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嗔几人,暂且回了监武堂内,各自坐在昆云湖边,思量对策。
肖遥一拍手掌,眼睛中透射出兴奋的光芒,一拂鼻尖,得意地说道:“我想到方法了!”
他边说,边注意其余两人的表情。当他见到那两人都对他投出期许的目光时,心里的得意又添了几分。
“什么方法?”叶嗔忍不住催问起来。
肖遥头昂得更高,身子挺得更直了:“花劼那恶人,不是喜欢掳获少女吗?不如我们设个陷进,派个少女引花劼出来。等他出来,我们再合力将他擒住,你们看这个办法怎么样?”
叶嗔听了,点了点头,十分认真地分析道:“如今花劼在蛟心州里大闹了一场,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但不少的少女都被我们带回了。因此,他也极有可能再度出手,掳走城里的少女。我看这个方法可行。”
肖遥见自己被人肯定了,更加兴奋地说道:“是可行的,对吧?虞玉听到没有,这是我想出的办法!”
虞玉冷了他一眼,冰冷地问道:“可行是可行,但从哪找少女?”
她说完,木然地望着两人。
叶嗔环顾四周,尴尬一笑,指了指自己和肖遥,挠着自己的后脑勺说道:“那个……这里,除了你,也没别的少女了……”
肖遥像是打了鸡血,咧着嘴巴,又旋起来他的红缨枪,亢奋地说道:“虞玉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虞玉也已经习惯了肖遥,皱紧眉头,说道:“让我当诱饵,是没什么问题。但是,花劼那恶人的本来高强,用巫蛊术都可以将一个普通人变为三阶内力的强者,那么他本身的实力,可以说更是难以对付。光靠我们三个人,就够了吗?”
肖遥拂了拂自己的鼻尖,挺直了身子,继续咧着嘴巴:“虞姑娘,别忘了有我在!别说花劼,就是再来几个恶人,也不在话下,哈哈哈!”
“是吗?差点被削了脑袋的人。”虞玉的声音如同寒冬的冷风,吹袭向肖遥。
肖遥一怔,冷汗一流,小脸一红,挠着头皮尴尬地笑着:“哈哈哈……都说了,是意外……意外……”
“而且,叶嗔如今是伤痕累累,虽然他打赢了沙漫天,但是如今的实力,说不定在关键时刻会成为累赘。”
虞玉的一字一句,如钢针,如冰锥,穿刺入骨。
叶嗔也没有生气,反而是很认真地说着:“虞姑娘说的很有道理。虽然我们有时间,可以过几天再行动,但是放那恶人再多逍遥一天,就不知道还会有多少的无辜受到伤害。我已经不想再听到百姓撕心裂肺的哭声了。”
叶嗔边说,边攥紧了拳头。
肖遥又坐了下来,精神劲消失地无踪,无精打采地说道:“那我们要怎么办?”
就在他疑问之时,一阵骂声,入了他们的耳朵。
“真是可恶!明明都是我留回来的,却一个都不让我见!”
吴清风披头散发,衣襟袒露地走来。
他握拳在胸,眼似含泪,言语颤颤道:“我还以为,从今往后就有媳妇了……”
吴清风自言自语着,忽然觉察到湖边的三位年轻男女,便立马正了正身姿,心虚地咳了咳:“呀,你们也在呢!”
叶嗔几人,也是挥手与他打了个招呼。
叶嗔挥完的手,顺势捂在嘴边,小声道:“我们可以找人一起。”
说完,就用眼睛向两人示意吴清风。
肖遥与虞玉恍然,纷纷点头赞同。
随即,三人同时朝着吴清风,露出殷勤的笑容。
吴清风一怔,有些不安地说道:“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不多时,肖遥就将他们的计划,如实地说出。
“不行!”吴清风听完后,厉声反对道,“没有阳大人发布命令,你们不能擅自行动,这是极其危险的事情。”
叶嗔见计划泡汤,心里一急,立马反声回道:“就是因为一直没有抓捕恶人的命令,才造成了今天惨剧。如果还一直墨守成规,会有更多的百姓遭殃!”
吴清风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小兄弟,你说的也没问题。但我们毕竟是拿朝廷俸禄,凡事不能无规无矩。”
叶嗔据理力争,毫不妥协:“可我们监武堂,不就是为了监督武者设立的?花颉一直是在夜晚行动,而那时,我们监武堂的人都已回家,不可能会有任何的命令。那么,花颉他就可以一直逍遥法外了?”
吴清风有些心虚,又稍稍挺直了身子,再说道:“不是已经发了恶人通缉令?那些大武会来的武者,他们会处理的!”
吴清风不说还说,一说到这,立马激起了三人的愤怒。
虞玉反常地说道:“他们可没把我们蛟心州的百姓当作人命。”
她又想起,夜隐会只认钱不认人的做法。
吴清风觉得自己说不过,只是强说道:“不能去就是不能去,马上我就将此事,告诉阳大人!”
三人一听,都急了。
肖遥眼珠子一转,立马故作亲昵地搂着吴清风,挤眉弄眼地说道:“哎呀,听说你还没有娶媳妇。花颉那恶人,不知道还俘虏了多少良家少女,要是你抢着将他们救出来,那还不得感激得鼻子一把泪一把,哭爹喊娘地要以身相许!”
吴清风突然一愣,深沉地思考起来。
没片刻,他态度有了大转变,心虚地对三人说道:“那个,今天晚上行动?”
三人没想到他态度转变那么快,眨了眨眼睛点点头。
吴清风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三个,谁敢跟他人告密,我定不轻饶!”
说罢,他转头,抛了一句:“你们三个人跟我过来,我给你们拿点丹药,恢复恢复内力,可不能拉我后腿!”
三人你朝我,我朝你,相互笑笑,赶紧跟上。
肖遥边跑着,边叫着:“这可是我的功劳,我的功劳!”
这几人,在监武堂内,边恢复内力,边等待着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