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要在丈人的病房里伺候他,不能回家,对回应他的娇妻又是可望不可即啊。
他们小夫妻俩已有一个月没有同床了,说不需要是假的。再这样下去,娇妻守不住之外,他自己也快憋不住了。
真的,这一阵,他看女人,谁都觉得很漂亮,身材很性感。以前的女同事和女学生,现在的女医生和女护士,走在路上的女路人和女司机,他看她们的目光越来越直。
这是一个不对的苗头。
他要遏制自己的火苗,也要浇灭娇妻的火种。
手术又做了四个多小时,医生出来对他说:“开颅手术做得很成功,有望唤醒他。下星期,再给他做接骨手术,暂时不考虑截肢。”
“好的,谢谢医生。”陆菲菲才有资格说这种表态性的话。
叶嘉伟连忙跟着手术车走进病房。丈人的身上插满各种管子,输血、氧气和挂水同时进行。
医生把陆德法弄到病床上,就走了。
陆德法全身佳白,仰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除了眼睛和脸部外,其它地方都裹满纱布和石膏。
叶嘉伟走到他头边,弯下腰把嘴巴凑到耳边,轻声呼唤他:“爸爸,爸爸,你怎么样啊?”
陆德法死鱼珠似的眼睛,终于转了一下,眼皮也眨了眨,他右手的中指也轻轻动了一下。
“菲菲,爸爸的眼睛和手指都能动了。”叶嘉伟惊喜地对陆菲菲说。
陆菲菲也去唤爸爸:“爸爸,爸爸,你再动一下手指。”
陆德法的右手中指又动了动。
“爸爸真的有知觉了。”陆菲菲高兴得眼睛发红。
叶嘉伟也高兴地说:“爸爸能醒来,对查案肯定有帮助。”
他们寸步不离里守在病房里,又成了一对患难与共的小夫妻。
晚上八点多钟,丈母娘来了。
叶嘉伟要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回家跟娇妻重温旧梦,真正和好。
小夫妻不在肢体语言上进行沟通,不算真正和好。
“妈妈,今天晚上,我要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叶嘉伟看了陆菲菲一眼,鼓起勇气说,“明天开始,我在这里伺候爸爸。”
周雪芳是过来人,知道女婿要回去干什么。现在的病房里都有卫生间,里面有热水器,能洗澡的。
她去看陆菲菲,陆菲菲连忙垂下眼皮,算是默认。
周雪芳知道女儿女婿的心思,就说:“好吧,那你们就早点回去。明天早晨早点来,我要出摊卖菜。”
叶嘉伟说:“明天,菲菲要上班,我八点之前赶到这里。”
叶嘉伟说着就与陆菲菲并肩走出病房,朝电梯口走去。又能与娇妻并肩走路,叶嘉伟很享受这个美好的感觉。
走到医院门口,他们打的回家。
回到家里,走进卧室,叶嘉伟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睡的被子搿进衣柜,将娇妻睡的被子发开,铺好。
这是要过夫妻生活的暗示和准备。
陆菲菲装作没见,只顾在一旁整理自己的衣服。
“我先去洗澡。”叶嘉伟对陆菲菲说了一句,就拿了内衣内被去卫生间洗澡。
今晚要好好与娇妻温习一下旧梦,所以他洗得特别认真。最好不要再采取避孕措施,既要个孩子,夫妻生活也能尽兴一些。
他知道,孩子是收住娇妻芳心,稳固小家庭的重要因素。
洗完出来,叶嘉伟钻进陆菲菲睡的被子,对她说:“菲菲,快去洗一下,水很热。”
陆菲菲没有应声,却有行动。她不声不响地拿了内衣内裤去卫生间,关门放热水,洗起澡来。
她洗的时间比叶嘉伟还长。医生都有洁癖,她还不算太重。
出来后,她浑身冒着热气,像个刚刚出笼的白面馒头。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站在床前,看着床上的叶嘉伟不动。
叶嘉伟见她肌肤洁白,脸蛋娇艳,身材傲挺,就有些激动。他撩开被子,一把将她拉进被窝,用手环抱住她说:“菲菲,亲爱的,我们和好吧。”
陆菲菲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被动地任他去疯。
“菲菲,今天晚上,我们就不要避孕了。”叶嘉伟在她耳边恳求道。
陆菲菲身子一震,猛地推开他说:“现在都这样了,还能要孩子吗?”
叶嘉伟说:“怎么不能要孩子?”
陆菲菲说:“爸爸车祸,你又没了工作,你要让孩子饿死啊?”
“怎么可能饿死呢?”叶嘉伟心里发紧,她没想到陆菲菲这么快就拿他没工作说事,可他不想跟她争辩,就给她说好话,“菲菲,我保证让你和孩子,过上幸福生活!”
“嘴上保证,有用吗?”陆菲菲的艳脸又冷下来,“马上,医院里又要让我们交医疗费了,钱从哪里来?借的钱又要还,我妹妹快要到城里来上大学,让她住哪里?”
叶嘉伟刚刚起来的兴致被她的话冷退下来,他愣愣地看着娇妻,说不出话来。
“都快陷入绝境了,还要孩子,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陆菲菲冷着脸喝斥他。
叶嘉伟尽管被她说得有些不堪,但面对床上的漂亮娇妻,想到高楚生对她的窥伺,他还是不肯放弃这个机会,就退步说:“好好,菲菲,听你的。还是不要孩子,只行使夫妻的责任和义务。”
陆菲菲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柔声说:“我算好时间的,今天必须得戴,否则就会中标。”
“戴就戴。”叶嘉伟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那个东西,自己戴上,才行使起丈夫的权利来。
但在关键时刻,他竟然忘乎所以地说:“菲菲,我的宝贝,你还是我的,是吗?”
正在兴头上的陆菲菲一听,猛地把他从身上掀下来:“叶嘉伟,你什么意思?”
叶嘉伟差点被掀翻到床下,有些狼狈地说:“我没什么意思,我是爱你,才这样说的呀。”
陆菲菲说:“你不要把一个爱字挂在嘴上,爱,是要有资本的。”
叶嘉伟被说得很没趣,就忍让道:“睡吧,明天,我还要早起来,到医院里去。”
小夫妻俩乘兴而合,却又不欢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