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我的祖宗,您可别胡来啊!”薛雨珊看见上官涵熙不像开玩笑,立马上前阻止了。
“主子,您不想想,皇上怎么会同意呢?况且您年后才及笈,不急不急”嘴上这么说,心里薛雨珊可是这么想:我的傻主子,您也是,就被这么一逗,咋就不冷静了!
“来来,我帮你查看伤口,可别加重了。”
上官涵熙的剑被薛雨珊收起,她走到桌子,给上官涵熙倒了杯茶。
一入口,刚平下去的眉头皱了下,往旁边一吐,“这都什么茶!”
薛雨珊上前把茶拿远些,用手绢擦擦,“主子,您先冷静些,那六皇子就是逗您一下。”
上官涵熙气了这么久,也发现自己不对劲,有些不自然,挺直了腰杆,“嗯,我宁可去和亲也不嫁给他!”
收拾好的薛雨珊见没有出血,也就放心了,看到上官涵熙的样子,不由得偷偷笑了下,听这话,冷静的上官涵熙回来了
上官涵熙不想在此地久待,所以第二天便离开了永州,一是不能,二是不想看到夏宸睿。
昨晚算是上官涵熙出生以来第一次被人逗失理智。上官涵熙想想都觉得羞愧。
第二天起来的她,便让薛雨珊结账离开。
没想到,出门下楼梯第一个人就见到了夏宸睿。
上官涵熙脚步一顿,握紧手中灵云剑,瞪了他一眼后下了楼梯。
结账的还是那天的小二,看到那晚是两位男子现在却是两位姑娘也不见惊讶。
这永州向来不比别的城池安全,姑娘家出门一般都是做公子模样。
薛雨珊见人微微行礼,她家主子可以装没看见,但她不能。
倒是夏宸睿,全程笑脸相迎。
结完账要走时,才发现夏宸睿二人也是结账离开。
薛雨珊看着自家主子的背影,想想,这路上,或许不无聊呢!
***
相对这边,京城可谓是流言蜚语。
西翎大胜的战报也在昨日午后送到京城,今日的早朝不免围着这一事而论。
宣政殿上,上官靖看着底下群臣的恭贺,倒也笑意浮于脸上。
“三皇子在援军援助之下,总算不辜负人心,夺回城池,值得嘉奖啊!”上官靖让底下的人说完了才开了金口。
但往往事情不尽完美。底下就有文官启奏另一事。
“皇上,京城今日已有传言说昭阳公主此次参与了西翎一战指挥。这可是无诏私自前往前线啊。”
上官靖看着说话之人,乃是翰林院之人,眯着眼,倒也不急着开口。
这不,丞相夏青阳便反驳道,“不知大人怎知传言所言其实呢?”
“前线出现了一匹红鬃马,主人人称小殿下,而看尽京城,有红鬃马的不也就昭阳公主一人?”那人又再言道。
此言一出,到让人惊鄂,纷纷看向了那人。
“那依林爱卿看,该作何处置?”上位的上官靖半晌说道。
“皇上,当……”林爱卿欲说道,却被人阻止了。
“皇上,臣以为此事只是传言,不宜妄言。”此人为武安候钟胥炀。
其他人见丞相和武安候也掺和进来了,也不敢说什么,静静听着。
上官靖沉着声说,“西翎一战耗时已久,如今班师回朝,各位爱卿却抓着昭阳不放,这是做甚?”
林学士似乎不死心,还想进言,不顾丞相的眼色。
“皇上,臣认为三皇子破敌有功,但昭阳公主不顾圣意,更,更何况还和钟世子私自出行,烧毁粮草,更该处罚!”
丞相不禁多看了几眼,抬头和武安候对视,只是微微摇头。
两人怎么没有收到信息?两人弯腰行礼回到自己位置,不做其他解释。也许林学士是受人指使了。
上官靖哼道,“你觉得昭阳有去的话,三皇子在战报敢不明说吗?”
林学士心中一咯噔,他心中对女子参政是有不满,今天信了传言,是不是不妥?心中对自己有一些怀疑。
站在旁边的顾御史又站出来添了把火,“皇上,林大人所言或许有误,可昭阳公主常出宫确有损皇室颜面,还请皇上收回成命!”说完,立马跪下去。
夏青阳看到顾御史这一举动,也不跟别人掺和,静静站着。无论其他几个人在附议解除上官涵熙的出宫恩赐。
朝堂的气氛一下降到了冰点,前面的几位皇子也谦恭站着,不说话。
一不小这火就烧到自己身上了。
“昭阳出宫的令牌和恩赐都是先皇所赐,尔等若有异议,朕便成全你们和先皇讨论个一二!”上官靖犀利的眼神盯着下面跪着的人,不怒自威地说。
啪!此言一出,跪着的人觉得自己脖子凉凉的,先皇早,早已经……
“臣等不敢!”
“哼!”上官靖见他们的样子,烦躁地甩袖子就离开了宣政殿。
“退朝!”旁边的大内官黄明喊到
“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底下的群臣作揖行礼。
等到人都走远了,跪着的人才互相搀扶起来。
然后分批离开宣政殿。
夏青阳和武安候倒是走在了一起。
“夏大人,你说皇上这是何意?”武安候也有些不解。
夏青阳整理了衣冠,略有所思,“这也难说。对昭阳公主的议论早已不新鲜了。这得看昭阳公主是否真的去了前线,至于世子一事,等三殿下他们回来再谈。”
钟胥炀脸上有些犹豫,看了旁边没人,低声道“公主十有八九是真的去了。此事得看皇上如何给那帮人个交代了。”
但他还是担心儿子钟世轩,烧毁粮草,有没有调兵令可是非同小可。
夏青阳心中也是如此一想,转而一笑。
钟胥炀不解,问他为何笑?
“侯爷,你想,公主何时吃过亏?皇上何曾重罚过公主?哈哈哈”夏青阳说完武安候反应过来。
而此时夏青阳更加庆幸的是,三皇子总算是安然归来了。不然……
回到龙阳殿的上官靖,吩咐了黄明,“去,派人去雪阳宫和公主府,要是公主回来了,让她立马来见朕,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黄明一踏进殿内就听到这个,也不敢耽误就打点去了,只是暗示了去的人注意分寸。
“皇上,您也别急,公主或是在外面多玩了几天呢”黄明也端来了茶,给皇上消消气。
上官靖也想相信,可自己的女儿,哪没猜出个一二。
“哼,她的好哥哥倒是只字未提,要不是传言,朕还真以为自己女儿在外玩得忘记回家。”
上官靖一想起战报里一字未提,今日朝堂被那些老匹夫弄得措手不及,就想立刻把女儿叫来,自己收拾烂摊子。
“还真的无法无天了!不上奏就私自去前线,还撺掇世子去烧粮草,真当眼底下的人都是瞎子啊!”
“每天就知道瞎跑,不知道还以为是哪个猎户的孩子,那些将军女儿也没她能折腾!”
“怎么就不像姐姐,好好待在公主府呢!”
上官靖一人在那里絮絮叨叨,批阅奏章的笔,硬是没写出一个字来。
可以想象,要是上官涵熙在,准不知道被奚落成啥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