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饭堂餐食口味的不适应始终“裹挟”着我逢周末必进县城去来顿开封菜(KFC)打牙祭,自从不再倒班开始,也就很少有在休息日可以和几位小伙伴一起进行集体活动了,除了我一个人不再倒班,舍长、空姐、小鸭子、长发他们都已经完全进入了倒班模式,这也就造成了我的闲暇时光总是被更多的无趣填充……记得谁好像说过—人就是群居动物,确实蛮有道理的,起码对于我来说还是很符合的。我们也搬离了临时宿舍,生活区的集体宿舍调配主要还是按照同部门同宿舍优先原则,所以一起来“垦荒”的我们也几乎都被分散开来,不在同一宿舍,不在同一单元,甚至不在同一栋楼了,这样的“物理距离”以及碰面的次数减少也在悄无声息地拉伸着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跟舍长倒是还在一个宿舍,但他依然在倒班班组,我们更多的时候还是在部门碰面,我们的四人(宿舍里另外两位同事中有一位都已经是拖家带口的状态,他叫贾伟,一位来自西安某县一个小镇上的同事,据传跟他老婆是学校相识相知相爱的,毕业后即结婚,来这里完全是上门女婿的状态,尽管他面对所有人都竭力否认自己是上门女婿的事实,天晓得他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满脸各种疙瘩,因为长时间使用硫磺皂,所以整个宿舍里都被硫磺皂“腌入味儿”了,传闻中他做过最大胆的事儿就是跟老婆合伙将他老婆单位的公款挪进支付宝里坐收利息……另一位同事状况经历都跟董菜差不多,还是一位大龄单身男青年,人送外号“活宝”,甚至很多人都只知道他叫“活宝”,却不知其真名,自幼家庭贫苦,后来因为村子处在煤矿开采区要搬迁,得到一笔不菲的赔偿款,激情吃喝后臃肿的身体以及近乎是挤在一起的五官往往很难让人产生好感,人怂且嘴碎,喜欢各种说,曾经因为一顿火锅一个人涮了十三盘羊肉卷后过敏进医院而为众人所知……)间宿舍被分到了六楼(也就是顶楼,没有电梯那种),碍于体重等诸多因素,宿舍里多数时候都是舍长自己在(有网络,舍长不是补觉就是抱着笔记本在玩儿他自己热衷的网游,根据我每次收拾宿舍里遗留的痕迹来看,舍长大多数时候都是用各种零食当做主餐安排了)……像往常的周六早晨一样,我收拾洗漱完准备出发去楼下赶进县城的班车,下楼的时候在楼道遇到下了夜班刚回来拼命爬楼梯的舍长,疲惫不堪的舍长跟我点了点头当做打过招呼,之后舍长继续卖力的爬楼梯,“我去县城,要不要给你带什么东西回来”我说,“不用了,我感觉我只需要睡觉……”舍长回过头说完后继续卖力的向六楼进发而去,我突然想起了周杰伦唱的那首歌唱的“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得到舍长的回复后我继续下楼而去,赶一趟开往县城的班车。尽管将近五月,但是低温、寒冷并没有离开太远,早、晚上下班的人群里总有穿着厚重的羊毛芯大棉衣,但确也不必再像之前那样裹得严严实实,早晨初升的太阳还没有太过卖力的传输热量,但是强烈的阳光依旧很刺眼,或许这片黄土地真的距离太阳更近一些吧,亦或许这样的想法只是我一个人的错觉。
班车驶离生活区的时候已经载满了,几乎都是到终点——县城的,有些人甚至是下了夜班还没来得及回宿舍换衣服就匆匆上了回县城的班车,不一会儿班车上响起的阵阵鼾声似乎是他们在向整个世界诉说着自己的辛劳疲惫,也有人在一边交谈一边吃东西,横飞的唾沫星子和班车里渐起的混合气味让我一阵皱眉……赶忙再次调整了塞在耳朵里的耳机,又拿出了刚收起不久的口罩戴好,我想尽可能把自己与其他人隔开,甚至是与在班车里的这一片世界隔离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