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缘紫是多久没有给家里打电话了,微信里每天都有母亲发来的消息,和天下所有母亲一样,一些关心一些心灵鸡汤一些吃饱穿暖的只言片语,但是越是这样简单直接的话语,越是能触碰心灵最敏感的地带。
漆黑的夜,穿着单薄睡衣的缘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翻看着母亲发来的消息,手机微弱的灯光把缘紫的脸庞照的格外的温暖,温暖之余她却忍不住捂着嘴闷声流泪,重重的鼻音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打扰到这个宁静的夜晚,她兴许是想家了…最后给母亲回复了一句妈妈,我想你了…
那一夜,缘紫抱着手机睡着了,睡梦中梦到母亲做了好多好吃的,她都忍不住流口水了…
“今天的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
“好风光~”郝改珍在后面紧接着唱。
“今天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啊!”
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着,完全忘记了昨日的辛劳与疲惫。
和昨日一样,到了基地飞哥给各位兄弟姐妹们安排了今天的任务:伐树!
“好嘞~这些白杨啊,我早就看它不顺眼了,昨天那些杨絮把我眼睛搞的TMD太痛苦了,回到宿舍眼睛都红肿了,你们也没告诉我一声,真行啊你们…”郝改珍气愤的说着。
说着他们走进昨晚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拿起锯子、斧头、还有粗绳子等一系列伐树的工具。
忘记说了我们的淇哥今天一大早就在公司路口被教官们拦截了,把他二话不说的捆绑到基地里来,所以我们的淇哥只能逆来顺受的接受了我们的俘虏,乖乖束手就擒的充当我们的劳动力啦,哈哈!
就在那个小辉辉准备像猴子一样灵活的徒手爬树时,淇哥递给他一副黑色并且有摩擦力的皮手套,他是那个感动呀,“谢谢,谢谢淇哥,”
“不客气,注意安全”
只见小辉辉三下两下脚一蹬腿一伸就爬到了树杈上方,然后一屁股坐在树杈中间,两条腿耷拉在半空中有条不紊的把身上的绳子缠绕在树的分枝上,等系好绳子以后,他把剩下的多余的绳子扔到了地上,大声说“好了,你们把锯子帮我拿上来。”
淇哥虽然身份在教官中只低于飞哥,但是他不会拿自己的地位身份来命令同事,他自然也不会像飞哥那样大大咧咧,,,,他是那种人狠话不多的细心贴心大暖男一枚。所以他把他从园长那里借过来的梯子推过来,固定在一个平稳的区域,手扶着梯子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小辉辉傻眼了…“为什么你们有梯子还要让我那么辛苦的爬树啊,我裤子都磨烂了,我不管,飞哥得再发给我一条迷彩裤!”
顿时,树下的飞哥他们抬头看着坐在树杈上的小辉辉笑成一团,他那红袜子在半空中显得还是依旧的刺眼~哈哈
“这个梯子也是刚借过来,刚刚园长找梯子没找到,他腿脚不利索推过来的时候你已经在上面了,算了算了,等一会下来的时候你从梯子这里下来不就好了吗?”淇哥把锯子交给小辉辉安慰道。
小辉辉拿着锯子不吭声了。但他还是不忘工作,用力的来回用锯子摩擦树枝,不一会便把那个树枝锯的差不多了,他抖抖酸痛的肩膀说:“飞哥你们可以拉了!”
“好嘞!”飞哥和淇哥还有张昆大班长,当然还有郝改珍他们停下手里的其他工作,开始拉着绳子的一端,往左侧的草丛方向拉起来:“三!二!一!拉!嘿哟嘿哟,三二一!拉~”
这时的缘紫当然是不会错过那么大型的伐树现场啦,她两手布着相机来回的找合适的地点给他们录像拍照,蒽,这次很成功。缘紫满意的看着相册里姿势优美的他们。
“咔嚓”一声,树枝从半空中重重的跌落在地,拉绳子的郝改珍连滚带爬的逃离树下,小辉辉却在树上笑得前仰后合~
当然这也意味着缘紫的工作也开始繁忙起来——捡树枝。
他们继续的寻找着妨碍基地建设的树木,缘紫也一趟又一趟的把不再有生命力的干枝枯木扔到西南角的荒草里,再无人问津。
“飞哥辛苦啦!休息会吧~”缘紫拿了瓶矿泉水递给飞哥。
他擦擦头上的汗水放下手里的铁锹,接过水一饮而尽。
“哇~飞哥,好酒量啊~”缘紫夸大其词的说。
“来,我帮你和一会儿,飞哥。”缘紫说着便把飞哥手中的铁锹拿过来。
“不不不,没事,这么脏不是你们女生该干的,你休息会吧,到那边树荫下凉快一会去吧。”飞哥满脸通红的攥着手里的铁锹,没有交给缘紫。
缘紫只好乖乖的坐在树下看着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和水泥,搬轮胎,爬树……
就这样日复一日忙碌着,他们的肌肤从一开始的白净滑润变成了粗矿更加有男人味的小麦色。而夜晚的蚊虫也更加的疯狂起来,郝改珍一巴掌下去就把那可怜的蚊虫拍的尸骨无存,只剩下鲜血凝固在他的胳膊上,瞬间鼓成一个大痒包,嘴里还叨咕着:那么着急给我验DNA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