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大家的支持与投票,心中不胜感激,这部小说到底能够写多长其实我也没有底,只是我早就做好了与脑细胞长期抗战的心理准备,至于有的朋友和我说主角光环,当然,这很重要,但是在小弟看来,每个人的身上都会笼罩着他最为独特的光环,可是我希望那光环是一种令人奋发向上,弃恶扬善,心怀坦荡的正义之音,希望我们都能拥有它,也希望大家伙一如既往的支持我,鞭策我,让‘放弃’两个字永远的和我告别,好了,废话说完了,大家继续投票吧,真的感谢你们。)
“我说安远呐,你一个从来不近女色的大老粗,怎么竟然也会关心起这种事情来了呢。”王颖略有好奇的问道。
“嘿嘿......”田禋低着头有点不好意思,“郎君,我刚才讲的都是实话嘛,诸葛承福本来就没这绿珠长得好看,我倒是觉得郎君你似乎挺喜欢绿珠的。”
“谁告诉你的?”王颖双眉一挑,轻声斥道,“所以说你不明白,书上都说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若是一个男人不爱美女的话,那还能叫男人么,当然,每个人对此的定义也不一样,就好像我一见到绿珠就......”
“就甚么?”田禋瞪大了眼睛望着他,想听听他接下来的说辞。
可王颖却及时收口,冲其狠狠的瞪了瞪,“多管闲事,我告诉你啊,今天的事回去之后可得给我好好保密,若是泄露一个字看我怎么收拾你。”
“诶,郎君放心,我打死不说。”田禋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继续问下去。
“跟你说着玩呢,我哪有那本事敢收拾你这个武林高手啊。”王颖见田禋一脸委屈的怂样,也是笑着搭上了他的肩膀,随后两个人便并着肩连蹦带跳的往回走去。
此时,白马寺里面又是一片安详宁静,各大殿室之内除了几个香客停留以外,其余的人群也早就散了去,王颖本来想去看看曹淑,然而却吃了个闭门羹,曹淑眼下正在房里午睡,若是将她给弄醒了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看眼前这情形只怕曹淑还得在这里住上好些天才能回洛阳,于是乎,下午的时候王颖又是无聊的不知道该作什么才好,是听小沙弥念经?他嫌烦,是回屋睡大觉?他精神好着呢,还是继续去游山玩水?免了吧,去了只怕又该独自伤神了。
想来想去,王颖还是找不到解闷的法子,于是就在寺中漫无目的的瞎转悠,经过一条石阶,他便看见道海正在前面一颗老松树下面静心打坐,尽管寒冬时分,那棵挺拔的老松树依旧枝繁叶茂,苍翠甚春,而道海则是闭目凝神,口中时不时振振有词像是在那里念诵经文。
顺着这条石阶下去是寺内的一个小池塘,虽然不大,但建造的还算有点规格,所以王颖本来还想着去那边看看,可是见道海在又怕打扰了人家的修行,想想还是作罢的好,只得默默叹了口气,转身准备回去。
刚准备走,就听见道海轻声道:“王檀主少年意气,却是难得的有心之人呐。”
“嗯?”王颖眉间一跳,顿时回过头来,但见道海仍然背对着自己坐在那松树下的石台之上,只是听他在和自己说话,于是就打消了回去的念头,“我以为寺主您正在此地冥想呢,所以.....呵呵......”
“无妨,无妨。”道海一字一顿缓缓说道,“王檀主既是本寺客人,来此游览理所应当,贫道每日都会在这老松之下小坐,实属寻常,切勿介怀。”
“哦,原来是这样啊。”王颖这便一路小跑跳着台阶下到了道海的面前,拱手行礼之后便被道海邀请坐到了他的边上。
道海面容慈祥和蔼,一双善目细细打量着眼前的英俊少年许久,方才笑道:“我观王檀主眉目甚喜,想必是遇到了甚么欢欣之事吧。”
“您怎么知道的?有么?”王颖深感诧异,捏了捏自己的脸,想着自己刚才好像一直都保持着淡定,并没有笑啊什么的。
“相由心生,王檀主乃局中之人,又岂会自知呢。”道海温言与他解释。
王颖这回倒是真的笑了,两手赶紧抱拳,回头确认了一下四周没有别的人在,方降低了音调道:“高人就是高人呐,我今天的确遇到一件高兴的事情,便是我上午去寺外湖边玩的时候见到了一个女子,那女子真的就像仙女下凡一样,我对她有百般的好奇,此刻我就是想要再见她一面。”
“贫道明白了。”道海小声回道,“原来王檀主是遇见了自己的意中人了,是否?”
“这个嘛......”王颖认真思忖了片刻,点头嗯了一声,“不瞒寺主,那女子的确是我喜欢的那一种,您不知道啊,我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我的心里头犹如波涛翻滚般激动,我之前可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
“非也,非也。”道海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依贫道看来,王檀主并非一时冲动,实乃情根暗种,万物皆随缘而来,亦随缘而去,若是有那命缘,日后自能相见,若是无缘,当不必自苦。”
“寺主说的有理,受教了。”王颖一边听着一边慢慢点着头,不久便小声的叹了一句,“有时候想想,其实像您这样也好,起码不会被诸多的烦恼困扰着,朝霞暮雨,寒来暑往,隔绝于世俗喧嚣之外,心中自得安宁。”
道海听完他的话,双眸渐渐亮了起来,赞许的笑道:“小檀主所言真切非常,倒让我想起从前,曾经也有一个人,也是在此处,和老道说过相同的一番话。”
“是么?”王颖一脸好奇的神情,“那人是谁啊?”
道海微微捻须,“令尊大人。”
“啊?我父亲?”
“嗯,正是令尊士初公。”道海瞧着眼前的轻后生的脸孔是如此的俊秀清朗,仿佛又回到了多年以前,然而时光荏苒,旧友归去,不禁暗生涩苦,慨叹道,“很多年了,如今王公之子都已过弱冠之岁了。”
忽然,道海双眉一紧,想起了一件事情来,随即立刻起身,道:“小檀主你且随贫道来,我有一物件要转交给你。”
“好。”
王颖答应以后,就跟着道海穿过前面的小池塘进了寺内的一间专门用来堆积杂物的库房之中,只见道海在里面四下寻找了半天,总算是将要找的东西给翻了出来。
“这个?”王颖接过来看了看,原来是一把短剑,外面还套着剑鞘,他抽出剑身以后才发现这把剑已经是锈迹斑斑的模样,用手试了试也算不上锋利,柳叶状的剑身又细又长,大概一米都不到。
“寺主,您叫我来就是为了将这把剑送给我?”王颖苦笑道,“可是我又不是习武之人,况且这把剑都生锈了,我拿去也没甚么用啊。”
“小檀主莫要着急,听贫道慢慢和你言明。”道海出了库房,缓缓道,“几年之前,京中的武库不知是何缘由竟然起了大火,无数军械财宝毁于一旦,恰巧当时有一赶去救火的兵卒见到此状便起了贼心,于是他趁乱盗走了诸多宝物,经过本寺之时借宿了一晚便走了,直到后来官兵前来追查我等方才知晓,至于结果如何你应该也能猜到。”
王颖想了想,很快便有了答案,“那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而这把破旧不堪的剑对于那个兵卒而言是个大累赘,所以逃跑的时候便随手扔了吧。”
“然也,小檀主果真聪慧。”道海含笑点了点头,“贫道记得那人来时手中带着此剑,到了深夜便被其丢到了寺内一处角落之中,所以当时无人发现,后来被我等无意之间找到就放进了库中,时日一久便忘了,直到方才贫道才忽然想起,不如就劳烦小檀主将来回了洛阳之后将此剑上交武库最好不过了。”
“行,小事一桩,何足挂齿。”王颖随口轻松的应道。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小檀主了。”道海双手合十,垂首致谢。
接下来的几天还是一如往常,寺里的生活平淡无奇,佛门的清净远离喧嚣,等到要走的那一日王颖却突然有点不舍,临行前的一段空闲时间里他又去了之前和绿珠相见的那个地点,独自一人站在湖边,只是那份妖娆的风景早已无法再次打动他的心神了。
那条小船依旧静静地停靠在了岸边,也是因为这条小船,王颖才能够见到那个令他心动,令他可能永生都无法忘怀的那个人,想到此处,不禁微微一笑,人与人之间的机缘的确很奇妙,一座山,一汪水,一场浓雾,一叶扁舟,或者,是因为命中注定的那个人终会出现吧。
王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小船驶离了岸边,他找到了上次的那块石碑,然后独自一人走进了那片密林之中。
严冬之时,严寒刺骨,不少的树木此时尽皆落叶成枯,在凛冽无情的寒风之中摇摇晃晃,王颖独自一人在林中寻觅着,直到小路的尽头他才看见了一座孤零零的坟冢立在眼前。
“敬父梁公之墓。”
王颖看着墓碑上的刻文若有所思,想来绿珠那日之所以来此应该是为了祭拜这座墓的主人才对,若真是这样倒也知道了绿珠的姓氏。
此地依山傍水,背靠佛门,等迈过了寒冬岁月,到了来年春暖花开的时节必是风光明媚的好归所,死后能魂归于此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
亡者当敬,王颖明白这个道理,既然来了,那便恭敬行了一礼已示敬畏,尽管他不知道墓主人的身份,唯独只要记得他是绿珠逝去的亲人就好,也不知绿珠上次在这里留下过多少的眼泪,最后还要对自己强颜欢笑,离开之前,他对着墓碑暗暗祈祷,只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还能再见到她便好。
离开白马寺的时候,王颖却显得有些依依不舍,挑开了车帘时不时的还在回头巴望着,终于他收回了远望的视线,直到那座古刹彻底迷失在了山林的深处。
转而有些失落,像是有数不清的哀怨一般,清清楚楚的写在了他的脸上,坐在一旁的曹淑见到他略显伤感的状态,心中有些纳了闷,伸手敲了敲他的肩膀,“怎么了茂扬,气色这么差,你身子可是不舒服?还是昨夜没睡好?”
“不,都不是。”王颖稍稍看她,随之摇了摇头,“只是感觉要走了,心里头还是有点舍不得,谢谢大嫂的关心,我的身体好得很呢。”
“如此便好。”曹淑淡淡笑着,目光刚刚一瞥,就看见了有一把宝剑被王颖坐在了身子下面,这可是很让她疑惑不解,这便问道,“茂扬啊,你这把剑从何而来的?应该也不是田禋手中的那把飞景剑吧,”
“哦,你说这个啊。”王颖将那把锈剑抽了出来,一脸嫌弃的说道,“这把剑是道海寺主给我的,他说以前洛阳武库起大火的时候被人给顺走了,上次见到我的时候就委托我将这把剑带回去给还了,你看看,早就被烧的不成样子了,又怎么能和田禋那呆子手里的飞景剑相比呢。”
“你呀,就知道欺负老实人。”曹淑轻轻瞪了他一眼,将锈剑握在手中细细查看了即便,想这曹淑本就是武将之女,对于刀剑兵刃自是熟悉不过了,经过她这么一检验,倒是觉得这把剑也并非是块破铜烂铁,“你看看,此剑从外观而言绝非当下军中或是民间惯用的兵刃,我倒觉得应该是一把很有年头的古剑,若我猜的不错,当是秦汉之物。”
“那又怎么样,不还是一块废铁么,你喜欢拿去好了。”王颖满不在乎,心想这又不是二十一世纪,拿着这把剑还能卖个千百万的,眼下可是晋朝,冷兵器的时代,这把锈剑只怕是个送人都送不掉的破玩意儿。
“我要这个作甚,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既然答应了道海寺主,那就替他做好此事就行了。”曹淑笑了笑,对他的这番态度也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