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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鞭辟入里

(以前都说魏晋风骨是美好的,是令人神往的,后来我才渐渐明白,看似虚华亮丽的背后竟然是深不可测的黑暗深渊。)

一阵寒暄,几语闲谈,正所谓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老朋友见面总是有很多的话要说,刚过傍晚时分,张宾便在关内的驿亭内特地设宴来款待老友。

此刻张宾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两个人,王颖他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只是这令狐德音虽是初见,但对其的行事作风倒也有些佩服。

席间,尽管张宾有很多疑惑不解的地方,但也没有急着开口,而是等他们先吃点饭填填肚子,待吃的差不多了,方才缓缓说道:“公主啊,敢问你与我这位王贤弟是因何相识的?”

“机缘巧合。”令狐德音淡淡道,“我与他相识纯属偶然,后来一见如故从而结伴同来,只是途中发生了种种意外,也是一言难以详尽,待日后有机会再让他单独告之足下。”

“原来如此。”张宾眉睫微挑,轻轻点着头,又道,“那公主你此番前来找孟将军到底有何要紧之事呢?此刻就我三人在场,公主但言无妨。”

“那好,我就告诉张军司也无妨。”令狐德音沉吟了片刻,转而抬眼直视着他的双眼,坦然道,“实不相瞒,据我之前的查探得知,齐万年之所以谋反,在这背后或有不可告人的隐晦存在,甚至可以说,与晋室皇族中人有所关联。”

“此话何解?公主切莫妄言。”张宾的神情忽然一紧。

“军司放心,我虽是氐人不假,但也并非善恶不分。”令狐德音目光微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齐万年反晋却是不假,然而他也不过是个被人利用的棋子而已,至于谁是执棋者,当是赵王才对。”

“甚么?赵王?你言下之意,是说他与反贼暗通款曲,从而颠覆江山社稷?”张宾闻言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转而便是一阵轻笑,“公主啊,你说的话实在令我难以相信,虽说你们白马一族不曾参与叛军之中,但这诋毁皇家的宗室之臣可是杀头之最,你可知否?”

“张军司切莫着急,我尚未说完。”令狐德音唇角一抿,冷冷轻笑了几声,“我记得元康初年之时,赵王受封征西将军,镇守关中,但没过多少时日便被朝廷召回,敢问张军司可知道此事么?”

张宾嗯了一声,点头道:“确有此事,可这与你眼下所说之事有何关联呢?”

“当然有。”令狐德音正色道,“昔日赵王在关中之时,因其赏罚不公,从而引得羌氐各族反叛,所以他这征西大将军的位子才没做多久。而这其中缘由可没这么简单,据我所知,乃是赵王他擅自干预羌氐两族的内部事务,就连两族的魁帅由何人继任都得由他一人决断,记得昔日武帝在时,曾颁下严令,晋朝各级官员都不得过问外族的内政事务,所以,赵王这么做便是有意违抗了先帝的诏命,张军司聪慧过人,应该能够猜到这其中的深意吧。”

张宾听完了她的一番话,尽管有些怀疑,但细细想来,令狐德音所言看着有理有据,的确有几分道理在,而且前后连贯瞧不出有何破绽,他的心神之间忽然有些不安的躁动徐徐展开,很快,他便在脑海中开始了自己的联想,赵王乃高祖皇帝的亲生血脉,如今的皇族之中辈分最高的他算是一个,就连当今的天子都是他的晚辈,如果说他贸然干预胡族的内部政务不是为了多管闲事,那么,他就是刻意为之,他这么做的理由又是什么呢,只可惜当年的自己对此事并不了解。

“难道......”张宾阴沉着脸,面上笼罩着一层愁云,想说的话却迟迟难以开口。

“看来张军司已经猜到了。”令狐德音笑着又道,“赵王的这盘棋精心布置了多年,无声无息之间便轻易瞒过了众人的双眼,但是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却不知道他与齐万年之间的苟且,也正因于此,周处将军才会含冤枉死,而我之所以冒死前来,就是为了不让孟将军以及这数万将士重蹈覆辙罢了。”

此时,坐在一旁的王颖将他们两个人之间一来一回的交谈,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楚明白,随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自然也没有多大的心情吃饭了,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徒增这么多出乎意料的存在。

“真是有趣。”王颖不禁一笑,晃着手中的水杯随口道,“一丘之貉,狼狈为奸,想来那齐万年自从他当上那甚么魁帅,到后来的称帝谋反,这一切应该都在赵王的预料之中才对,可赵王为何要这么做呢?两位谁来解释解释。”

张宾这时候垂首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片刻之后,不仅浓眉一跳,惊道:“宿卫军!对,肯定是宿卫军,赵王之所以暗中扶持齐万年的势力,便是想让朝廷在万般无奈之下调动护卫京畿的宿卫军前来平叛,若此次依旧战败,朝廷则会再遣别的将领前来,到那时,十万宿卫军尽皆抽调,则京城守卫空虚,而有心之人便可趁虚而入,从未发动宫廷政变......”

顿时,张宾的额头上冷汗直流,哪怕渗入了他的眼中也忘了擦拭,他有些不敢接着再继续想下去了,太可怕,太震惊,太令人毛骨悚然。

早在之前,张宾就曾经想过有关于齐万年反叛一事,那周处非比寻常,乃东吴名将周鲂之子,不论文才武功样样都是出类拔萃,为何对付一个齐万年却意外的战死沙场,最终落得个马革裹尸的下场,如今这么一琢磨,原来周处的死是必然的,他就好比朝廷当初的那根救命稻草,失去了他以后,朝廷若要平叛,除了调动国家最为精锐骁勇的宿卫军之外,只怕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张军司果然才思敏捷之人。”令狐德音的眸色闪过一丝赞许之意,因为她本人虽然知道了一些内幕,但也没有如张宾所说的这般鞭辟入里,一针见血,反而是经由张宾这么一分析才感觉到事情远远比她所想的还要严重。

“赵王当真是这样想的么。”张宾看着案上的烛灯,一脸踌躇的神情,很快,他便有了一番定论,目光也变得越发的坚定,“嗯,不错,公主所言虽然听上去有些令人难以相信,但细细想来实则有理有据,多半不会错。”

令狐德音这便突然站起身来,随即来到张宾的面前冲其躬身行了一礼,道:“张军司,宿卫军的几万弟兄,以及雍州秦州的百姓此刻已入险地,若要逆转此等颓势,必须反戈一击,彻底瓦解赵王与齐万年之间的阴谋,”

“公主快快请起。”张宾抬手虚扶了一下,“此事非同小可,不能莽撞行事,而且还需与孟将军商议之后才能做出决定,何况还牵涉到朝中权贵,更加不能冒险,这些都还是你的一面之词与我的推测而已,至于接下来如何做,不瞒你说,我也没有考虑清楚,还是容后再议不迟。”

“哦?”令狐德音想了想,登时明白了,冷冷笑道,“原来如此,难道张军司你是在怀疑我的话是否属实?或者你是在怀疑我的身份和来历?”

“这个理所当然。”张宾坦然说道,对着她的目光好不回避,随后含笑回道,“不过请公主放心,我这个人与别人不同,我向来只会相信自己的感觉,但是,我对公主的话并无疑虑,我也信你就是杨茂搜的女儿不假,然而凡事需谋定而后动,还请公主见谅。”

“看来是我想多了,还请张军司切莫在意我的话。”令狐德音面露惭愧之色,微微垂首已示心中的歉意。

“公主客气了。”张宾对此不过付之一笑,眼前的姑娘与他的年纪少说差了个十岁不止,他又岂是个小肚鸡肠会与女子计较的人呢。

“好了,今夜就到这吧,就请公主安歇吧,我就先失陪了,驿亭甚是简陋,只好暂且委屈公主了。”张宾一边说着,一边对王颖使了个眼色,而王颖收到之后也是立刻秒懂,于是乎他们两个人便一起退出了门外。

这下终于好了,王颖赶快拉着他来到了走廊上,迫不及待的说道:“张兄啊,你还没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嗯?何事?还请王郎明言。”张宾一脸莫名的看着他。

“你呀,真是的。”王颖有些不悦的抱怨着,“还能有甚么事,当然是想问问你这军司一职到底是怎么来的喽,对了,我记得上次在武库见你之时,你不是看不上那个叫孟观的人,为何现在却成了他帐下的谋士了?”

“对,对,是我忘了。”张宾笑着拍了拍他的背心,“此一时,彼一时也,我原本以为孟观其人不堪大用,可后来与其交会过后才知此人虽然出身寒微,但也不是个泛泛之辈,故而他诚意相邀于我,我又岂能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呢。”

“张兄就是张兄啊,果然也不是个泛泛之辈啊。”王颖嘻嘻一笑,冲他竖了竖大拇指,“我早就觉得你这个人必会大有作为,看来我的眼光也不差嘛。”

“过奖了。”张宾温和一笑,语调甚是谦虚,“对了,既然你问了我,那我也来问问你罢了,你与这位氐族公主到底又是怎么认识的?”

“哎......张兄啊,你可别提了,想想都是泪啊......”王颖顿时苦着一张脸,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身子歪靠在木桩上,显得有气无力的,随后就和他详细概述了自己近日来的遭遇。

张宾耐心地听完了他有些夸张的描述,失笑道:“王郎真是个奇人呐,竟然能够有此奇遇,令为兄我甚是羡慕啊。”

“得了吧,你就别挖苦兄弟我了。”王颖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叫人瞧着又滑稽又可爱,“张兄啊,你看看,我为甚么这么命苦啊,夜里好端端的睡觉却被这个公主给挟制了,后来本是她与别人之间的仇怨又让我差点丢了性命,现在倒好,得罪之人可是赵王啊,让我有家都不敢回去,哎.......我这回才叫的一个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

“罢了,事已至此,何必自苦呢。”张宾闻言宽慰道,“既来之,则安之,你要知道,一个人之生死比于国家之荣辱,根本不值一提,方才令狐德音的话你也听过了,他一个女子尚且有如此胆魄,何况男儿乎?”

“嗯,张兄说得对。”王颖明白他话里的深意,微微颔首低声而道,“其实,话说回来,我也认为令狐德音的身上有很多长处是我所达不到的,也许是因为我之前好日子过多了的缘故吧,从未经历过大风大浪,所以再危难之时往往会乱了分寸,细细想来,着实有些可笑。”

张宾默默地凝视着这个年轻人许久,该怎么说呢,自从与他们两个人从相遇的那天起,再到今时今刻,王颖洒脱的行事作风,别具一格的言行举止,都在他的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从男孩到男人总会要经历一番曲折多磨的艰辛路程,而王颖在他看来,不过才刚刚上路而已。

“见图而顾犬,未为晚也,亡羊则补牢,未为迟也。王贤弟,恕我直言,你琅琊王氏一脉如今在朝中可算是位高权重,而你呢,对自己的将来又有何想法?”

“我么?”王颖想了想,随之摇了摇头,“不瞒你说,我一不想做甚么大官,二不想得甚么爵位,我最想要的生活便是每日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到处走走看看,玩玩闹闹的,无忧无虑的过着自己的快活日子,但老天似乎总是和我过意不去,罢了,你说得对,既来之,则安之,我又何必弄得自己不开心呢。”

“你能如此想便好。”张宾冲其笑了笑,“我还是那句话,男儿生于世切不可碌碌无为,蹉跎大好岁月,此番我随军出征,想得便是建功立业,扬名立万,你既然身为琅琊王氏一脉,又岂真真正正的置身于庙堂之外呢。”

“行了,时候不早了,你这些日子风餐露宿的也很辛苦,还是早点歇息吧。”张宾抬手指向前面不远处的一间亮着灯的屋子,“那是你的房间,我就先告辞了。”

“好,张兄慢走,我就不送你了。”

说罢,王颖便目送张宾远去,当他正准备回房间睡觉的时候,随意的侧头看了看,发现令狐德音房间的灯也是亮着的,似乎她也没有睡下,于是就打消了回房的念头从而又来到了令狐德音的门外想要看看她在作甚么。

只是这门窗都是锁死的,所以王颖无法从外看见里面的动静是怎样的,脑筋一转,这便就屏息凝神,轻轻的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王颖悄无声息的站了半天,愣是甚么都没听到,想想还是回去算了,忽然,那扇门毫无征兆的就被打开了,吓得王颖一大跳,瞬间那三魂飞去了两魂办。

“啊......”王颖对着令狐德音的那双眼睛,颤颤的叫了一声,“你还没睡呐?”

“没有,你在我门外鬼鬼祟祟的意欲何为?”令狐德音面无表情的问道,只是她的眼睛此刻看上去有些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了一样。

这目光虽然沉静却也夹藏悲伤,王颖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先是愣了愣,接着便温言说道:“没甚么,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而已,怎么了,你刚才哭过了?”

令狐德音仍是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的沉默了良久之后,便一把将身子扑倒了他的怀中,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梨花带雨的轻声抽泣。

怎么了?王颖不停的问着自己,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副模样了,只是在这种状况下,作为一个有绅士风度的男人来说,最好的答复就是将自己宽阔温暖的胸膛作为她的避风港湾。

王颖轻轻的抱了她一下,可刚刚碰到了她的背部,那双手就不听使唤的自动缩了回来,怀中的人还在暗暗哭泣,而自己这个大男人却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片刻之后,王颖总归还是伸手将他抱在了怀里,用着极度温柔的声音安慰道:“好了,别哭了,你可是堂堂的仇池公主,是天之骄子,若是让别人看见了你哭的死去过来的,岂不惹人笑话嘛,你说是吧?”

令狐德音没有回答,继续埋头痛苦,不一会功夫,王颖就觉得心头一热,外衣都渐渐被泪水给淋湿了,心想这么弄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于是将她的身子给扶正面对着自己,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着实让人同情,这便用袖子当纸巾替她擦去了两颊的眼泪,安慰道:“有什么难过的事情不如说出来,放在心里只会让自己更加的难过,你说呢?”

令狐德音无声的低下头,深深地舒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一番泪水的冲刷过后,她的心中也感觉舒服了很多,随之缓缓的抬起头来,让那眼泪不再肆意的流出,视线与他相交了片刻,便道:“王茂扬,其实你说得对,之前是我太不自量力,我终究是个女儿身,因为我的一意孤行,非要做自己不能做的事情,才会害了浓花他们白白的因我而死。”

“原来如此。”王颖点了点头,微微笑道,“其实你没有错,只是人心险恶,世事绝非你所想的那般简单而已,生逢这乱世之中,又有几人能够幸免于难呢,算了,看开一些,该过去的,不该过去的,早晚都会过去,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往后无论做什么事,还需三思而行。”

“嗯。”令狐德音淡然点头,王颖话虽然浅短,但对她而言却是莫大的慰藉,在这宁静的氛围之中,眼前的这个男人显得是那样的温柔可亲,善解人意。

“好了,夜深了,你赶快回屋歇着吧,我先走了。”王颖说完之后,这便转身挥挥手离去,而令狐德音口中本要吐出的话却迟迟没有出口,只是用那一双脉脉含情的眼眸深深地凝望着他,如果可以,但愿往后余生,朝暮皆能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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