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涵熙离开那地方后,嫌弃地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血腥味。
“回去后你去查查方才那两人是不是真是祁天皇室中人?”上官涵熙还是有点纠结于方才的“殿下”之称。
希望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
“是!”薛雨珊明白,就算上官涵熙没说她也会去调查一下,事关上官涵熙的安危。
上官涵熙没说出来的是,虽然按没看清那人的脸,但她始终觉着方才那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莫非之前见过?
上官涵熙摇摇头,“驾,驾……”
两人加快速度,趁着天黑之前赶往目的地。
两人终于在戌时两刻赶到了一山庄外。
上官涵熙和薛雨珊在山庄门外停下马步,有些小心地驱着马儿进去,直到山庄门外才下马。
薛雨珊刚想敲门,就见山庄的门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位中年男人,一见她们两人就笑脸相迎,朝着薛雨珊点了个头
“九姑娘到了,快请进。”
“好的,刘伯。”上官涵熙回应后把马交给他。
薛雨珊也把马绳递给他,“麻烦了,刘伯。”
“雨珊,你赶快去看看小厨房可还有吃的,我快饿死了。”上官涵熙还没进大厅就催着薛雨珊去帮她找吃的。
雨珊依着她,往厨房方向走了。
“死丫头,刚来不找师父找吃的,皇宫里什么菜式没有,来这里和我这老头抢吃的来了。”雨珊前脚刚走,后面就传来一浑厚的声音。
上官涵熙心想,咋那么倒霉。
转过头,已经笑得花枝招展了,边走边摘下面纱,“师傅,这不就来找您了嘛,皇宫里的哪能和您这里的比啊,您说是吧!”
上官涵熙一脸谄笑,是个人都替她尴尬。
上官涵熙眼前的人就是人称鬼谷神医的白卿。
白卿走进一看她转过身,一身白衣上满是血迹,匆匆上前,“你这是伤了?”
上官涵熙收起了玩笑,拉着他的手,“没事,这不是我的血,我好着呢!”
白卿一看还真不是她的血,倒是稍微放心些。让她到大厅坐着。
“你又干了什么?手伸出来我看看。”上官涵熙一坐定,就让她伸手把脉。
上官涵熙也没有继续玩笑,说起了路上的事。
白卿看她脸色还行,脉象也算平稳,稍微有些起伏,应该是刚才出手的原因。
“我不是告诉过你临近发作日期,少动武吗?你要是死了,那可是国丧!”白卿弹着她脑门,也不知道这死丫头脑袋装些什么。
当初见她天资聪颖,自己的徒弟太过倔强,拐一个乖巧的,结果这死丫头不是比自己大徒弟更烦人,更不是一般人。
居然是祁瑞当今皇太女,先皇亲封的昭阳公主,皇后之幼女。
这就算了,两年前回去是好好的人,回来却是她师兄和自己一身伤的薛雨珊和在死亡边缘徘徊的她带回来。
上官涵熙笑着把他的手拿下来,扶着他坐下,“有您在,我活得没准比您长呢!我这不是没事嘛,别担心,别担心。”
白卿看着她打哈哈,算了,自己奈何不了她。
刚想说什么,薛雨珊就让人把饭菜端上来了。
“白先生好,主子的饭菜到了,您一起食用吧。”
薛雨珊在旁边的餐桌摆好食物后跟白卿说。
上官涵熙那望眼欲穿的眼神儿,白卿看了摆摆手,表示自己吃过了,她们两个去吃吧。
上官涵熙准备立马撒欢跑过去,就被白卿拦下了,“你能去换套衣服不?搭着血腥味吃得下去吗你,食物都是热的,也没人和你抢。”
上官涵熙讨厌地看着自己的袖子,闻了闻也是有点嫌弃,让雨珊先帮她搭好菜式,
自己嘟喃着“早知道就不上手了”不情不愿转身去房间换衣服。
白卿看着那背影,摇摇头,“皇上皇后是饿着她了吗?怎么就每次来都像个饿死鬼?”
薛雨珊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回来的刘伯笑着说,“九姑娘就这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不然怎会准备这些给她呢?”
白卿一脸算了算了的样子。他膝下无子无女,就几年前瞧这这孩子长得通灵,有灵气儿,这几年也不知是当女儿还是当孙女养着了,只是可惜了,那一场祸事。
他们两个人也就走了,临走之前,嘱咐薛雨珊,“待会儿她吃完后,盯着她老实点,明早准点起来查看她身体状况。”
雨珊连连应是,说会好好盯着的。
回来的上官涵熙换了一套水绿色的衣裳,薛雨珊把膳食给她摆好,把礼仪抛在脑后,吃得像个小仓鼠。
“我师父呢?”上官涵熙吃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白卿不在了。
“白先生和刘伯方才就离开了,说让您明早准时找先生看病。”薛雨珊继续帮上官涵熙布菜。
上官涵熙停下手中筷子的动作,看着她,“你坐下来吃,反正又不是在宫里。快点坐下来陪我吃。”
上官涵熙招呼着薛雨珊,自她记事以来,就是薛雨珊在身边服侍着,自然不同其他侍女。
薛雨珊奉命坐下了,但也没忘帮上官涵熙布菜。
上官涵熙用完晚膳就自己到院子散步消食,没让薛雨珊跟着。
这山庄坐落的地方就偏僻,处在于祁瑞与祁天两国之间,这么说来,方才那玄衣男子说是祁天皇室中人也不奇怪,只是为何会恰巧出现在那处,此时也不是皇家祭祀时节,皇家陵墓附近又如何会出现什么皇室中人?
上官涵熙散步中想起方才那男子,总是透着一些迷惑。
“想什么呢?”白卿看这丫头在这院子晃悠一会儿了,也不见有什么动静,走来看看。
上官涵熙听到背后的声音,回身福礼,“师父。”
“师父,您可有和祁天皇室有什么交往?”上官涵熙想想还是问一下,毕竟她这师父一看就不是凡人,能在这种地方有一处如此隐蔽的山庄。
白卿倒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怎会问起这个?你觉得我这地方普通人进得来吗?”
上官涵熙料想也是,要不是当年她在猎场外迷路,也不会遇见他,那估计也进不来这里。
“可是方才那二人有什么蹊跷?放心,这地方进不来。”白卿看她还是有些心不在焉,想起了刚才进来的一身狼狈。
上官涵熙摇摇头,“就是觉得其中一人有些熟悉,仿佛什么时候见过。”随即她摇摇头,还是算了,那一幕对他来说就像家常便饭,此人日子定不平静,自己都顾不来了,何必再掺和一脚。
上官涵熙抬头看着白卿,“师兄呢?怎今日不见他?”
白卿想她自己心里有数,也没说她什么,听她提起那个大弟子,“你兄长出征了,你就来找你师兄!你师兄他几个月前就外出了,要见他,自己去祁天见他!”说着还有些气愤,背手在后转头就走了。
“这是怎么了?师兄又惹您生气?”上官涵熙对着他的背影询问,也没见有回应。
“祁天?又是祁天国,唉,找人问问。”看着周围没一个人可问,赶紧找个人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