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捷?你怎么也回来了?”谢仁旭有些意外,“今天这是怎么了?都冲家里跑?”
谢延捷走进来,直接道:“秋秋的推广,是我买的。”
说这话时,他直直盯着谢旸全,看到他眉间一动。
“你买的?”谢仁旭皱眉,“动用谢家的资源?”
“是!”
谢仁旭站起身来:“你难道不知道,你这三年,不可动用谢家资源吗?”
“知道!”谢延捷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爷爷,“对不起爷爷,是我错领了您的意思,我以为你您是说不能将谢家资源动用在自己工作上,却可以帮助他人。今日才知是自己领会错了意思,爷爷,下次绝不会了!”
谢仁旭叹了口气:“扣除你资产的五万,作为惩罚,就此也罢!下不为例!”
“谢谢爷爷!”谢延捷微微鞠躬,表示感激。
谢仁旭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
谢延捷看着优哉游哉喝起茶来的谢旸全:“我还真想为你的演技称赞呢!”
谢旸全吹吹杯子中的茶:“啧,太烫!”
他放下茶杯:“屋里太闷,外面说吧!”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谢家大门,谢旸全背对谢延捷道:
“让我猜猜,是不是谢卿韵告诉你我回来了?”
谢延捷冷冷一笑:“那我也猜猜。”
他走到谢旸全面前,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
“是不是你用谢家的人脉找的推广,是不是你故意让爷爷觉得是宋辞秋所为。从幼时起你便看她不顺眼,怎么?现在都开始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想利用爷爷把她赶出谢家?”
谢旸全看着眼前怒火中烧之人,疑惑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他从谢延捷身边走过,在远去的步伐中,一句话悠悠传入谢延捷耳中:
“你也还真是护着她······”
谢延捷看着远去的谢旸全,心中一沉:以他的性子,定不会就此收手,以后工作室的麻烦不一定会少······
不知何时,谢卿韵走到他身边:“你为何直接抗下?对爷爷说是你做的?”
“没有直接证据,不能说是他做的,如果强行说是他,爷爷极可能一怒之下让秋秋和我都退出,甚至可能还会有更严重的后果。”谢延捷心中有些烦躁,“这人如同他母亲般极为阴险,当初爷爷明明知道大伯之死于她必定有关,可仍然不能奈她何。这是何其之阴险狡诈!如今谢旸全打算拿宋辞秋开刀下手,只怕以后不得不防着他了。”
“可你也不该当着爷爷直接抗下这动用资源的罪啊!”谢卿韵有些焦急,“如若解释不当,你很有可能就此逐出家族继承之争的!”
“短时间内,我找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这家权我本就不在乎,只要不要动秋秋就行。”
“这谢旸全也真够狠的,一出手就利用爷爷来定秋秋的罪,将自己撇的极为干净,再怎么查也不可能查到他头上。”谢卿韵捏捏鼻梁,“的确没有比抗下罪行更好为秋秋开罪的办法了!”
谢卿韵颇为担心的看着自己面容焦虑的弟弟,与其说他是为防范而伤神,倒不如说是他为情所困。
现在的秋秋一定还在为她工作室周末的演出而筹划着,她一定也惊讶于网上大规模的广告。但以谢延捷的性子,定不会让她知晓今日的事。
她还是安心的做她的店主便好!
林中院内,依旧是那间棕色房间,男人倚在沙发靠背上,翘着二郎腿,嘴角一勾,有意思······
“这次失手,在计划内。但谢延捷的出现,的确让我意外。”他将烟卷叼在嘴上,“没事,慢慢玩。”
他敲敲烟灰,眼中闪出一抹光芒。
没事,慢慢玩。
毕竟,
来日方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