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快高考结束了,谈个恋爱应该不算什么大事吧。
再说了,她从来都没说过自己要谈呀……
看她久久未回复,男人还以为她真的产生了什么小心思,眼底的戾气更浓了,蓦地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说话。”
“……”
女孩只好无辜地道:“乔爷……”
可她才刚动唇,男人瞧见她那一张一合的唇瓣,心一动,挤压已久的感情终于没法再继续遮掩,他扣起她的后脑勺,蓦地吻了下去……
晚晚,他的晚晚。
只能是他的女孩。
……
陆舒晚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她还是十五岁刚来半山公馆的模样。
那一年,她还没完全从家庭变故的阴影里走出来。
即使被人捡回了家,也总是低着头,不肯跟人说一句话。
不管吴姨如何变着法子哄,她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稚嫩的脸上始终没有任何表情。
直到后来有一天半夜,一道闷雷响彻了半山公馆的夜晚。
她害怕地抱起乔厉寒给她买的洋娃娃,光着脚丫跑进了他的房间,本能地钻进他的胸膛。
“怕、怕、我怕。”
虽然她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是撒旦般的存在,整栋别墅的佣人似乎都很害怕他。
但对她来说,他却是这个世上,她唯一一个暂时可以信任的人。
穿着睡袍的男人,将她身子微微托起,将她那两只小巧如玉的脚丫,放在他那宽厚的脚背。
然后用带着薄茧的大掌轻轻擦拭掉了她眼角的泪痕。
“晚晚,不怕,有我在。”
“不怕,晚晚。”
这一声声低沉磁性的安慰,一直持续到后半夜。
女孩的哽咽声才渐渐停止,封闭已久的心房,从此被人打开了一个口。
只不过,梦的最后。
这个穿着睡袍,前一刻还像爸爸般给她温暖的人,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双眼含情脉脉地紧锁着她,霸道地在她身上索吻。
“晚晚,你只能是我的。”
“晚晚,别做挑战我底线的事,不然我真的会发疯,后果你一定承受不起。”
女孩抓着床单,吓得从梦中惊醒。
“不要!”
“你不要过来,我害怕你……”
当她睁眼,发现自己躺在房间的大床上后,她却无力地轻笑了起来。
粉嫩的公主床,满床的玩偶,如今在她看来,不过是乔厉寒当时一步步给她建造的牢笼。
看到她的反应,一直守候在床边的男人,黑眸闪过一丝落寞,但最终,他选择了耐心亲吻她的发梢,循循善诱。
“晚晚,我有这么让你害怕么,嗯?”
“还是我这个样子,把你吓到了?”
感受到他那温热的唇从发梢落到额头,女孩又想起了昨晚在车厢里的那一幕。
她像只把啃住脖子的小鹿般,触电般地退了退,浑身都在战栗。
“乔、乔爷,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我从来都只把你当成叔叔,当成长辈,我们是不能这样的……”
听到“叔叔”、“长辈”这些字眼,乔厉寒黑眸一沉,动作也跟着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