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得广厦千万间,
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风雨不动安如山!
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
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理想现实一线隔,
心无旁骛脚踏实。
谁无暴风劲雨时,
守得云开见月明。
但得众生皆得饱,
不辞羸病卧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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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见了一个小妞,那叫一个甜。”
“我该怎么才可以把她弄到手?”
“天气转凉,儿子这几天穿的怎么样。”
“钱也好几天没要了,不知过的怎么样。”
“打拼也要照顾好自己,要不还是过去看看。”
“你就是个操心命,少管,咱们的儿子还能差到哪去!”
“今天的面成色有点差。”
“这小子肯定又有歪心思了。”
“老板!”
“就你这的味,对!”
“几十年都在你这吃,放心!”
“工资也不涨,考核也不行。”
“我到底该怎么做?”
“留下?”
“还是回家?”
“又是一个好天!”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看不见了。”
“训练!”
“我要对的起期望!”
“你们要么打死我,要么等着被我……”
天下行走万千行,
诸行中坚出状元。
都愿不凡向天望,
老来院中复朝阳。
细面家味牵游子,
气胜美人缠心间。
年轻干事总浮躁,
经年沉淀守心中。
“又挣了一年的钱,终于可以回家了!”
“也不知道孩子还认不认得这张老脸。”
“今天又是一天茶水日,天下平安!”
“打个电话,让孙子回来看看。”
“想儿子了,自己怎么不说。”
“每次都让我打!”
“好好好,我打。”
“妈,今年值班,我可能回不去了。”
“放心,现在世道这么好,多挣点,就可以让小宝上好学校,将来有大出息。”
前人栽树后人凉,
万千付出似平常。
心高万丈挑红灯,
万户千家年话长。
谁人不想高楼住,
几人愿守过去房。
都愿日子像火过,
却又平常写中央。
“出人头地。”
“有出息。”
“盖几间大房!”
“让父母过上好日子。”
“让老婆不用凉水洗衣服。”
“让老爸的腰可以挺起来!”
血水溶骨中,
一脉永相传。
妻福子荫蒙,
上下住大房。
朝阳毛毯盖,
子孙嘻笑旁。
一生有起落,
幸终儿女旁。
“人这一生,不外乎几件事。”
“活着,活着,活着,活着,活着,活着,活着,活着。”
“争来,争去,还不是一赔黄土。”
“可以看见的只有子孙幸福。”
“该走的都走了,想留的也留不下。”
“造化弄人,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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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只选这些?”
“爱?”
“情?”
“还是这绵延的传承?”
“想好了。”
“权柄一旦定了,神格也就定了。”
“呵呵,你还真让她说对了。”
“小黑最有情,小白最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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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浮生站在窗前。
瑶尘站在他身后。
鸡腿,面包糠,微鼓的脸颊。
“说吧,为什么找我。”
“其实,不是因为我长的好看吧。”
瑶尘嘴中的东西差点喷出来。
“当初,找你是因为你上了警察的特殊观察名单。”
“没事,过来玩玩。”
“不过,后来就被你的绝世容颜吸引了。”
“认个这样的哥哥好像也不错。”
瑶尘把手中的鸡腿扔了,一脸嫌弃。
陈浮生则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今天是你认识的那个智能克隆人的大日子。”
“用不用我带你去观礼?”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盛事。”
“不用了。”
陈浮生回想起那一夜。
“这不是偶然,也不是祝愿,这是上天对重逢的安排。
不相信眼泪,不相信改变,可是坚信彼此的情结。
我应该如何,如何回到你的心田?
我应该怎样,怎样才能走进你的梦?
我想呀想,盼呀盼,盼望回到我们的初恋。”
瑶尘刚拿起的鸡腿掉在纸盒中。
“初恋,哪有成功的。”
瑶尘点点头,又摇摇头。
‘不对啊,我还没谈过恋爱呢!’
陈浮生不知道昏倒时发生了什么。
但现在想来,一定是某种感情被拿走了。
直到现在回想起来,也没有那种撕心裂肺的难受。
‘我的初恋,就这么没了!’
‘连一点感觉都不给我留!’
‘我的青春!’
‘这个好像一直都没有。’
‘我的初恋!’
“不做点什么吗?”
“不了。”
“我尊重她的选择。”
“那你为什么还要抢我的鸡腿!”
“放下!”
“哼,就知道欺负人家。”
瑶尘抓了一把面包糠放在嘴里。
一鼓一鼓的煞是好看。
陈浮生则是把骨头一点点的都吃了。
‘此恨从何而起?’
‘遗憾?’
‘还是总能想起?’
‘还是现在的我连再见都没法说?’
“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
“那一夜,你为我喝醉~!”
“那一夜~”
“啊!”
“别唱了!”
“人家都吃面包糠了,饶了我吧!”
“再唱,我搬家!”
歌声漫长,
伴着面包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