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季子悄悄起了身,看水清歌睡得还香,俯身亲了亲她的面颊。关上门轻轻走了出去,他刚一走,水清歌睁开清亮的双眸,其实她早醒了,可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罢了。
白季子来到书房,书房里的几个人正默默对坐着,他睡了一天,他们便在这儿窝了一天,他一进来,坐着的暗月,斜倚着桌子的疾风,用手中剑不断敲打着桌面的白花花,还有那个叭在桌子上,对着目光打量自己新染的寇丹的白芍药一起惊喜地站了起来:“少主。”
白季子面色平平,却眼带春风,“都坐吧。”
众人坐定后,只见白花花依然有些愤愤不平,倒是白芍药一直拉着她的手,仿佛唯恐怕她说什么。疾风与暗月倒没什么,只是有许多事情需要等白季子来决定罢了。
那白花花却忍不住,任凭白芍药也拦不住,她气呼呼站起来:“少主,咱们相府现在是有夫人的了。你怎么能又将那女人带了回来!”
白季子坐在上首:“那女人!难道我没说过,要叫他水小姐吗?如果你不愿意,称呼她现在的官名水尚宫也可以。”
白花花一跺脚:“少主!你别忘记了那女人可是水尚书家的小姐。他们可是当年迫害王爷与王后的人。”
白季子面色一冷:“花姐,我说过,她只是水清歌。而且,如果你没记错的话,她也救过我。”
白花花没话说了,却嘟囔“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少主倒记得清楚。”
白季子环视众人一下:“既然今日你们都在,我就再强调一下,这水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被我发现有任何人对她不敬,你们就必须离开相府。你们知道,我一向说一不二。”
三人吓得忙站起来答应着,只有白花花低着头,也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暗月是几人中最老成的,他对白季子汇报了一下,这几日的情况,宫中的情形依旧,只是皇帝在听到水尚宫受伤之后,分外关心,交待了白季子回来后,立即带水清歌入宫晋见。
那白季子听了只哼了一声,接着暗月又讲了一下,如今皇帝不管政事,白季子又在外,更加大权独揽,颇有一股子,凡事都可自己做主的劲儿。甚至很多事情,都已自作主张,拿进宫去,只是要皇帝象征性的用一下玉玺罢了。
白季子却笑了:“没关系,他尽可以继续张扬。”然后问疾风:“你们试探凤府侍卫的实力如何?”
疾风低头说:“原本我们以为凤府侍卫居然可以被灾民所伤,那定然是十分不济。昨夜我派了二十个人去截杀凤居腾。没想到,竟然被他的侍卫完全挡住。我们的人伤亡竟也十分的惨重。实在出乎属下的意料。请少主责罚。”
白季子一抬手,有一会儿没有说话,半晌说:“不必自责,凤居腾在大商皇朝虎踞龙盘了这些年,必然不是什么易于的角色。若是一击就可,龙正明早就动手了,不过,以后凡事还是要调查清楚。绝对不能再发生。”
疾风点头称是。
白季子忽然对三人说:“龙文智如今已向他的封国瑞国而去。暗月疾风,你们应该收到我的传书的吧?”
“是,属下等已派人中途对龙文智进行截杀。”
白季子点点头“很好。龙文智果然高明,隐忍了这么多年。如今若是被他逃脱,从此我们又多了一个心腹之患。”
听他这样一说,白芍药吃惊地低下头:“少主的意思,那龙文智都是装出来的。”
“不错,此次对付劫匪的行动之中,我就发现,他武艺非常,他随身使用的那把扇子是精钢所打,内藏暗器,他本身的武艺并不在我之下。你们对付他一定要小心,而且他坚忍多年,意志坚定,擅于伪装,绝不是简单的角色,他定然志在天下。”
三人一对视,白花花说:“那他不是将来会与少主争天下。”
白季子说“所以,我们一定要在他未到达封国之前,置他于死地。否则,将来会有极大的麻烦。”然后想了想:“芍药,暗月,我想,你们还是亲自带一批人去,务必在他到达瑞国封地之前,将他截杀。我猜想,这么多年,虽然他从未亲自到达过封地。但是,封地之中,必然有人替他经营。一旦他到了封地,事情恐怕会更难。”
暗月与芍药答应一声,暗月问:“那凤居腾之事。”
“哼,如今他的张狂已快到尽头了。我已有了新的主意。经此灾民一事,表面上看上去,他权力更大,但实际上众官员们已没有了再依附他的心愿,你们不要忘记了,如今凤云飞因为护卫不利,已被撤了羽林卫护卫长之职,而宫中也再不是凤家的天下,没了太后与皇后,一个不得宠的病秧秧的玉贵妃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如今他已成了一棵被掏空的大树,随便一推,便会倒下去。”
他的话音未落,就听外面传来的通报的声音:“相爷,门外有几家官员的拜贴,他们听说相爷取了粮食回来,都说要前来拜会。”
白季子冷哼一声:“知道了。让他们等一下。”
四个属下佩服自己少主还真了解这些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