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晚上越是黑,越是人静,那和尚便叫的越是起劲。
太阳一下去,天气便冷起来,晚上总觉得阴寒寒的。我打了草铺,躺在干草上,许是和尚叫的太起劲,吵的人睡不踏实。我醒来时迷迷糊糊只看到远处好像一团亮光。
我晃了晃神,仔细看去,觉得真是一道光。可这晚上如何会有光呢?
我沿着光探过去,发现一个身穿青布衣裳的人,蹲在地上,在烧着什么东西,他是背对着我的,四周太暗,但想来这方圆几里,怎么还会有其他人家,定是护站看门的人。
“你在这干什么?”我出声问道。
那人听到我的声音,立刻吓得瘫坐在地,大叫到:“不是我,不是我。”“你的死与我无关,你若要怪,就怪你自己。不管我事啊,不管我事。”他边说,说便在眼前不断挥,应是在赶我走吧。
“你别怕,是我,我们白日里见过的。”我认出他来,他是白日里赶我走的小哥。人人都说,白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这小哥如此惊慌,定是做了亏心事。
说罢,那小哥抬起头,望向我,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怕是傻子都能看出来,他定是做了什么丧良心勾当。
“白日里,我便觉得奇怪,好好的人为何说没就没了呢,你是不是知道。”
“你管我知不知道,跟你又有什么关系。”看到我是谁后,他的脸色好看了些,没有的刚刚的土色,语气也更加强硬些,到像是为自己增加些底气。
我这该死的好奇心总是驱使我做些蠢事,比如小的时候,在河边捉河蚌,河蚌在水里是张着嘴着的,你一把它捞上来,它就紧紧的闭上自己的壳,像是带着面纱的小姑娘,偏不让你瞧一瞧它里面的样子,你碰一碰它的壳,它反而缩的更深,闭的更紧。它以为在保护自己,却不知道,从它被捞上来的那一刻起,人们就只想把它撬开来仔细瞧瞧,它那紧闭的壳子里到底有些什么东西。为了方便撬开蚌壳,聪明的人会想办法寻找工具,比如铁锤,铁凿。而反应迟钝些的人,便喜欢用手了。以至于手指被蚌壳夹住,这个时候便只有两种结果了,一、手指被夹伤。二、手指被夹伤。哎,只可惜了我的手指。
“那你要怎样才能告诉我啊?”
“小姑娘家家的还是不要知道这么多,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其实知道一些倒也无妨。”他看着我拿出的珠子,又改变的了语气。
果然底线什么的是可以收买的。这件事情告诉我们话还是不能说的太满。
“上次你见的那个小哥,他呀,是被妖害死的,就在你上次同他说话的那个晚上,不知道怎么的就死了,听法师说,这是被吸干精元死的,除了妖,还有谁会吸人精元啊。
这死了的人啊,谁不是对他们避之不及,也只有我,还念在与他有些交情的份上,给他烧烧纸钱,让他啊,在下面也好过些。”
又是妖,上次便听他们说什么妖,我本是不信什么妖的,但这种事到底也不是什么好事情。莫名的我有些害怕师父会发生什么意外。
不行,我要回去一趟。
告别那个小哥,我已经准备回山上看看,师父受了伤,我还是担心她。
因为下山时并不识得路,所以下山才慢些,如今认识了路,又着急回去,也才不过第二天夜里便到了山脚下。山里的夜路并不好走,我决定等天亮一些,在山上看看。