一切都给你当做补偿。”

我停住了脚步说道:“不用了,你的弥补我已经承受不起了,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承接的你一切了。”紧接着我转身看向苏言说道:“你曾经给我的所有玫瑰都是长满了刺,我有多喜欢它,就意味着它身上的那些刺刺进我心里有多疼,如今我把它们都扔掉了,我才发现没有它们,我也一样过得很快乐,或许曾经没有它们我会过得更好。”

苏言呵呵的笑着说道:“是,你没有我或许你过得更好,所有我不应该阻止你投向别人的怀抱。”苏言一边傻笑一边脱开的他的外套,慢慢地走到我的面前,他的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问道:“陈辰,你当初答应我的求婚,是不是在欺骗我?”我看着苏言伤心的表情,我想起我父亲2年前去世之前跟我说的那一句话:“陈辰,爸爸陪你走的路就要结束了,听爸爸一句话,爸爸知道你很喜欢苏言,苏言是个好孩子,爸爸也喜欢他当我女婿,但是他的母亲不喜欢你,你妈妈已经不在了,若是你跟他结婚,你也不会幸福的,爸爸看到他的母亲羞辱你,爸爸更是心疼你,有的人你要学会舍得放下,往后的路你要学会一个人坚强的走,爸爸只希望你幸福。”

我看着苏言就想到我父亲过世的场景,不由而然的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变得模糊起来,但我还是努力的克制住自己,不让苏言看到我流泪,过了一会儿,我伸出手揉了揉我的眼睛,勉强的笑着说道:“是,我当初答应你的求婚是在欺骗你,就连说喜欢你也是假的,当初跟你在一起也是为了满足我的虚荣心而已,直到你受伤坐在轮椅上的时候,我发现你在我的生活里没有作用了,所以我就决定离开你,你看你现在听懂了吗?”

苏言把手从我的肩膀上缓缓的移开,他的眼里呈现出豆大的泪水从眼中慢慢地流出,他往后退了几步,大声说道:“方源,我们走。”苏言从我的身边走过,林方源追上去。

我抬起头看着苏言远去的背影,逐渐的在我的眼消失,我一个人走在路上,脑里不断想起,苏言的母亲到我家的场景。

我回忆起当年的某一天,我回家,我父母已经从乡下早早的来到了我租房的地方,他们在门口足足等了一天,我白天上班,下班之后就去医院看苏言,看完苏言之后我就自己一个人回来,我回来看到我父母拎着大包小包的坐在门口的门槛上,旁边还放着一笼鸡,我看到他们,我惊喜的快速跑到我的父母面前说道:“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母亲放下手中的包袱,站起来抱着我说道:“陈辰,爸爸妈妈想你了,所以就买了火车票就过来了。”父亲也站起来,我们三个人抱成一团,在那时候,我是觉得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孩子,有父母的疼爱,我失落沉重的心情瞬间变得轻松起来。

我打开门,我帮我母亲拎着东西,父亲抬着一笼的鸡,我带着他们走进家门,母亲走进家里,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唠唠叨叨的说道:“陈辰,我们刚才抱你一下,都觉得你瘦了很多,所以你妈妈我呀,从乡下带了好多好吃的给你。”我一边给他们倒水,一边说道:“爸,妈,你们想我就过来就好了,不用带那么多东西的,很麻烦的,再说了这些东西在外面都有卖的。”父亲擦了擦额头笑着说道:“陈辰,我们不麻烦的,带给我闺女吃,能有什么麻烦的,再说了在外面买的,哪有我们自家的好,全天然的,你吃了又不用担心会过敏。”

我呵呵的笑着说道:“爸爸说的也是。”我看向厨房,我用手指向厨房说道:“爸,妈你们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做饭给你们吃。”父亲放下水杯站起来说道:“陈辰,你跟你妈妈聊聊天,爸爸这就去杀鸡,炖个鸡汤给你好好的补一补。”

我走到父亲的面前,把他压着坐下说道:“爸,妈,你们坐了一天火车了,又在外面等了我这么长时间,应该很累了,你们先坐下休息,这饭还是我做吧。”父亲面对母亲笑着说道:“还是闺女贴心。”

我拿着他们从家里带来的那一笼子的鸡走进厨房,我拿起刀,就打开鸡笼,不料我刚转身,鸡全跑出来了,我放下刀,撸起袖子去抓鸡,鸡在厨房里跑来跑去,我撸起袖子,抓鸡,但是我越是靠近它们一步,它们就跳起来叮我的手,我被鸡吓得往客厅跑,父亲看到我面部失色,站起来问道:“陈辰,你怎么了。”我指向厨房支支吾吾的说道:“爸爸,那些鸡好凶,它们欺负我。”父亲撸起袖子说道:“陈辰,还是爸爸来吧。”

父亲走进厨房,忙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叫道:“陈辰,煮好了,把菜都端出去吧。”我快速跑进厨房,把所有的菜都端到饭桌上来,父亲解开围裙,坐下拿起筷子,就马上把鸡腿夹到我的碗里,问道:“陈辰,苏言好点了吗?明天爸爸再杀一只大的,炖个鸡汤,你带去给他喝,补补身子。”

我低头一边吃饭一边说道:“好多了,他已经从重病房转移到普通病房了。”父亲说道:“那就好,但是会不会影响婚期。”我说道:“应该不会,苏言还年轻,所以恢复得很快的。”

父亲放下筷子,摸了摸口袋,突然站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叠的现金,放在桌子上慢慢的推到我的手边,用他粗糙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颊说道:“陈辰,这是爸爸这些年给你攒的钱,如今你将要结婚了,爸爸觉得应该给你。”

我放下筷子,把钱推回到父亲的面前说道:“爸,我跟苏言在一起是不缺钱的,你们的钱,你们拿着,我已经长大了,我已经不是在你们的襁褓中生活的婴儿了。”

父亲紧接着说道:“陈辰,你长再大也是我和你妈妈的宝贝呀,爸爸知道,你长大了终究会飞,我们不可能保护你一辈子,但是你即将要嫁给苏言,爸爸心里是七上八下的,没有个底,虽然苏言家开的是上市的大公司,但是你跟他结婚,爸爸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担忧,担心他的家人瞧不起你,或者会刁难你,我们不在你的身边,也帮不了你什么忙,若是你手中握着这笔钱,这就是你未来生活的底气,爸爸的心里都会感到心安。”

母亲放下筷子说道:“陈辰,你爸爸说得对,我们都老了,苏言家虽然富有,你们现在还没结婚,他还可以护着你,若是你们结了婚之后,你要面对的是他的家人,你将来是要跟你的公公婆婆住在一起的,如果他去出差什么的,把你留着家里,若是你的公公婆婆对你有偏见,你这日子也不好过呀,但是你手中有钱,你心里不开心了,自己一个人拿着钱出去散散心,都会好很多的。”

接着父亲把凳子挪到我的身旁坐下来说道:“其实,我和你妈妈都希望你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我不求你找一个大富大贵的丈夫,但是只要对方尊重你,爱护你,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就好,我们也放心呀。

母亲也把凳子移过来坐在我的身边,说道:“陈辰,其实我们是很喜欢苏言,但是我们也担心他的家人会瞧不起你,你若是跟他在一起,你会不会被他们当做保姆一样看待,会不会要伺候他们一家老小,这样的日子会很累的。”

我敞开双手,一手搭在母亲的肩膀上,另一手搭在父亲的肩膀上说道:“爸,妈,你们放心吧,你女儿不会因为跟苏言结婚就轻易放弃自己的工作的,结完婚之后,还是一切正常上班,好好努力,我要成为著名的作家,不可能因为婚姻放弃自己想要的生活的。”

父亲和母亲都看着我,我双手捂着我的脸问道:“爸,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我问完接着就把父亲连凳子推到饭碗面前,我走回到我的座位上,拿起筷子夹菜给他们说道:“不说了,你们赶紧吃饭吧。”

第二天,刚好是周日,我休息,没有去上班,我起床拉开窗帘,一缕温暖的眼光照射进来,我看着窗外的鸟儿快活的在枝头上唱着歌儿,光秃秃的枝头上也长出了新芽,我感叹道:“春天来得的好快,悄无声息,不知不觉中发现草儿绿了,枝条发芽了,一切沐浴着春晨的曙光,为何我却看不到远方闪耀着金色的光华呢。”

刚想到这里,我隐隐约约的听到父亲忙活着杀鸡的声音,他们忙活了半个小时,我听到有咚咚的敲门声,我快速的衣服,听到母亲快步的跑过去开门。

母亲开了门,只见一个年轻的少女挽着一个妇女的手,妇女穿着绿色的旗袍,带着名贵的首饰,手中拿着名贵的包包,带着墨镜,充满着贵妇的气息。母亲笑着问道:“请问你们是?”妇女摘下墨镜说道:“这是陈辰的家吗?我是苏言的母亲。”母亲用围裙擦了擦手,伸出手想要跟她握手,妇女瞅了瞅室内,然后打开她的包包拿出一瓶香水,往她身上喷,香水四处散发着浓浓的香水味,母亲看似有些尴尬,就捂着鼻子,打了几声呵欠,然后笑着说道:“哦,原来是陈辰未来的婆婆呀,那这位应该是你女儿吧。”

妇女捂着脸说道:“乡巴佬,全身都是腥味,臭死了。”接着说道:“她不是我女儿,是我们苏家未来的儿媳妇。”母亲左嗅嗅右嗅嗅她的衣服,热情的说道:“哦,你这么有福气呀,有两个儿子。”接着母亲站在一旁说道:“欢迎来我们家做客。”妇女把香水放进她的包包里,然后拿出一个镜子照着,再拿出口红补补妆说道:“你家这么臭我就不进去了,既然你们都在,我说完几句话就走。”

母亲说道:“亲家,你尽然都来了,你进来吃完饭再走呗。”妇女捂着鼻子说道:“别亲家···亲家的叫,我们还没有熟到那个地步。”紧着说道:“再说了,你穿成这样做的饭,能干净吗?我看到都想吐。”

我换好了衣服,穿着拖鞋走出去,我看到舒裴羽挽着苏言母亲的手,我似乎心里有些不平衡,我走上前说道:“伯母,你怎么有空过来了。”接着我跑到苏言母亲面前,我伸手想要挽着她的手,我刚触碰到苏言母亲,苏言母亲就甩开我的手说道:“陈辰,我实话跟你说了吧,裴羽自小跟我们苏言青梅竹马,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定下婚约,你顶多也只不过是小三而已“。我低下头,双手不停的抓着自己的手心肉,沉默不说一句话。

母亲喘了口气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母亲说完把我拉到她的身后,指着苏言的母亲说道:“我告诉你,我今天敬您是苏言的母亲,我给你面子,若是别人敢这么侮辱我女儿,信不信我拿刀砍你,还有你口口声声说我女儿是小三,当初可是你儿子跪下来求我答应我女儿跟他交往的。”

苏言的母亲哈哈的笑着说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以为你女儿很清高吗?还不是靠着她那无辜的魅眼勾搭上我们苏言的,她只不过是麻雀想攀上凤凰,把我儿子害得都快站不起来了,你说是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都想吃。”

母亲指着苏言的母亲大声说道:“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女儿,她吃的每一口饭,你买过一次单吗?你没有喂过她一口饭,她是我们辛辛苦苦养大的宝贝,我们养大的女儿,只有我们才有资格评价她,你一个外人,你了解她多少,你有什么资格评价她的为人。”

苏言的母亲往后退了一步说道:“呵呵,你女儿本来就是害人精,我儿子还没娶她进我们苏家大门呢?就这样克我儿子的命,把我儿子害得差点命都快没了。”

母亲捂着胸口不依不饶的说道:“你儿子的命在你眼里是珍贵,我女儿的命在你眼里就如稻草了是不是,那你说说我女儿怎么克你儿子的命了,啊,你不就是有点钱吗?过着阔太的日子,拿着筷子吃着碗里的饭,你就开始嫌弃我们这些农民了是吧,是我们是穷人高攀不起你这高高在上的富太,但是我告诉你,你在我们眼里什么都不是,我不稀罕有你这样亲家呢?”

苏言的母亲反驳说道:“我还不稀罕有你这种乡巴佬亲家呢?看你们那样,土得像从垃圾堆里面爬出来一样,最好劝你女儿离我儿子远点,否则我儿子再有点什么,我跟你没完。”

父亲拿出一盆水泼向苏言的母亲说道:“你给我滚。”父亲泼完水就转身面对着我,伸出手抚摸我的额头说道:“陈辰,有爸爸在,以后没人敢欺负你。”父亲说完之后他就一撅一拐的走进厨房。

苏言的母亲和舒裴羽顶着湿淋淋的身子离开了,我扶着母亲关上门,扶她到客厅坐下,我跑到厨房拿杯子,倒水给母亲喝,我没想我刚从厨房跑到客厅,母亲已经晕倒在地上了。

我看到母亲昏倒在地上,我被吓得一身冷汗,直接把杯子摔掉在地上,我跑到母亲的身边,扶起她叫道:“妈,你醒醒呀,你怎么了?”父亲听到我呼喊母亲的声音,就从厨房跑过来,拿出手机说道:“陈辰,快点叫救护车。”

我抖着手接过父亲的手机,打通了急救电话,父亲去卧室拿着一叠现金塞到我的手里说道:“陈辰,这钱你拿着,等下把你妈妈送到医院,会用到。”父亲说完就蹲下来,握着母亲的手,不停地给她按摩。

过了10分钟,救护车到了,医护人员把母亲抬上救护车,我和父亲也跟着去。来到医院,母亲被急救医生快速的推进急救室,我和父亲在急救室门外等着,我手中握着一叠的现金。我在急救室门外来回两头走动,心里有些不安,父亲就坐在门外的凳子上,缩成一团,他双手紧扣着,似乎在祈祷着。

过了2个小时,我看到母亲还没有出来,我走到父亲面前问道:“爸,妈妈会不会有事?”父亲拍拍我的肩膀说道:“陈辰,你妈妈应该没事的,她还没有看到你穿婚纱,所以她不舍得离开我们的,哦,别担心。”

我焦急等待再过了4个小时,急救室终于开门了,我快速跑到医生的面前问道:“医生,我妈妈怎么样?”医生摘下口罩,叹了口气说道:“对不起,脑充血,我们尽力了。”

我听到医生说的这句话,我的泪水夺眶而出,医生说完就从我的身旁走过,我跑上去拉住医生的手,向他跪下,举起手中的那一叠现金说道:“医生,我求求你救救我妈,你看我有的是钱,要多少钱都可以,我只要我妈醒过来。”父亲跑过来,把我拉起来,哭着抱着我说道:“陈辰,还有爸爸在呢,别耽误医生工作。”医生摸了摸眼睛说道:“姑娘,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们已经尽力了,实在没有办法呀。”

我扶着父亲走进太平间,我闭着眼睛,用手慢慢的寻找掀开盖着母亲的白布,我不敢睁开眼睛,也不敢正眼看着冰冷的母亲静静的躺在床上,我伸手抚摸着母亲的脸,冷冷的,像冰块一样没有了温度,也没有了呼吸,只是像一块石头一样僵硬,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父亲握着我的手说道:“陈辰,你要勇敢的睁开眼睛,看看你妈妈,这辈子,你能看到她的,只有这一次了。”我听完父亲的话,我的泪水瞬间流满面,我睁开眼睛,握着母亲的手,她的手早已经僵硬得像一块石头,我只有感觉到她是冷冰冰的,已经没有了温度。在那一刻,我才明白失去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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