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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书生意气

寄云来到宋家。见到宋父便打招呼:

“宋叔叔好,我是寄云。”

哦!“你来了,我想你爹也和你说了,来到我家就跟我姓了。从今天起你就改口叫我爹了。那是你娘。现在你才16岁,等你满二十二岁的时候就安排你和我的大女儿良箴结婚。”宋良箴就是我的祖母。

“好的,知道了。”寄云答应道,但并没有立即改口。

“良箴,美箴,幼箴,你们过来下。”宋父呼唤道。

“寄云,我的大女儿良箴今年11岁,二女儿美箴9岁,小女儿,幼箴7岁。现在你们都还小,先一起读书。”

宋父家是书香门第,自己又是是做讼师的,且家中有些田地。因此相对来说,家中算得上富农了。

祖父是上门的,祖母开始并不待见。限制祖父吃多少东西,晚上祖父想多看会书,都把灯火端走,因此寄云在那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人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而自己倒成了嫁出去的男儿,泼出去的水了。何况家里已收了宋家的礼了。再有委屈,也要忍着,好在不用饿肚子,还有书读,再大委屈,比起那些吃不上饭,还有惨遭日寇蹂躏的人来说已是幸运的了。

那时女子不便抛头露面。宋父就请了私塾在家教昨天姐妹三人读书写字,读《女儿经》《三字经》以及四书五经类的书籍。

“寄云,以后我老了,你是堂堂男子汉,也就是这家中的顶梁柱。因此,我打算送你去读书。私塾你念一年多了,也差不多了,该送你去读初小了。”那时的初小相当现在的初中。

寄云听了要送自己外出读书,心中自然是欢喜的紧。终于不用在家处处看脸色行事还要被刁难了。

“是,爹爹,听您的安排。”祖父听到可以继续读书,居然情不自禁地改口了。

宋父听了很少高兴“来这么久,第一次听你改口叫人,这是介绍信,等下让你娘准备下干粮。明天就准备去河对面的米坪村读书了,你现在可以去收拾下了。”

到了第二天,寄云带上干粮,和一罐豆腐乳,一罐子咸豆子和一张草席就出发了。还有老母亲送的鞋子,寄云一直舍不得穿。只把它挂在肩膀上。脚上却穿着自己编织的草鞋。

走了半天路,到了米坪初小。寄云向学校的刘校长递上了介绍信。

“刘校长,这是宋先生的介绍信。请您查阅!”

刘校长接过信:“原来是宋先生介绍的学生。那好,你今天刚到,我让谭成贤老师带你到宿舍安放行李,然后去交下费和熟悉下环境。明天就可以去上课了。”

“多谢校长的周到安排,请问学校有什么可以做的事么?我想打份工换取点伙食费。”

“誒,不对啊,宋先生家供得起读书,怎么生活费供不起,没道理啊。”

“校长,我想宋先生应该跟你说了。我是他的上门女婿。因还未到结婚年龄,所以先供我读书,待学业完成,年龄到了再完婚。学校离家只有半天路程,所以过来只带了一个星期的干粮。但我感觉吧,供我吃住,还供我读书。我起码也要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再一个我也不好意思主动去要生活费,能自己解决生活问题能自己解决了更好,本就寄人篱下,就抬不起头,如果在不识好歹,就更不好了。”寄云解释道

“哦,我明白了。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也真是难为你了。正好学校食堂的刘嫂辞工回家照顾生病的父亲,也正好缺人。现在有个条件困难的学生在那兼职了叫谭一天,到时你们可以一起。学校管你们吃,但没工钱的。”

“太好了,刘校长,真是太感谢你了。”祖父对刘校长的慷慨表示感激。同时也为自己能找到事做解决自己的吃饭问题。心中也尚感到平衡。这下不怕人家说自己吃软饭了。

这学校是新式学堂,开设的学科有了国语,算术,历史,还有英语了。祖父交完学费领到书后如获至宝,立马翻阅起来,爱不释手,就坐在宿舍里如饥似渴地学起来。

“嘿,同学,请问你是哪个班的怎么没见过你。”这是同学放学回宿舍了。

寄云立马站起身并伸出友好的双手:“你好,同学,我叫宋寄云,是今天刚到的学生,以后要和同学你们一起读书了,请多多关照。”

“你好,我谭一天来自茅镰洲。”

“你好,我是宋成,来自大洲”

“你好,苟明学,来自白茅洲”

“你好,刘志富,本地米坪的”

“你好,刘安国,和苟子一样来自白茅洲”

大家一一自我介绍后,并相互认识了。谭一天在复习功课,待会还要去食堂兼工。

宋成,刘安国最是关心时事。探讨起眼下时事和发展。

“要不是家里人逼着要我来读书,我早抄起砍柴刀去从军杀鬼子了。砍柴刀,杀豺狼,驱虎豹,好男儿应该志在四方,好男儿应该身赴沙场,杀敌报国。”刘安国说的兴起,一拳砸到墙上,气势非同小可!

宋成也是热血翻涌“好,有志气,兄弟,届时有机会从军,算上我一个。咱们兄弟俩并肩作战!”

寄云很老实的一个人,一般都是能忍则忍。但国仇不能忍。常言道,老实人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也算上我一个。”寄云毅然决然的说道。

“好,又多了一个志同道合的人。只要我们万众一心,何愁日寇不灭。”

嘭……

刘安国又是一拳砸到墙上!

“嘿嘿,搞啥呢?搞啥呢?没事敲的什么墙啊。”隔壁宿舍的同学过来敲门抱怨道。

“同学,对不住啊,吵到你们了。我同学练功,准备要去杀鬼子了,动静大了点。”宋成过来圆场道。

“好吧,小鬼子可是飞机大炮,你们可要把身锻炼结实点啊。”隔壁的同学笑着离开了!

“寄云,学校还不熟悉吧,我带你去熟悉下学校环境吧。”

“谢谢你,志富,下午刘老师带我熟悉了。我和刘校长申请了在食堂兼工,让和一天兄待会去熟悉下。”

“那好吧,你家也家境不好啊。”志富关心地问道。

既然是同学,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寄云把自己身世和同学说了。

“哦,原来如此,你为了大家生存,牺牲了自己名声也是难能可贵的。”毕竟大家对上门这事不是很看得起的。但这年头有口吃的就不错,哪还顾得上这,何况在这战乱时刻还有书读已然是天可怜见了。

“同学们,吃饭时间了。吃完饭,我们休息下就去去后山练功。”苟明学提议道。

“好”大家异口同声地响应。

“练功?晚上还有课么?”寄云感到诧异!难道是学校开的体育课。

“不是,是我们自发组织的。眼下国难当头,多事之秋。只有把身子骨磨炼结实了。日后总有用武之地的。”一天这时复习完功课了走过来解释道。

“那我也可以去吗?”寄云觉得很有道理,也积极响应。

“寄云,当然可以,欢迎加入!”谭一天年长大家一岁又是班长一说话就代表大家的意思了。

“要得”寄云感到这是有生以来最痛快的事了。

一天带着寄云比同学们早一刻钟到食堂帮忙打下手帮忙打饭打菜。然后烧水洗锅,打扫卫生。

“寄云,平时我帮学校里做事是抵学费和生活费。我是求了学校好多次才答应,学校看我求学心切就答应了。”学校确实看一天求学心切,学习又非常用功。为了减少体力消耗,一般别人放学在玩了,他却捧着求在树底下看书。困了就打盹,醒了接着看。

“那我要做些什么呢?”寄云询问道。

“你帮着烧火,把柴火砍成一块一块的堆好,附近那口井打水保证每天的水缸是满的。其它的我来,比如上山砍柴,帮学校的菜园子里种菜,浇水,打猪草,喂猪等。”一天一一说明。

“那你做的还挺多啊。”

“没办法,家里没钱。只能这样来抵扣学费了。”平时,寄云也会帮着一天一起干。慢慢的,寄云和一天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无话不说,无话不谈!

晚饭过后不久。大家不约而同到了后山的空地。这是同学的练功场地。

这里有举重的,练手劲,有沙包用来练拳,有稻草扎成的稻草人,上面挂着牌子。牌子上面赫然写着。

“小鬼子”

“今日练就金刚体,他日沙场逞英豪!”

“安国,借你的长枪给我练练。”

说是长枪,其实是,宋成把生锈的铁锹放在磨刀石上反复磨,硬是磨成了枪头样然后绑在木棍上。

“一二三,我刺你狗日的小鬼子。”安国嘴边一边骂着鬼子一边拿着长枪刺向用稻草扎成的“假鬼子”

苟明学身材高大就在举重。刘志富在练习跳远,倒立和翻跟斗。而祖父个子不高,也没练习过,就从最基本的扎马步开始。

而一天在练习投石头,练习眼力。在十米,二十米……的地方画好圈。然后将石头朝圈里投。

“来,宋成,我们来对练下。”安国叫宋成。

“来啊!”宋成爽快的答应,刀剑无眼。因此安国和宋成对练摔跤,散打。

这时其他人暂停了练习,观摩起安国和宋成的对练。

“对,安国好样的,过肩摔。”苟明学呐喊助威。

“嘿,宋成,小心啊!”一天提醒道。

寄云也看得起劲,问刘志富道。“你们有谁有武术根基啊。”

“没有的”我们都是自创武功。只要能打赢小鬼子,任何千锤百炼都是武功的套路!

“说的太好了。”祖父表示赞成!

“宋成,你这家伙往哪打啊,眼睛可不能打。不然到时鬼子打不成,还要你养一辈子啦。”苟明学看到宋成拳头就要砸向安国眼睛。心头一紧。赶忙提醒!

说时迟那时快。安国一个后空翻就躲了过去!

大约锻炼了一个时辰。眼看时间不早了。

这时大家才汗流浃背地坐的坐下,躺的躺下休息下。

“走,冲凉去!”班长一声高呼~

大家都提着木桶去井边打水。此刻已是深秋天气有深的凉意,晚上更显明显。

但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们,哪里知道什么冷。

提起一桶水,你浇向我,我泼向你!

真有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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