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唤作“楚哥”的男人犹犹豫豫的不敢做下决议,迟疑的反问道:“不好吧?殿下有令,这两个女人——动不得!你就不怕出事牵连到自己?”
“你怕了?”
另一个男人嘿嘿一笑,满口荤腔:“怕什么!你又不是没看到殿下对她厌恶成了什么样,又怎么可能管她?更何况这种事,他又不是神仙,看又看不出来,你不认我不认,谁能知道?再者说了,你我就是拿钱办事,又何必看他的眼色!这种事他又不敢抖出去。”
楚哥仍是对他所言将信将疑,质疑道:“那你怎么自己不去?这种好事,你还他娘的能便宜我?”
“我这不是有好事忘不了楚哥你么!楚哥,你是不知道,那另一个小娘们才是列性子,动不得!到时候你替我按住了她,过一会我替你按着!”
卧了个槽。
洛元柳觉得自己有一句卧槽必须要讲。
这两个不正经的不会是想着夜深人静——进来揍自己一顿吧?洛元柳左找右找,也没找到什么能防身的东西。
这男人所言于楚哥来说的确是很有诱惑力,又犹豫了片刻,终于是狠下了心:“行!就按你说的来!他娘的,小半个月没下山了,还得天天给她们弄吃的,气得我火也不小!
脚步声越来越近,洛元柳的冷汗也顺势流了下来,情急之下,洛元柳只得攥了一把不大不小的石头来“防身”。
借着月光,洛元柳才终于看清楚出言蛊惑“楚哥”的,正是被自己用瓷片掷瞎了眼的凶徒。
还挺不长记性。
“你快点啊!”楚哥喊道。
看着瞎眼凶徒如同饿虎般向宋扶桑扑了过去,洛元柳就是脑回路再神奇,也瞧得出这两个不正经的想做些什么勾当。
正当她想去搭助宋扶桑时,楚哥竟也钳住了她的手腕。
洛元柳能觉出楚哥与瞎眼恶徒都不敢对自己做些什么,但——这下手委实也是不轻啊!
“小心被你们主子打断腿!”她疼得眼泪都挤了出来,只得扯着嗓子来威慑二人:“三条腿都打断!”
其实她还有比“切下来喂狗”更气人的话,只是心中恼的厉害,也不知先从哪个词儿骂起来。
宋扶桑凄厉的哭叫声伴着布料撕裂声,她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咒骂着祁彦鸿:“祁彦鸿!!你不得好死!我就是瞎了眼才喜欢你,被猪油蒙了心才会救你!”
瞎眼凶徒不满地给了宋扶桑一巴掌,威胁道:“小心老子宰了你!”
洛元柳觉得不管是哪个年代,总是不缺像这样的败类的。
而这种败类洗白的唯一方式,就是从活着的败类变成与之相反的那种败类。
“你这下手是不是有点太重了,别吓到人家姑娘。”楚哥说着“心疼”宋扶桑的话,姿态却让洛元柳心中作呕。
趁着楚哥因此分了心,洛元柳咬牙强忍着有如断臂的痛意,硬生生地从楚哥的手中挣了出来。
四舍五入也成功挣断了小臂。
洛元柳赶上了瞎眼凶徒颤颤巍巍解衣裳的时候,单手把人推到了石壁上,想来这一下子是撞得不轻,如今仍有些眼冒金星。
“他娘的,真当老子不敢动你!把老子逼急了,天皇老子一样照杀不误!”瞎眼凶徒放起了狠话,与楚哥联起手将二人逼到了墙角。
洛元柳抬起那只尚未折伤的胳膊护住了宋扶桑,替人挨了几下推搡,等待着可以反击的时机。
“你们这是做什么!”
祁彦鸿的身影兀然闯到了洛元柳的眼中,他简单瞄了一眼衣衫不整的宋扶桑,又打量了几眼像在泥土里打了个滚的洛元柳,心中已是不满至极。
毕竟于他而言,近日桩桩件件的事都是在与他作对。
祁彦鸿直接推开了挡在身前的二人,将自己的氅衣披在了宋扶桑的肩上,似是有话要言,却终究什么都未能说出口。就连视线都是躲躲闪闪,充满了回避,不忍过多停留片刻。
如今祁彦鸿眼中的楚哥与瞎眼凶徒,就像是阴沟中长大的老鼠,如今代表污秽的老鼠跳到了自己的眼前来作威作福,他自然是难以忍受,厉声斥责:“本殿记得自己命令过你们不要动这两个女人,你们莫非是都记到了耳旁风去了?”
楚哥的胆量小些,老老实实的就认下了罪责,满是谦卑:“属下知错了,实在是属下色胆包天,违背了殿下的命令,还请殿下饶属下这一次……”
瞎眼凶徒不屑的冷哼一声,暗自骂道:“狗腿子。”
虽说是暗自嘀咕,但瞎眼凶徒骂起人来是一点也不肯藏着掖着,简直就是未把祁彦鸿放在眼里,明摆着的想要挑衅祁彦鸿。
“你当本殿是聋子?”
祁彦鸿勾唇嗤笑一声,便抽出了腰间折扇向瞎眼凶徒敲打了过去,边敲边是管教:“你以为你那点小伎俩,便能瞒得过本殿?奴才就是奴才,若是没了忠心,那还真是连狗都不如,废物!”
瞎眼凶徒咬牙忍耐着祁彦鸿的羞辱,可就算是耳旁有些嗡鸣声的洛元柳,都能听得出瞎眼凶徒牙花发颤的动静儿。
“本殿花钱让你们来,你们就该听本殿的命令,别忘了自己是做什么的,不要妄图逾越到主子的头上。否则——本殿定不轻饶。”
祁彦鸿的折扇兀然拍断在了瞎眼凶徒的颈边,于焦躁不平的瞎眼凶徒而言,无疑是种暗示自己活该被人轻贱的挑衅。
忍不了!
瞎眼凶徒从祁彦鸿的手中一把夺过了折扇,掷落在地仍不知足,还当着祁彦鸿的面狠狠踩上了两脚:“别以为老子怕你!他娘的,今天这个小娘们老子就非动不渴了,你还能把老子怎么样不成?”
俩人的身高皆在八尺左右,可要是看势头,应当是提起了对方衣领的瞎眼凶徒更胜了一筹。
“你想对本殿做什么?”衣领被人提起的滋味让祁彦鸿十分不舒服,尤其是瞥见了瞎眼凶徒手上的脏污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